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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扭着腰,一片大笑声中,掀开珠帘出去了。
“哎呦,要不然说今儿喜鹊…叫呢。原来是贵客来了,不是说两位大爷吗?怎么就来了一位啊?”
“大爷一个人疼你就够了”薛蟠在老鸨子的屁股上扭了一下,惹得老鸨子的帕子砸在了他脸上。
“花儿姑娘在哪儿呢?让大爷看看,大爷看的满意了,要多少的脂粉钱都都给。”
“我们家姑娘是清倌儿,卖艺不卖身。”
“大爷就喜欢清倌儿,扬州的瘦马和校书,哪个不是清倌儿,只要肯花钱……哎呀,这肯定是花儿姑娘吧。”
薛蟠故作风雅的摇着折扇,看到船舱里面坐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就赶快进去,围着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一圈吗,“没想到没想到,贾珹就喜欢这个调调的,早说啊,大爷也见过。来啊,把给姑娘的缠头拿上来。”
外边几个豪奴抬上来十几匹绸缎,放下了一个盒子,慢慢的退了出去。
“来就来了,您带什么东西啊。”老鸨子扭着要走过去,先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全是九寸金。
“哎呦,我的亲娘诶,这这这……”老鸨子小碎步跑过来,“这是给我们姑娘的见面礼?”
薛蟠对目前事情的发展非常满意,“小意思,要是妈妈答应引荐一个人,事成之后,比这个还多。”
“谁啊”
“贾珹啊,我们也是亲戚,只是他这个人啊,六亲不认,想见他一面也不容易,早先在京城他还是个侍卫的时候,那句话怎么说的,眼珠子长到了头上,现在更是不把亲戚当人看了。我听说妈妈还有个女儿送到了他跟前……”
老鸨子赶快打断他,装作色厉内荏的样子说“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您别瞎说,我让人传酒菜,咱们慢慢的喝酒,喝酒,哈哈哈,喝酒。”说话的时候给薛蟠使眼色,朝着花儿的方向努了努嘴。
薛蟠当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花儿姑娘啊,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的妹妹难道不是你妹妹了吗我给姑娘指一条明路,保证姑娘得偿所愿。”
花儿的眼珠子撇了他一眼,老妈子赶快站她身后,拉了拉她,“您说,有什么路子,我们花儿姑娘都愿意走。”
“京城荣国府的老太太是贾珹的亲祖母,要是有人在老太太跟前说一声,这事儿不就成了。”
老鸨子使劲推了一下花儿,花儿从桌上端起酒壶,大马金刀的给薛蟠倒了一杯,“你想怎么着?”
“您见谅见谅,薛大爷,我们姑娘是被事儿给急坏了,薛大爷喝酒喝酒,这是二十年的陈酿,用高粱酿造的,我跟您说,贾大人爱这酒。”
这么一说,薛蟠更好奇了,端着酒杯一口闷下去了。喝完之后,觉得这酒真冲,还上头,过了一会儿,甩了甩脑袋,头重脚轻,可偏偏旁边有人不断的奉承劝酒,他就接着喝了两杯下去。
老鸨子看着人已经醉了,招呼人来放下帘子,吹灭了几盏蜡烛,花船灭了灯笼,悄无声息的往黑暗里面行去。
“薛大爷,这次您们送来的全是嫁妆吗?”
“才不是……我姨妈…嗝…才不会给庶女嫁妆呢,我…跟你说啊,你不许跟人家说,正经嫁妆……是人家姑娘自己房里常用的东西。”
“不是说嫁妆可多了吗?我怎么看着来了三四十船呢,都说荣国府富豪,打发一个庶女出嫁都这样的排场,不知道多少人眼红甄家呢,都说他们家结了一家富贵亲戚,谁知道是驴屎蛋子面上光啊。”
“你…嗝…嗝…嗝…你懂什么,他们家早就……吃不上饭了,全靠我们家……接济,以前娘娘还在的时候……嗝……全靠我们家的银子。”薛蟠艰难的拍了拍胸脯,“我们家的…嗝…银子,给娘娘撑面子。”
“照薛大爷这说法,他们家没嫁妆才是啊,这次船里装的什么?”
“不知道……听说…是铁。还有……我们家的货。”
屋子里面两个清醒的人对视了一眼,还想再问,薛蟠趴在桌上睡着了。
“来人,把他们主仆扔小船上送岸上去,不要让他们记得今天的事儿。”
进来两个女子,抬起薛蟠就出去了。
“照他的意思,应该是兵器。”
“多少兵器?给了谁用?用兵器的人在哪儿?”花儿问完,想了想,“藏人的地方好说,这里的山多,特别是往北去就是秦岭,哪里深山老林藏下兵马容易的很。”
“这件事什么时候上报?”
“当然是现在。”
“可咱们现在都没摸清楚是不是兵器。”
“我是统领,我说报就报。”
花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想这件事儿结束了,一定要申请大统领换个活儿干,听说草儿那死丫头贴身保护小侯爷,这样好的差事怎么不给我,有人敢行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而且草儿擅长的是收集消息,秦淮河上飘着的活儿多适合她啊。
薛蟠第二天中午才行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昨天说过了什么。
“大爷您可算是醒了,您昨天在人家船上喝醉之后,人家把您送下来了,但是咱们宝二爷留在别人家船上了。”
“宝玉没下来?贾珹知道这事儿吗?”
“他……应该不知道吧。”
“赶紧把宝玉接回来,让贾珹知道宝玉唐突了他的人,想求他办事儿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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