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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珹点点头,“这话勉强也通,要说做亲,也使得。”
“你跟我说实话,那姑娘是不是在宫里打转了一圈回来了?”
贾珹看了看外边,“是有这回事儿,但是她也没见其他人,也就是拜见了一遭太后娘娘。”
“唉”齐驸马叹口气,“这事儿我们不知道,我三哥就因为这个怨我呢,你没来之前,刚跟我发了一顿脾气,我说不知道,他还说‘你女婿跟荣国府的是血亲,你不知道这不是扯谎的吗?’又说了一通杂七杂八的话,气的走了。”
贾珹赶快站起来,“让岳父受了这无妄之灾了。”
“嗨,算不上,你坐下。”齐驸马摆摆手,“没你们家,我也落埋怨。你不知道,荣国府还和卫公主府提亲了,卫驸马当场拒了,我三哥也因此埋怨我,说卫驸马还是我连襟呢,也是亲戚,人家知道的事儿,我肯定也知道了,不管是从你们家还是卫公主府,既然知道了,怎么不说,说我不顾念侄儿。”
贾珹低着头,“您也别想那么多,既然是三伯那边觉得没缘分,那就没缘分了。”
贾故当初说让探春嫁给卫若兰的事儿,贾珹是知道的,实际上就是为了恶心一下贾政,没想到他们家还真的去公主府提亲了。贾珹闹不清楚荣国府的人是怎么想的,卫若梅把荣国府恨的只差一棍子打死全部人了,他们还凑上去……他们没想过两家有仇吗?
“再说了,卫公主府里面,若兰表弟的婚事一波三折,他们想要瞒着跟表弟有关的任何消息,哪里会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何况也只是说亲,就算是贾家的姑娘没去过宫里,卫家想要拒了,也不会宣扬。”
“你说的对”齐驸马叹口气,“但是这事儿荣国府做的不隐秘,哪怕真的向宫中献美人,也不该宣扬。如今那姑娘去了宫里,不管皇上看上没看上,在大伙看来,这种人不能沾惹,一旦沾惹上,皇家不追究还好,追究了,说不清楚。”
皇帝把毛笔方下来,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人,示意洪涛把折子呈上来。
忠诚王的遗折,为的是把自己的爵位给自己的嫡孙。皇帝看了一眼,把折子放在书案上,“王兄所奏,朕全部准了。念在新王年幼,这丧事……”想到忠诚王妃还在,他们家一帮子的庶子盯着爵位两眼发红,“这丧事,让先王诸子共同襄理。朕赐下经被,其余赏赐,随后就到。”示意来人退下,袖子里塞着折子,往太上皇哪儿去了。
这边忠诚亲王的尸体还没凉透,宫里也发生了噩耗,甄太妃这会儿也不行了。
太上皇一天之内,接连被这两个消息打击,手脚颤抖的赶到甄太妃哪儿的时候,甄太妃并没有醒来,太上皇看着她没了呼吸。
本来在王府里奔丧的各位王爷,又呼呼啦啦的跪倒在太上皇的龙床前面,太医用了针,灌了半碗的药,老皇帝醒来,看着坐在一边的皇帝,挨着皇帝站的七皇子九皇子,视线再偏一点,脚踏前面跪了一排的儿子,成王败寇就是如此明显。
“皇帝,甄氏伺候朕这么多年,死后,应有哀荣。”
皇帝低着头,状似恭顺,“朕此时也是想着甄太妃的好,她为人大方,宫里受过她‘照顾’的人不少,朕也感念她的‘恩德’,自当为其操办身后之事。”
太上皇点点头,“都退下吧,送送你们兄弟最后一程。”
众人出了寝宫,看到太后的仪仗到了眼前,全部立在路边叩拜。太后下了撵车,使人扶起他们“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本宫在这儿守着太上皇。”
皇帝也说“朕自当在父皇床前伺候,让这兄弟俩个代朕出席诚王兄的葬礼吧。朕把这两个小东西交给王兄王弟了。”
其他人都说不敢,领着七皇子和九皇子出宫了。
皇帝扶着太后往寝宫走,太后目视前方,问皇帝,“甄氏那贱人,你父皇怎说?”
“死后应有哀荣。”
“哼,她死的太早了。”
“母后,诚王一系还在。”
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早些年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是,从没想过拿他儿子孙子开刀。早年想着她的儿子也是我夫君的儿子,算起来也是我的儿子,但是……让我把诚王当儿子我心里能恶心死。答应母后,诚王的孙子就算了,但是他的儿子,一个也不能活,他们活着,本宫的孙子没了,一想到这里,本宫的心里就难受。”
他说的孙子是废太子的儿子。
“母后,二十年后,诚王府就可以收回爵位了。”
皇帝的意思是二十年后,诚王府的人死绝了。
“这事靠皇上了,本宫活不到那时候了。”
宫里死了一个太妃,还是一个比较要紧的太妃,宫里传出话来,给这位太妃哭灵守孝。
佟夫人对齐静安说“我报了你产育,你在家看着孩子就行。”
“母亲辛苦了。”
真的是非常辛苦,哭灵,不是像大街上那样的,远远的哭几声就行了,有太监喊“哭”。这个时候,一定要哭的真情实意,要是哭的不够有感情,少不了要治罪。像是这些外命妇还好,内命妇们,就是后宫妃子们,要哭的有美感,眼泪要做到收放自如的境地。
皇后没出现,皇帝也没打算让她出现,皇帝直接让太医在她寝宫前转了一圈,果然,传出话来皇后病了。哭灵虽然轮不到她,也免了让她出来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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