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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变得激动无比, 有人端起酒杯“哦哦”地叫。
    顾月波没再管背后的狂欢, 抱着男人, 匆匆叫了辆车去了酒店。
    江砚痕叫不醒, 他经纪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会儿谁也联系不上,顾月波干脆把他带去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白酒上头会很难受,顾月波把人放到床上,男人始终皱着眉头,因为醉酒的关系,他眼尾处染上了旖旎粉色,唇色也比平时要深,嫣红的色泽宛若玫瑰花瓣,此时薄唇也难受地紧紧抿着。
    从他身上散发的氤氲酒气不断钻入鼻尖。
    这种情况保不齐晚上会呕吐,顾月波有些担心地帮他捻了捻被子,然后出门买醒酒药。
    等买好药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最近拍戏进度很快,顾月波经常通宵和钱导讨论剧情,她边进门边打了个哈欠去了房间的厨房开始烧水。
    等水烧开的同时,她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
    等收拾好,她把醒酒药泡开来到床边。
    “江砚痕,醒醒。”顾月波轻轻推他,男人眉间褶皱转深,却不见醒来。
    顾月波把人扶起,醉酒后的男人身上软乎乎的,怕他滑下去,顾月波干脆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两人坐在床头,顾月波将杯子凑到他唇边,“江砚痕,快起来把醒酒药喝掉。”
    “喝了没那么难受,会舒服很多。”
    不知是不是她轻声细语起了作用,还在昏沉状态的男人听话地吞咽起来。
    顾月波一喜,连忙把杯子里的醒酒药喂给他喝。
    等全部喂完,顾月波一手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一手准备把男人放到床上时,他突然蹭了蹭她脖颈,“别走……”
    顾月波一顿,下意识哄道,“乖,你该睡了。”
    也许是醒酒药在开始发挥作用,怀里的男人轻轻一动,缓缓睁开了迷茫的眼睛,头顶的灯光像是滤镜加持,在两人脸上镀上了一层纱。
    让一切变得朦胧而迷离。
    江砚痕一时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你醒了?”顾月波见他醒了,心里松了口气,正打算让他好好休息时,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男人神色怔然看向四周陌生的环境,最后飘忽的目光定在她脸上,“我是在做梦吗?”
    “?”
    “呵,我就知道,又梦到你了呢。”江砚痕自顾自地说着,他突然朝她伸手过来,顾月波呼吸一紧,身体忘了思考僵在原地没动。
    他的手在她脸上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江砚痕脸上出现了“舍不得”的神情,仿佛不想亲手打碎这场梦。
    “我真是怂,在梦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你……”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慢慢缩回手,即使在梦里也不敢有进一步的逾越。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接着,静谧的空间缓缓响起他磁哑的低音——
    “顾月波,你知道吗?”
    他目光逐渐幽深,一瞬不瞬,顾月波被他看得心头一跳,手指突然紧张地抠了抠手心。
    “什么?”她问。
    江砚痕神色变得异常认真,薄唇轻启,直接给她丢了个炸弹——
    “我喜欢你,顾月波。”
    什么?顾月波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后退一步。
    这还没完,男人还在继续倾吐心事——
    “说来可笑,起初对你关注甚多,以为自己是粉上你了,后来我才发现不是,这种喜欢,不是粉丝对偶像的崇拜,而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爱。”
    “我想当你男朋友,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个机会…”
    “我知道你只把我当朋友,所以我一直没敢说…我怕打破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后连朋友也做不了…”
    “呵,我真是怂,这些话,居然只敢在做梦时告诉你……”
    江砚痕说着说着,哂笑一声,嘴角嘲弄透着忧伤。
    而听完这些话的顾月波被炸得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心跳突然如鼓,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
    “嘶,好痛。”江砚痕捂住头,被酒精上头的割裂感在头顶炸开了。
    顾月波猛地清醒过来,“你快躺下休息!”
    一股大力抓在他手腕上,这清晰的力度让江砚痕一惊,“你……”
    顾月波莫名脸红,“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不会喝酒喝什么酒,醉成这样,现在知道疼了吧!叫你一口闷!”
    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顾月波险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江砚痕完全愣在原地。
    这不是梦?
    那他……?
    顾月波捂了把脸,打断他的沉思,“快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她像逃似得跑了出去。
    手上残留的温度还在提醒他,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就在刚刚,他表白了。
    把心里话全说了。
    酒精的炙热席卷全身,江砚痕动作僵硬地躺下去,然后把被子拉到了身上。
    他,真的全说了?!
    江砚痕用力捶了下床垫,等反应过来,慌忙爬起来跑到外面时,房间大门咚地一声被人关上。
    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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