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
所以,还是保持沉默吧。
“时间不早了,霍拉斯,虽然你我还都年轻,但也不该熬夜熬得太晚。”邓布利多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我去巡视最后一圈,你也早点休息吧。那么,晚安。”
“晚安。”斯拉格霍恩见无法从邓布利多嘴里撬出消息,虽然不满但也只能咕哝着和他道别,然后气咻咻地目送着他出门。至于邓布利多走后他又想了些什么,就没人能知道了。
“如果知道事情会是这种结局,你还会实行这个计划吗?”看着走在前面几乎是一步一蹭的阿布拉克萨斯,西弗勒斯终于忍不住发问。
“会。”阿布拉克萨斯没停,依然在专注地走着,力求脚步更稳,速度更慢,好让自己可以不那么痛苦,“有些时候并不是知道了就可以不去做的,我亲爱的舍友,在这个问题上,我根本别无选择。”
“啧。”西弗勒斯嘲讽地咂了咂嘴,没打算继续追问。这里是走廊,不是他们的寝室,虽然理论上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但说不准就有某个睡不着觉的格兰芬多出来乱晃——他上辈子可没少在这个时间抓到那些黑白颠倒、不知道规则为何物的小崽子们!
既然西弗勒斯选择了沉默,阿布拉克萨斯也没想继续开口,他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让自己在行走上保持平衡,实在不愿分心去应付谈话——尤其是身后的那个人并不好敷衍。毫无疑问,阿布拉克萨斯确信自己在回到寝室后需要向西弗勒斯交代一些事,而且他也不想隐瞒那些。他需要援兵,而眼下西弗勒斯就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在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走廊上,两人默契地保持了安静,一前一后的沿着石板路向前走去,完全无视了那些被光线弄醒的画像的不满。当“砰”地一声把属于外面的空气关在门外后,西弗勒斯和阿布拉克萨斯竟不约而同的感到了一阵轻松。无论如何,邓布利多毕竟是邓布利多,纵然他还没有像几十年后那样睿智,但也根本不容小觑。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或许不会那么防备,可不管是西弗勒斯还是阿布拉克萨斯,却都早就领教过邓布利多的能量。虽然一个是亲身经历,另一个则是通过自己的儿子,但这其中并没有太大区别,最多是直观与旁观而已。但无论是哪种,都足以让他们对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教授产生足够的警惕。
所以对于能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不被怀疑的走出来,两人都觉得如释重负。尤其是阿布拉克萨斯,不同于西弗勒斯的紧张,他还有着另一重的担忧——关于利用猜测邓布利多心思而进行布局的担忧。
靠在墙上休息了片刻,阿布拉克萨斯对西弗勒斯打了个招呼后率先钻进了盥洗室,当然还带着他手里的那个小瓶子。这次遭受体罚根本出乎阿布拉克萨斯的意料,他根本没有任何应对措施,虽然后来将计就计将这个划到了他计划的范围之内,但身体上的伤势还是很令他头疼。
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的咒语和斯拉格霍恩的药剂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如果没有这些,虽然他可以保证在几天内得到同等有效的治疗,但从渠道上来说,终究不如现在来得更光明正大一些。
只不过……他究竟该如何把白鲜涂抹到自己身后的伤口上呢?背对着盥洗室内的大镜子,阿布拉克萨斯烦恼地扭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势——他需要把瓶子倾斜一些,让药水滴上去,可这里面的剂量又不允许他不管不顾的直接挥霍……
啊啊,这可真是个令人烦恼的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发生什么呢?_(:з」∠)_
☆、察觉
“马尔福先生,你溺死在浴缸里了吗?”西弗勒斯的声音响起在门外,除了戏谑外,还有一丝关心和紧张。
“不,还没有。”阿布拉克萨斯烦恼地又尝试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选择了放弃,“事实上,我需要你的帮忙。”
西弗勒斯沉默了几秒:“……帮忙在浴缸里溺死你?”
阿布拉克萨斯从架子上胡乱扯下自己的浴巾,小心翼翼包裹住了下半身的伤口,然后推开门拿着药瓶慢慢蹭了出来:“我暂时还没有那样的需求——我想请求的……嗯……是这个。”
阿布拉克萨斯略带尴尬地扬起了手中的药瓶,然后看到对面的少年挑起了眉毛。
“我有些够不到……你知道的,这剂量太少。”阿布拉克萨斯比划着,“如果倒下去的话,根本没法保证覆盖到所有位置,所以……”
“我拒绝,马尔福。”西弗勒斯黑着脸转过了身子,毫不犹豫地爬到了他的床上,并钻进了已经没有热气的被子里。
阿布拉克萨斯张张嘴,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没好意思再继续开口。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怎么情愿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自己的……好吧,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那个位置,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暴露狂!可不管怎么说,自己可是伤员,作为关系相处得比较融洽的室友,西弗勒斯怎能表现得这么无情!竟然连考虑都不考虑,就这么干脆的拒绝了他!
可如果……是因为亲眼看到他失势而选择疏远和落井下石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识时务的选择。但阿布拉克萨斯并不太相信这个结论,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西弗勒斯并不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他甚至都不屑于马尔福有时必要的圆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