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
而选择中立的那些人中,有三分之一是习惯过自己的日子,对此漠不关心;还有三分之一是因为家族式微,根本没资格插手这种事;至于最后的三分之一,则是持观望态度,等待哪边胜算比较大,就投靠哪边。
不过说起来,高尔和克拉布的表现却不属于上面三种。他们的父母一方面畏惧老马尔福会对他们施加压力,另一方面却又不愿自己的孩子失去目前的机会,所以才会做出背地里送礼物的举动……啧,还真是用心良苦。
不想被人看出自己心不在焉,阿布拉克萨斯随手翻了页书,并借此机会瞟了房间另一头的小团体一眼。撇撇嘴,阿布拉克萨斯收回了目光,把书平摊在双腿上,右手扶着书页,左手则习惯性地再次屈指叩击着扶手。
阿布拉克萨斯从不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和善的好人,作为他儿子的自己,显然也继承了那一脉相传的脾气秉性。所有有人讨厌他们并不奇怪,即使那些人也是同为纯血的斯莱特林。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追求,不管是权利还是金钱,而当这些被追逐的利益和其他家族起了冲突时,如果无法合作双赢,那么即使是姻亲也可能反目成仇。
就好像现在围绕在里德尔身边的那几个人……阿布拉克萨斯再次抬头望向那边,目光依次扫过几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家伙莱斯特兰奇、罗齐尔……啧啧,一群被所谓斯莱特林血统所蛊惑的家伙。阿布拉克萨斯收回目光勾唇浅笑,他们早晚会因为现在的选择而付出代价。
即使会风光一时,但下场也将极为惨淡,甚至会祸及子孙——就如同上一世的自己一样,追悔莫及。
即使有了魁地奇比赛作为精神食粮,但正常的学习生活也依然要继续,虽然阿布拉克萨斯和西弗勒斯不用像其他一年级新生一样疲于奔命的应付那些功课,但终究还是得做出点学习的样子才能显得低调。于是在普遍忙碌的日子里,每周两天的休息时光就成为了小巫师们迫切盼望的日子。
周六一早,按照昨天做好的约定,阿布拉克萨斯在西弗勒斯不耐烦的催促目光中离开了寝室。看着砰然关上的寝室门,阿布拉克萨斯眼神暗了暗,他并不是介意西弗勒斯对他的态度,而是其他事情的发展方向有些出乎意料——他必须去听听瑞迪的亲口报告,然后将一切计划外的萌芽都抹杀掉。
刻意躲开了其他人的视线,阿布拉克萨斯在确定没人看到自己之后,才转到了马屁精格雷戈里的雕像处——那里有一条通道,目的地正是他让瑞迪等候的地方。
这些事他没打算告诉西弗勒斯,而对方对他的行为也保持了默契的不闻不问,阿布拉克萨斯对此感到满意,并希望这种平衡能继续下去,直到他解决关于身份的麻烦后——届时,他也许可以尝试着向西弗勒斯提出请求——关于双方关系是否可以更进一步的请求。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能对西弗勒斯做出任何保证——哪怕是抱着玩玩心态的当年,他也从不肯让自己的小情人们陷入麻烦之中。更何况现在对方是西弗勒斯艾瑞克,他想要固定专有的唯一一个小情人。
身后的雕像再次闭合,阿布拉克萨斯眯眼注视着前方曲折的通道,等他适应了这里昏暗后,才提脚大步向前迈进。没有烛光照明、没有荧光闪烁,除了通道本身拥有的零星昏暗光线外,伴随着阿布拉克萨斯的只有渐渐吞噬他身影的无边黑暗。
父亲,您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仅仅出于安全考虑?不过,您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计划既然已经开始,那么赢家就只能有一个。
金发少年微微勾起了嘴角,灰色眼眸中冰冷一片。
我可不能输,父亲,为了卢修斯,我也必须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发了2次都不粗线,到底是要闹哪样
☆、生病
当寝室门被关上后,西弗勒斯竟有了一股如释重负的感受,他需要熬制魔药,但却不需要有人打搅。现在他和当年在霍格沃茨一样拥有足够的试验资源,但感觉却不如那时候方便自在。虽然自己偶尔会被邓布利多要求给某些人做一些魔药,但至少邓布利多不会站在自己附近像阿布拉克萨斯一样喋喋不休……他能只留下魔药材料,然后退掉附赠的马尔福吗?回想起昨晚自己为争取一个安静的试验空间所废的唇舌,西弗勒斯忍不住重重地喷了下鼻息,对自己现在不能仅仅靠眼神就吓退别人感到生气。
去他的马尔福!
西弗勒斯恼火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随后将阿布拉克萨斯送的龙皮防护手套粗暴地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早就摆放在桌上的银刀时,少年脸上的神情变得沉稳宁静。
切根、磨碎、搅拌、摘除……西弗勒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的工作,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娴熟流畅,他自然地呼吸着渐渐混杂在一起的材料气味,不仅没有为那偶尔发出的刺鼻味道皱眉,更是流露出一副近乎贪婪的痴迷模样。
随着工序的渐进,那被文火慢煨的坩埚开始升腾起环形的白雾,飘出阵阵清香。西弗勒斯露出兴奋的笑容,抖动手腕在最合适的时机熄灭了坩埚下的火苗。然后,等锅内药剂的温度下降了一些后,西弗勒斯才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将暗红色的液体盛进了一个细颈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