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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容初转身便走。
容初的话像是一记闷雷在李景恒的脑海中炸开,他不敢相信如此容初会走得这样潇洒。
他不愿配合她,她就要回她的天上吗?
甚至一刻也不愿留给他?
在她的眼里,他算什么?
不过是她闲时施舍的可怜虫罢了。
“不准!”
这样的念头浮出脑海,李景恒再控制不住,猛地冲上前去从背后紧紧将容初拥住,他用尽力气,恨不得将他们的灵魂相融,“我不准!”
“容初,我都听你的,”他终究还是服了软,“我会登上皇位,你不要走。”
“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可以不用娶谢琼萧的,你等等我,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不要再谈其他人了好不好……”
“等我登基为帝,就送你离开,好不好?”
容初在原地僵站了许久,她也说不上自己心中是怎样的滋味。
那是五千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复杂,她的理性为她指明了该如何去做,可她的心却又迷茫着。
一根一根掰开他桎梏她的手指,容初叹了口气道:“我出去走走。”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李景恒望着容初离开的背影,清澈的眸子一分一分被暗色侵染。
最后他闭上双眼,掩去眸中所有的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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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日容初回了纪家,因为成亲前的几日,男女是不能相见的。
成亲之日一晃就到,天还未亮,容初便被阿碧从被窝中给抓了出来。
洗漱、穿衣……
容初仿佛一个人偶一般被纪府的下人摆弄,直到开面时,才有了反应。
“疼疼疼——”细长的丝线绞去容初脸上的汗毛,容初忍不住哀嚎,睡意被驱散,整个人都有了精神。
阿碧连忙上去按住容初乱抓的手,安慰道:“小姐,只有美美的,才能得到二殿下的喜爱。”
好一顿折腾后,容初总算穿戴完毕,就等着李景恒的花轿上门了。
纪府中喜气洋洋,纪老爷忙着在前院接客,容初这边只有几位侍女守着。
就在容初坐在梳妆镜前闷得发慌时,房间中突然传来声响——是人倒地的声音。
容初陡然警惕起来,透过面前的铜镜,她能看到身后悄然接近的几名黑衣人。
黑衣人冲她来的?
容初有几分不确定,可是眼看着黑衣人朝她背后袭来,她只能起身反抗。
为首的黑衣人没料到容初身手敏捷,一时大意,吃了容初一脚向后跌去。
其他几位黑衣人见老大吃瘪,瞬间警惕起来,不再单独行动,几人联手一起冲过来。
容初不惧,本想大显身手,没想到却抬脚一脚踩在裙摆上。
然后天旋地转,她一头栽倒在地。
这嫁衣的裙摆怎么这么长!容初欲哭无泪。
眼看着自己被几名黑衣人按住,容初张嘴想要叫人,声音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人一手刀砍晕过去。
……
容初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房间中只有几盏油灯燃得明明灭灭。
颈后生疼,容初揉着脖子艰难地坐起身来,抬眼望向周围,却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不远处的香炉上燃着气味古怪的香,有袅袅青烟升起。
这是什么地方?
容初有些茫然。
正在她思索究竟是何人绑了她时,有人优哉游哉地推门而入。
“纪小姐,醒了?”
容初一愣,闻声望去,望见了一位不算陌生的人。
“三皇子?”容初眯了迷双眼,“你将我绑来这里做什么?”
李景钰轻笑一声来容初的榻边坐下,“本皇子仰慕纪三小姐许久,可三小姐却马上要嫁给旁人了,没有办法,本皇子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请三小姐来府上做客。”
李景钰说着,轻轻抬起容初的下颚,道:“二哥无趣的很,实非良人,不若跟了本皇子,如何?”
容初冷笑一声,道:“你又是哪根葱?”
“倒是伶牙俐齿。”李景钰不动怒,只是捏着容初下颚的手暗中使了力气,他轻轻靠近容初的脸,露出一抹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说,二哥会来救你吗?”
容初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你想用我威胁李景恒?”
李景钰挑眉:“倒是挺聪明。”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的。”容初眼底掠过一丝杀意,下一刻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朝李景钰颈间刺去。
容初本就没打算给李景钰留活路,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那她就代李景恒收了他的小命。
李景钰没料到容初会突然动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尖锐的簪子刺入皮肉,他才握住容初的手腕,阻止簪子刺得更深入。
鲜红的血液顺着李景钰的颈间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襟,李景钰又惊又怒不敢相信容初还有力气反抗。
这房间中,他分明点上了能够使人无力的迷香!
容初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刺得更深一些,只要再深一点,就能要了李景钰的性命。
可是不行,她抵不过李景钰的力气,这具身体终究只是个凡胎肉/体。
容初被眸中染上怒意的李景钰甩手甩到床下,一身嫁衣成了拖累,在她挣扎着爬起来后,颈间已经被人架上锋利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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