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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也在一边劝他,“二哥哥可要想好,就算是要争一争,咱们也该靠着宫里面的皇子,不说其他的,十几年,二十几年之后,若是九皇子上位,到时候咱们家少不得一个承恩公的爵位,这富贵可传三代,这是您躺着就能到手的东西,何必要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替他们干那些勾当。”
贾琏顿时醒悟。
“是是是,就算九皇子不上位,日后也必定是一个王爷,靠着王爷,咱们在谋划一个一等将军的爵位,也是手到擒来。”
看到这傻子终于转回圈了,贾赦才松了一口气。
“这京城里面琮儿留不得了,你收拾了衣服书籍,我等会儿带着你去你叔叔那里,先把你送到江南,你跟着你珹大哥哥,要老实听话,在江南猫三年再说。”
这时候他们兄弟两个一对视,贾琮站起来吃惊的说,“何至于此,老爷,咱们只要不卷到这件事情里面,想活命还是能的。”
“也不只是活命,更多的还是让你去江南读书,顺便也学个眉高眼低,日后就算是给你跑官,也省得你一事无成。”
贾琮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听了,谢过父亲回自己的院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贾琏却不这么想,他慢慢的挪到父亲跟前,“是不是您听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么着急把琮儿送走,难不成咱家日后经历的事比较凶险?”
“夺嫡之事怎么不凶险,你就想当一个承恩候,也要先等到你妹妹的孩子上位了再说。你去告诉贾珍,内官和外臣私下勾结,是杀头的大罪,平安州那边地处边关,若是和咱们往来,不管有没有证据,皇上先拿着咱们家杀头问斩。”
“老爷,非是儿子不愿意用这个说法来搪塞他,虽然朝中内官不能联络外臣,但咱们家不是官,且这些年来,内外联结的事情,又不是一处两处……”
“你糊涂,皇上想杀你才不管你和人家有没有传递什么事呢,有这个罪名就能杀了你,你叔叔因为是坐镇兵部,他和边关外臣联络,那是往来公文,说破天也是公事所致,你没这一层身份来掩饰,你说不杀你杀谁。再说了,这会儿你忘了,你身上可捐了一个六品同知啊。虽没有到衙门办差,到底是为了你脸上好看才弄了这么一个虚位,你的名字可记在吏部,你说算不算官?”
“是,是,老爷说的对,儿子这就去寻贾珍说话。”
“慢着,到时候你也别一口回绝了,你就说这些日子琮儿要往南边儿去,你做哥哥的少不得要去送一送。把这事儿推了推给宝玉。”
“宝玉?他一个孩子……”
“不小了,也该替家里面出点力了,再说宝玉赖不掉,还有贾老二呢,你操什么心。你闯了祸惹了事,还不是你老子我替你收拾,你见过贾老二替你操心过吗?”
贾琏一点头出去了。
屋子里面的贾赦摸着胡子,得意的笑了笑,“我让你个贾老二天天憋坏,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兵法云这招叫祸水东引。”
在外边巡边巡了许久的北静王,回到京城。他刚回到京城,皇室的老少爷们都聚在了一起。
老王爷们也就说些戏子歌姬,这件事儿压根儿没提。少壮派聚在一起,想着怎么弄北静王给忠顺亲王出气。
这里面最活跃的还属于襄阳王,他的郡王爵位再次回到了手里,同样的,他再次接到了皇帝的秘密任务。
打击异姓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搂草打兔子的行为。因为对异姓王看不上眼,所以他表现的非常积极,甚至把这事儿当成了正事来办。
“我有个主意,找个女的先去和北王眉来眼去一番,等他们干柴烈火成了好事,就让这女的的家里人去敲登闻鼓告御状,然后让这女的出庭作证,就说是北王抢了她,迫使她成了好事。”
出这个主意的是荆王世子。
“十六哥,你歇着吧,你以为北王就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人,人家的眼光高着呢,就是小门小户的姑娘,他还看不上眼。能配合你这条计策的人,也就小门小户的姑娘。谁家的高门良媛愿意给你干这事儿啊,要不是高门家的姑娘,这事怎么能弄的满城皆知,不弄得满城皆知,朝廷震惊,怎么才能给他致命一击?”
诸位世子王子们看着分析主意的襄阳王,纷纷一脸佩服,一起过来请教他,到底该怎么办?
襄阳王世子神秘一笑,“想把他的名声搞得臭大街,法子多的是,毒计也不是一条,但是现在不是个好时候,他要是一回来,咱们就弄他,这不正好说明是有人寻仇吗,到时候他在朝堂上一哭,那些天天不干事,只会吟诗作赋的酸丁们就会信了他,这个时候咱们先忍着,忍个一年半载……”
“你忍本王忍不了,你们出手自然不行,本王出手就行,他当年抢了本王的新欢,这次回来本王教训他是不是应该的?”
忠顺看着一屋子的堂兄堂弟们,“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是他们四王八公联络有亲,一巴掌是拍不死的,让本王先拍了前几巴掌,打疼了他们,打臭了他们,你们才好显示你们的本事,就算是我跟他闹到了金殿上,朝中衮衮诸公也不过是一笑而过。对你们的计策没半点的影响,你们觉得如何?”
襄阳王摸着下巴,“这就好比是利子钱,你先去收利,我们去讨本钱。这样也好,我觉得十六哥的那个主义恰恰正好,只不过细节上要改正一番,今天咱们先商议到这儿,他日我邀请哥哥弟弟们到我府上去,大家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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