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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心想,你刚才没想这个主意,现在又跑来说这话,分明是你媳妇让你说的。
眼看着贾赦不高兴的要往外走,贾琏赶快在一边说起了另外一个例子,“您看现在皇后娘娘跟皇上是不是也是姑表亲?”
“我知道了,我如今要去你叔父家里一趟,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当然要去,儿子有好几天没给叔父请安了。”
下了马车贾琏还在劝说贾赦,贾赦其实也有点儿心动,然而他对自己的斤两知道得非常清楚,宫闱里面的事情要是插手,就要找一个经验老道的人去插手,要不然千万不要贸然插手。
贾故见贾赦去而复返,就知道又出了事情,等贾琏说出来之后想了想,摇头否定了。
“皇上与九皇子不一样,皇上娶皇后那是皇上自己做主,若是九皇子也想娶了自己的表亲,压根不会同意皇上给他挑选正妃。再说了,咱们家的姑娘去做侧妃又有些委屈。要我说还不如在朝廷里面选一个清贵的人家,找一个上进的子弟,让他们结为夫妻,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这才是对孩子好。”
贾琏说不出的失望,他也知道若是没有贾故帮忙,想把女儿送进宫里面也容易,只是后续麻烦太多。看当年贾元春和贾迎春进宫就不一样。为了贾贵妃家里面扔进去多少两银子,就这样贾贵妃不仅没怀上龙胎,甚至死得不明不白。同样是宫妃,和贵妃生下了几个子女,虽然早早的死了,但是死后也是极尽哀荣。
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只能把女儿往好人家家里嫁进去。
贾赦看着贾琏耷拉着脑袋兴致不高,也没有说小儿子的婚事,反而与贾故讨论起宝玉出狱的事情。
“我在我那边已经收拾好院子了,老太太当初带了三个婢女过来,有两个是想给宝玉做妾,就那个鸳鸯老太太要把她留在身边。这也就算了,本来是小事,家中遭逢这样的变故,繁衍子嗣才是大事。就是你给我个准话,几位王爷那边儿…?”
贾琏赶快伸着脑袋听这里面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我对这里面的事情不太清楚,你也知道叛乱那天是我带兵镇压的,但是后面所有事情的后续交给了其他人,接手这些事情的人卯足了劲儿想在皇上那边立功,特别是四位王爷被拉下水,这件事情变得错综复杂,再加上王爷他们的门生故旧遍布天下,这里面迟迟没有定论,皇上那边儿有点儿着急,但是片刻之间事情不结束…”
贾故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说的事情越来越机密,贾琏在一边伸着脖子也没有听清楚往后说了些什么,但是他知道,隔壁荣国府的事情远远不算结束。
贾故提高了声音,“要是宝玉那孩子出来了,你不要让他出门,你也别让家里的其他人出门,特别是约束好奴才们,不要胡言乱语,重要的是以前荣国府的东西千万不要接手。”
贾故说这话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敲打贾琏,毕竟以前荣国府的奴才都随意出门议论主家的事情,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家哥哥的家里面,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贾琏听得心惊胆战,好不容易看着老哥俩说完了话,服侍着自己亲爹回到了家里。再也顾不得女儿的婚事,只想回去跟王熙凤商量一下那10000两银子的事情。
贾赦看着贾琏慌慌张张的,也没放在心上,不仅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辈子享不了嫡子的福气了,往后的日子还是要指着大孙子小儿子。
贾琏回家之后,王熙凤歪在榻上和平儿说话,看着贾琏回来脸色不太好,心里不禁咯噔了一声,“听说你跟着老爷去了那边,那边的公爷怎么说?”
“巧姐的事儿别想了,公爷的意思是给乔姐找个好人家。”
“你说咱们家姐儿有什么不好,温柔贤惠,大大方方的。”王熙凤抱怨了一句。
让贾琏说自家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有几分和贵妃当年的品格,那就是懦弱老实。完全没有遗传到亲娘那泼辣刁钻的性子。
“姑娘的事儿再说,我今天听见老爷和叔父说了一嗓子,说不允许咱们家接荣国府的东西,什么东西都不能接手。听完之后,我心里怎么那么慌。特别是里面还牵涉了一些王府,他们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楚,但想来应该是要紧的话,老爷前一阵子也说不让我插手老太太那笔私房银子,说来说去,他们俩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儿?”
“你慌什么呀?那笔钱是老太太的私房银子,背着大家自个儿藏下来的,谁能知道?”
贾琏想了想,果然是这个道理,老太太那人藏东西要真是的严密,别说家里面人,外边的人也未必能知道。
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心安理得的把银子收了下来。
等到他们家传出给女孩找婆家的消息之后,一反常态,许多高门贵族纷纷派家里面的人来门里面相看。
贾赦自己就觉得不对劲,把贾琏叫到跟前,“咱们家如今只能算得上是平头百姓,唯一一个当官的还是你兄弟,可是你兄弟远在江南,也是一个小官儿。咱们这样的人家…”
“咱们这样的人家是平头百姓不假,但是你想想,在京城谁不知道您是卫国公爷的兄弟,宫里的三位皇子是不是喊您外祖父?”
贾赦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你先别答应人家,我让你叔父好好的看看这几家人,现如今我也只有这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你妹妹的婚事插不上手,到了你姑娘的婚事上,我怎么也要尽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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