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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萨斯耸耸肩,做了个手势让西弗勒斯随意,然后他才满面笑容的和其他进来的学生打招呼,似乎对刚才得到的答案很满意。冷哼一声,西弗勒斯不耐烦地瞥了阿布拉克萨斯一眼,也顺势坐了下来,并打开他的魔药课本预习着。
一时间,两人心中各有思量,但具体是什么,却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斯拉格霍恩是踩着铃声进来的,同时一起的,还有汤姆里德尔。这让阿布拉克萨斯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
这个家伙这么早就搭上斯拉格霍恩那个老油条了?记得上一世似乎并没有这么早……等等!上一世!阿布拉克萨斯猛然发觉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转头瞥了一眼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的西弗勒斯,挑了挑眉,神情也变得玩味起来。
阿布拉克萨斯不记得上一世的同学中是否有个叫做西弗勒斯艾瑞克的,毕竟那时的他不屑于和任何一个出身低微的人交好——但他敢肯定,鼻涕虫俱乐部里绝对没有这个男孩的存在!
那么,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是上一世的他藏拙?或者……是梅林开的又一个玩笑!不过不管是哪种,现在都不重要,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坏,而且好像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从小在一家孤儿院长大的两个几乎同样出身的小巫师,竟然会在第一次乘坐霍格沃茨特快的时候选择了分开——如果这还不能察觉出他们之间有问题的话,阿布拉克萨斯觉得自己也许没必要重活这一次。
斯拉格霍恩已经开始了他的第一课演讲,同时拿出了一个食指粗细、装满金色液体的玻璃瓶当做悬赏的奖品——当然,如果以斯拉格霍恩自己的手指为标准来看,那也的确不少了。
“做个交易,如何?”取回了该用的魔药材料后,阿布拉克萨斯漫不经心地用手肘捅了捅西弗勒斯,“得到那瓶福灵剂,我可以满足你一个不过分的愿望。当然,那瓶药水也归你。”
西弗勒斯用银刀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切着干荨麻,连一个眼神都吝于丢给旁边的马尔福,至于阿布拉克萨斯所说的话,更是被他当成了耳边风,就好像从来都没听到过一样。
对于西弗勒斯的没有回应,阿布拉克萨斯并不生气,他自从在刚才确定了西弗勒斯的身份有可疑之后,就决定对他更加有耐心一些。耸耸肩,阿布拉克萨斯一边摆弄着属于自己的那套器材,一边在两人的魔药材料里挑挑拣拣,似乎在找一些看上去不那么糟糕的东西然后拿来练手。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去碰那些牙齿。”西弗勒斯处理好干荨麻后,用搅拌棒均匀地搅拌着坩埚里的带触角的鼻涕虫,“我得提醒你,马尔福,我们在制作的是治疗疥疮的药水,而不是解毒剂。就算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储藏柜里备有牛黄,我想你也一定不会喜欢那个味道。”
阿布拉克萨斯从善如流的收回了手,他先是装模作样的翻了几下书,又小心翼翼地抓了几根豪猪刺放在天平上,饶有兴趣地这边加点,那边减点,想让它们保持着平衡。
西弗勒斯瞥了阿布拉克萨斯一眼,并没打算开口说什么,他从来就没指望一个马尔福会在魔药制作上帮忙——想想卢修斯吧,只要他能保持和坩埚的距离,那么就已经是帮大忙了。不过——
“住手,马尔福!你想毁了我的魔药吗!”看着阿布拉克萨斯无辜的表情,西弗勒斯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他强忍着把对方的塞进坩埚的欲望,咬牙低声咆哮,“动动你的大脑,马尔福!我想书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在没有熄火之前,不能将豪猪刺放进坩埚!”
“好吧,你说的对。”阿布拉克萨斯在魔药上一向从善如流,“不过你能先把我的手放开吗?不然我想我就要抓不住那些豪猪刺……你看。它们就快要从我的手里滑出去了。”
西弗勒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才在身旁那桌人的窃窃私语和奇怪眼神中放开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手腕。马尔福!该死的马尔福!他在魔药上的技巧甚至还不如当年的德拉科!恨恨地看了一眼那边继续扮无辜的淡金发少年,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必须得忘掉当年做教授的习惯,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人逼疯——他现在毕竟只是学生,还没资格让别人接受处罚。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给那个笑得刺眼的马尔福一个教训!或许,连续一月手洗坩埚和十二英尺长的魔药作业是个不错的选择。
“别这样板着脸,其实我并没弄糟什么,不是吗?”阿布拉克萨斯瞥了一眼脸色逐渐变黑的西弗勒斯,立刻转移了话题,“我只是不想让那个里德尔拔得头筹而已,我还以为你跟我抱有同样想法呢。”
西弗勒斯抬头看了阿布拉克萨斯一眼,语气已经回复了平淡:“你在针对他。”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显然。”
“理由?”
“我高兴。”阿布拉克萨斯想了想,又补充说道,“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这个理由足够了。”
“啧。”
“那么,你打算和我做这个交易吗?或者干脆我们合作——别跟我说你们之间有感情,我可不是瞎子。”
西弗勒斯没理他,直到过了几分钟后,他才一边熄灭坩埚下面的火,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如果你能和这个坩埚保持一定距离,那么你会如愿以偿的,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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