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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旋身将目光落在阿布拉克萨斯的脸上:“在马尔福先生看来,我的品位就如此糟糕?”
“这无关品位。”阿布拉克萨斯摆摆手,随后用手指虚点了着自己的头脑,“而是底蕴。古老纯血家对于一些物品的摆设要求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模仿的,很多人都仅仅是知道要那样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同,至少它们都在那个地方。”
“但的确有,知道和不知道会在位置上有着非常细微的差异。如果你有兴趣,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谈论这个,但现在……”阿布拉克萨斯把目光重新转回到匣子上,然后赶在西弗勒斯阻止他之前伸手打开了它,“我们需要把那片该死的魂片放进去,然后离开这里。”
阿布拉克萨斯伸手打开灵魂匣的一刹那,斯内普只觉得自己心跳骤然停止,空气也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了个干干净净,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直到确定那个金发男人真的是毫发无伤后,他觉得一阵轻松。感受到空气重新回到肺里,斯内普不可抑制的恼怒着,黑发男人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马尔福手中的灵魂匣抢了过来,并毫不留情开始喷洒他的毒液。
“你的谨慎呢?马尔福先生?我不指望你能随时保持警惕,但我希望你至少在这个时候能做到这一点!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至少对你而言不是!”
“你担心我这令我非常高兴,西弗,我对此表示感谢。”阿布拉克萨斯面对西弗勒斯的毒液喷洒保持了得体的笑容,仿佛并不在乎的样子,但他的灰色眼眸里却褪去了之前的嬉闹,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但在你担心之前,请对我有一些信任。”金发男人抬手阻止了西弗勒斯欲言又止的辩解,轻声开口,“当然,我知道你信任我,但我想说的信任并不仅仅是我这个人,而且还包括了我的能力。”
听到阿布拉克萨斯的话,斯内普楞了一下,随后保持了沉默就这么双臂抱胸审视着阿布拉克萨斯,等候着他的下文。
阿布拉克萨斯单手从斯内普手里重新拿回了灵魂匣,然后转身走到屋内唯一的一张长椅上坐下,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一股老年人特有的成熟沧桑:“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当然是从卢克那里得到的消息。一个有趣的一年级斯莱特林新生、一个斯拉格霍恩赏识的混血、一个年轻的魔药大师、一个伏地魔的得力干将……还有一个马尔福的朋友。虽然在我死亡之后消息来源就不再像活着时那么灵通,但我依然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大部分情报——不能否认,卢克在最后是怨恨我的,但在那之前他依然对我保持了敬重和……依赖。即使我的死亡方式给马尔福和他的声誉都带来不少负面影响。”
面对阿布拉克萨斯的回忆,斯内普很好的保持了安静,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提出疑问,而什么时候又该选择倾听。显然阿布拉克萨斯也没指望西弗勒斯开口跟他对话,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我知道你都做过什么,也很惊讶于你的选择,但不管怎么说,你死亡的并不比我去世时更年长。”阿布拉克萨斯低头看了眼手手中明显缺少一片的残破灵魂,继续低声开口,“后来第二世我们一同成长,但你却在十六岁那年突然离去……我当时并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才会为了马尔福的未来做出了那种安排——有才能的人总要招揽到麾下才能为家族创造更大价值——我不放心卢克,我必须确保他在我离开后依然可以撑起整个家族。”
听到这里斯内普脸色变了变,仿佛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心底产生了一股难以述说的情绪。思考片刻,他还是沉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股隐含的愤怒:“那么说,马尔福先生准备用死亡来作为祭奠?就在卢修斯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
“当然不是。”
阿布拉克萨斯的话让斯内普松了口气,但随即下一句却又勾起了他的怒火,甚至于比之前还要剧烈。
“我至少得辅助卢克三年,这样他才能将所有家族事务全部接手。然后我就会选择一种没有痛苦的方式死亡,或许还来得及在另一个世界里追赶上你的脚步。”
“……愚蠢!”斯内普冷哼一声,本想刻薄的对这种行为发表评论,但却在看到阿布拉克萨斯的那双灰色眼眸后硬生生压下了即将出口的讥讽。
“或许是斯莱特林所说的预言,或许是一些其他什么原因,我都无比感谢我们能够再次相见。”阿布拉克萨斯话锋一转,“我比你多活了许多年,也许并没有经历过你所经历的那些危险,但请相信我,我对于刺杀和被刺杀并不是什么完全没有经验的新手。我甚至接受过系统的傲罗训练——当然,是从别的渠道。对于现在的马尔福来说,那些训练方式并不难打听到。”
斯内普沉默良久,最终才掀了掀嘴唇挤出了一句抱歉。随后在阿布拉克萨斯露出表示宽恕的欠揍微笑后,再次恼羞开口:“我本以为马尔福先生的长篇大论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与我们现在处境有关的问题,却没想到竟然是无聊的年龄差。”
“事实上只要你把魂片给我,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所以在出去前稍微休息一下也不算什么。”
“啧,我差点以为马尔福先生想让我对你尊敬一些——看在你的实际年龄上?”
“啊,我的确比你要大很多,但实际上你也并不算年轻。”阿布拉克萨斯灰色眼眸中再次流露出戏谑神色,他甚至扳着手指假装算了起来,“你第一次死的时候是三十七还是三十八来着?然后第二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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