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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脑海中重复着车辆燃烧着的画面,虽说她刚刚不断向自己说不信这件事,可是这事已经十有八九。
“呜、唔。”她使劲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大声哭出来,声音被压抑在双掌之中,只能听见小声的呜咽。
双眼已经模糊了一片,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似的,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直面自己曾经如此亲近的人的死亡。
无法阻止,甚至在事后才知道,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芸芸,别哭了。”见她还未回来的安室透猜她会来到停车场,便下来找寻他。他听着那隐忍的哭声找来,便看见了泪流满面的相芸。
安室透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帮她擦拭泪水:“哭吧,我帮你擦。”
一会儿,他的话已经变了,不得不承认在他隐去的那段时间,赤井秀一已经在她的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即使不是爱情,那也是亲情亦或是友情。
不管哪种感情,都足够让人撕心裂肺。
听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他听着心里就很难受,于是乎他轻轻环住了她,帮她拍着后背顺着气,不一会儿他的胸口的衣物已经湿漉漉一片。
相芸像在水中流着,拽到了一块浮木般死死拽着他的衣角:“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好,我不会死的。”安室透愣了愣立刻回道。
安室透觉得相芸可能把他当成了赤井秀一,然而他这时候宁可她真的如此,至少可以不用这么伤心。
“零,你一定不要死。”哭得脑袋一片混沌的相芸只逮着他念着。
安室透瞳孔紧缩,芸芸是在对他说。
“绝对,绝对不会死的。”安室透保证道。
怀中的声音越来越细弱,安室透检查了下,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于是立刻托住她的身躯朝着病房的方向跑去。
没一会儿安室透口袋中的手机响动了下,是贝尔摩德,他接通电话。
“波本,不要让她看到电视。”
“很遗憾,她已经看到了。”安室透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相芸叹了口气道。
贝尔摩德的语气瞬间着急起来:“那她怎么样了?”
“她晕倒了,我把她送到了医院,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顾好她。所以,那辆车到底怎么回事?”安室透有些疑惑,赤井秀一那个男人真的会那么容易就死掉么。
贝尔摩德道:“赤井秀一被琴酒设计杀了,小猫咪的前男友就是赤井秀一,那辆车她认出来了。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否则我们的交易作废。”
“我知道了。”安室透挂断了电话,脸上笼罩了一层阴霾。
这件事真就这么简单?赤井秀一那个人他知道,绝对不会那么没有警惕性,或许其中真的有什么猫腻。
坐在床边守着她一会儿,一些体检报告就已经送了进来,所有的诊断都是没有问题,她是个一个非常健康的人。
可是他亲眼看到她那时候那么难受......真的不是什么大毛病么?按理说,检查是不会错的。
他长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芸芸,你要好好的。”
不知不觉他靠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就入了眠,梦境之中他来到了一处废弃的高楼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跑上去,紧接着他真的就往上匆忙跑去。
脚踩在钢铁制的楼道上,呼吸声在耳边纠缠着,快要冲到楼顶了,猛地一声枪响令他失了神。
他的双腿变得沉重起来但是跑得更快,心也揪成了一团。
等他一把推开顶楼的破旧大门时,他只看见诸伏景光倒在血泊之中,而一头长发的赤井秀一回过眸望着他手握着枪:“叛徒,就要予以制裁。”
苏格兰!景!
他看向赤井秀一的眼眸充满了愤懑和杀意,他跑过去听了了下苏格兰是否还有心跳,然而只有不断逝去的温度。
景,死了,他最重要的朋友死了。
一时间他的心掀起了波涛骇浪,然而很快他就觉得不对。
不对,景光明明好好活着,一点儿事也没有,这个时候,这个衣服......是几年前那次任务。
他瞳孔紧缩着,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诶?诸伏小哥今天的运势怎么这么低呀?”漆黑的四周忽然传来了熟悉的清甜的女声,这是芸芸的声音。
“唔,绝对会出人命!不行,要救诸伏小哥哥。”
安室透四处望着想找到声音来源,一瞬间他的周身变作了温暖装修的房间,看上去比现在多份稚气的相芸正趴在床上摆动着双腿,双手使劲点着手机。
一会儿之后,他望见相芸开心得不得了,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太好了,运势上去了,诸伏小哥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
紧接着她一个高兴就滚到了床下,随之撕心裂肺的叫喊,她的脚给崴了。
安室透想跑过去将她抱起来,却猛地一下被抽离。
他瞬间睁开了眼眸:“芸芸。”
等他眼前的画面清楚之时,他见到的便是正躺在床上睡着的相芸,周围是布置得还算温馨的病房。
他扶了扶额头,刚刚的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梦到景光死掉,还有芸芸口中的诸伏小哥哥是谁?
她说的是中文,所以他一时不知道她到底说的是什么话,只能听懂危险几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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