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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布莱克。”高尔咕哝着,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蛋糕,又低头看了看沾满香草巧克力的手,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舔一舔的愿望,慢腾腾跟着奥赖恩走向了门边。
这一场小闹剧并没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小巫师们很快就被室内陈列架上的其他玩具所吸引,在听到奥赖恩请他们随意之后,并没有保持太久的矜持,纷纷找了自己感兴趣的摆弄起来。
阿布拉克萨斯出现的地方正在奥赖恩的卧室里,他之前拜访时来过很多次,对这里并不陌生,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拿到进入布莱克老宅门钥匙的原因……当然,如果说其中没有奥赖恩长辈们的默许,事情也绝对不会如此顺利简单。
毕竟马尔福和布莱克家的关系,远远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么淡薄,但出于利益和安全考虑,他们却从不刻意张扬。
拧开剂量越来越少的药剂瓶喝了一口,阿布拉克萨斯再次变化成了高尔的模样,皱眉忍耐着残留在口腔里的药剂味道,年轻的马尔福在脱掉全部衣服后走向衣柜那边,弯腰从地毯上捡起了高尔那已经被清理过的礼服长袍准备穿在自己身上。
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小腹上突起的赘肉,阿布拉克萨斯靠摸索扣眼完成了穿裤子的行为,就在他准备穿上衬衣的时候,卧室门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当机立断,马尔福迅速捡起所有的衣物,以一个不符合他现在身体的敏捷翻滚,钻进了奥赖恩那张铺着墨绿色帐幔的四柱床底下,屏气凝神盯着门边。
门无声地打开了,出现在阿布拉克萨斯视角内的是一双镶着银色丝线的龙皮靴,那双靴子的主人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一样。
在距离床还有三步左右的时候,靴子停了下来,就这么静默了大概半分钟,一个慵懒带着丝揶揄的声调突然响起:“你喜欢我床下的地毯吗?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在床上面坐一坐的。”
阿布拉克萨斯默默从床底钻了出来,嫌恶地打扫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奥赖恩——高尔呢?”
“那个蠢货除了吃还能在干什么。”奥赖恩让自己舒服的陷在一把扶手椅里,上下打量着有着不一样身材的马尔福,嘴里啧啧有声,“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能容忍他一直跟着你?还有那个克拉布,一样的愚蠢!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一大块巧克力都要比你更有价值。”
阿布拉克萨斯不理会奥赖恩的讽刺,瞥了他一眼后淡淡开口:“别小瞧了任何人,奥赖恩。也许他们只是故意装出来的也说不定。”
“你发现了什么?”奥赖恩顺手把又被扔在地上的蓝色领巾捡起来递给马尔福,恶意揣测着,“他们的食量其实比看起来的还要大?他们其实是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在别人家吃太多?”
阿布拉克萨斯接过领巾略有些费劲地绕在自己脖子上,这种糟糕的体型让他往日的熟练手法都没了用武之地:“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如果换做是我,也愿意找那么一个没人的地方尽情吃喝……至少这不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不管事情最终会如何,没人会对一个贪吃的人计较什么,他们或许会被认为是蠢货、不堪大用,但这样一来,又有谁会在交往中对他们提高警惕呢?
奥赖恩点头嗤笑:“没错,至少他不会因为像我们一样,因为太优秀而被人嫉妒。”
“显然。”阿布拉克萨斯眯眼打量着穿衣镜中自己的蠢笨形象,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可能存在的瑕疵。直到几分钟后,他才满意转身,目视奥赖恩开口,“有时候我甚至也想过几天这样舒心的日子,总是算计和被算计让我觉得烦躁。”
奥赖恩摆摆手:“没时间聊天了,阿布。我得提醒你,时间是规定死的,我不能用那种蹩脚的理由留住他太多时间。一小时,最多一小时后我就会放他出去,到时候我可不管你到底探听到了什么,人又在哪里。”
阿布拉克萨斯将手中的怀表扔回给奥赖恩,挑眉开口:“这算是考验?”
“不,只是游戏,就像以往的那样。我愿意提供一切便利,然后看到你失败灰溜溜的样子。”奥赖恩咧嘴大笑,然后示意对面的人快点离开,直到看着阿布拉克萨斯出门后,他的神情才严肃起来。
高尔的伪装对他来说并不意外,既然生长在这个圈子内,就没人是蠢到家的。所以他在意的从不是高尔,不管是否伪装,高尔都不会成为自己的对手,因为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阶段的。
缓缓闭上眼睛,奥赖恩回想起昨晚上在书房和他父亲的交谈——而那些,才是最重要的。
阿布拉克萨斯轻车熟路的游走在布莱克家的老宅里,从一群群的人中寻找着他想要的目标。这并不算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因为他的父亲从来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既有钱又懂得花钱的男人向来是贵妇圈中的受欢迎者,尤其是这个男人并不算老,样貌和身材看上去也还很赏心悦目……当然,最让人觉得美妙的地方在于,他现在是单身,而膝下,只有一个儿子。
不过这一次,阿布拉克萨斯在找到自己父亲之前,率先发现了另一个他更想看到的目标——哈帕尔女士,那个传说中怀了马尔福血脉的女巫。
她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穿一件翠绿色的舞会长袍,皮肤白皙,金色的长发被挽成发髻梳在脑后,露出了红宝石做成的耳坠,随着她头部的每一次晃动而跳跃。此时哈帕尔女士正坐在房间的一隅,和周围几个女性低声谈话,时不时发出阵阵惬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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