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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抱歉。”阿布拉克萨斯笑得很无辜,“我只是习惯了。”
这是实话,他总是习惯醒来后把手放在身旁人的身上,有时候是上面,有时候……则是下面。不过对于一个马尔福的生活作风而言,这并不算稀奇,所以根本不能责怪他什么,不是吗?
“啧。”
阿布拉克萨斯谨慎地看了看半眯眼的西弗勒斯,赶在对方真的恼火之前收回了自己的手,有时候适当玩玩可以排解烦闷,但如果过度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幸好,阿布拉克萨斯从来都知道怎么把握玩笑的分寸,他对这个挺擅长的。
“说起来,今天你有什么计划?”阿布拉克萨斯没打算现在就起来,他挺享受现在的这个状态,和一个令自己觉得愉快的人挤在一床被子里——当然,如果西弗勒斯的脚可以再暖和一些就好了。唔,也许他该在今天去订购几双新的羊毛袜给自己的舍友兼偶尔的床伴?
“图书馆看书。”或许是因为躺着的缘故,西弗勒斯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
西弗勒斯用一种诡异的、不可置信眼神看着他,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噢,梅林,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阿布拉克萨斯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睡肿了吗?”
“不。”西弗勒斯换了个表情,“我只是在确定你是否是我恰巧认识的那个马尔福。”
“似乎是的。”
“啊哈,那就一定是摄魂怪们今天要开舞会。”西弗勒斯墨色眼眸里闪烁着嘲讽。
“呸。”阿布拉克萨斯皱眉,“别提那种令人恶心的东西。”
“如果不是这样,你用什么来解释一个马尔福要去图书馆的反常行为?”
阿布拉克萨斯想了几秒,有些不确定的挑眉回答:“呃……一份还说得过去的成绩单?”
“说得过去?”这次轮到西弗勒斯挑眉。
“啊,对马尔福来说,通常‘说得过去’这个词表示每门成绩至少都是E。”
“我真期待。”
“你会看到的。”阿布拉克萨斯假笑了一声,半坐起来,“你想要一个起床吻吗?”
“滚!”西弗勒斯的回答言简意赅。
阿布拉克萨斯耸了耸肩,理智的放弃了这一企图:“好吧,既然你害羞。不过如果你反悔了,请一定要让我知道。”
没有继续浪费时间,决定将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的阿布拉克萨斯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并赶在西弗勒斯出门之前,恰巧将自己的仪表整理完毕。
“走吧,我亲爱的舍友。”阿布拉克萨斯体贴的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得跟着你才能避免一些麻烦。”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抿紧嘴唇、挺直脊背大步走在了前面。
周末的图书馆里并不显得空荡,除了坚持固定时间学习的拉文克劳们之外,还有不少将论文作业拖到最后一天才疯狂抄写的其他人。小巫师们大部分都是三三两两落座,并没有一个明显的划分学院的界定,显然在这个时候学院之间的冲突还没演变到后来的白热化阶段。
毕竟促使一切激烈化的人还在学习中,而且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无害。
拦下了西弗勒斯想去角落里的举动,阿布拉克萨斯在一年级的中间位置附近拉开了两个座位,然后拉着满脸不情愿的西弗勒斯坐了下去,并快速用手中的羊皮纸和书本铺满了面前原本空白的桌面。
西弗勒斯身体后靠在椅背上,侧头看向身旁正铺开写了一半魔咒论文的马尔福,确保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这应该不会打搅你。”阿布拉克萨斯微笑,随手递过去一本厚厚的《关于妖精叛乱的一百零五种猜测》,“这很有趣,你要不要看看?或许我们会考这其中的内容页说不定。”
西弗勒斯深深看了马尔福一眼,推开了那本看起来就是无稽之谈的书,在为自己施了一个静音咒之后,他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要复习的功课上。不论那个马尔福要干什么,只要不妨碍到自己,那么他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事实上,这的确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因为在阿布拉克萨斯坐下后不到三分钟,就陆陆续续有人拿着书或者羊皮纸到他身边,似乎是请教什么问题。西弗勒斯冷眼旁观着,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异常,除了一些斯莱特林之外,还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小崽子也靠了过来。而且,不仅仅是一年级的,一些二、三年级的小巫师也在其中。虽然大部分都是打着黄黑相间领带的赫奇帕奇,但也足够令人震惊了。
马尔福想干什么?西弗勒斯沉思着,却并没有因为好奇而撤掉咒语,他可不想仅仅为了满足一时的好奇就让自己不得不陷入一种可怕的境地——那种虽然不耐烦,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听的可怕过程,他并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在上一世的时候,这种被围着求教的事并没在他身上发生过几次。毕竟没几个人想在阴冷的地窖里请教油腻腻的老蝙蝠关于魔药的问题,即使是再好学的拉文克劳,对此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事实上,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或许每年夺得学院杯的那一刻还算不错。
当阿布拉克萨斯被断断续续打断至少二十五次以上时,他的那份魔咒论文才算告一段落,长舒了口气后,金发少年伸出手指捅了捅身旁的室友。他没费劲使用自己的声音,因为在西弗勒斯布下咒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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