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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彼此定情。”
他终于还是忍着羞意,强装镇定地说了出来。
话落,温凝的玉面腾地蹿上红云,眼神慌乱,垂了头没再应答。
他轻笑一声,既然她没有反驳,那便当做她默认了。
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牌,递到她眼前。
玉牌光滑圆润,流转着莹亮光泽,一面刻有“长岁”二字。
温凝盯着玉牌看了两眼,接着便疑惑地看着他。
孟河本来在一旁与惊春一起啃着刚出炉的玉带糕,直到见到自家殿下从怀里掏出的东西,他顿时无比震惊地睁大了眼,手中的玉带糕也掉在了地上。
那不是.......不是殿下在梁国所有暗哨的调动令牌吗?
真是造孽啊!被人家姑娘一个荷包就迷了心窍,保命的东西都送了出去!
真是花花世界迷人眼,自家殿下这纯情小学鸡,不仅把心给了别人小姑娘,这命也握在她手上了。
孟河猜得没错,他眼见自己殿下,面带羞红,将那块玉牌郑重其事地放在了小姑娘的手心,末了,还红着脸道:
“你若有事,便直接拿着这块玉牌去找叫做文三川的店铺,他们必会倾力相助。”
温凝意识到这块玉牌分量不一般,有些踌躇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留在自己身上罢。”
孟河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殿下不懂事,可是人家小姑娘懂事。
谁知,下一刻,他家那不争气的殿下,继续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这一句话简直气得孟河要心梗了,这还不贵重,真是.......
他低头瞥见地上还冒着热气的玉带糕,忽然就觉得不顺眼,于是冲上去狠狠踩了两脚泄愤。
惊春两颊被玉带糕塞得鼓鼓的,眼带惊恐地看着孟河怒发冲冠的样子。
齐渊话落,温凝眼眸陡然一亮。
她小心翼翼接过那块玉牌,眼中似有碧波荡漾,“那我就收下啦。”
她尾音微微扬起,像一把钩子钩住他飘忽的神思。
他不日就要离京,回到齐国,希望这块玉牌在他不在她身边时,能护她周全。
望着她满是欣喜的面容,他嘴里那句话终究没有说出来,还是再等等罢,等等再告诉她。
远处的城墙之上,一簇簇烟花盛开在天幕之中。
百姓们都朝着城墙处走去,就连大雪也掩盖不住人们的喜意。
此时逆行定是行不通的,索性便随着众人一起到了城墙之下。
至于惊春与孟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见了踪影。
高大坚固的城墙之上,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梁煜面带笑意,微眯着眼,享受着万民景仰。
左侧是一身华丽宫装的曲贵妃,令人诧异的是,这样重要的日子却不见皇后。
有人猜测,大抵是因为废太子的缘故,导致皇后也被牵连。
城墙之上天子面色庄重,沉声道:“天佑大梁,愿我大梁岁岁安康、再无祸患!”
语罢,梁煜将手中酒盏微倾,澄亮的酒一点点落在城门处的地上,待最后一滴酒落尽,众人皆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佑大梁!”
“再无祸患!”
与此同时,一道道火光从城墙四处飞射而起,紧接着在空中响起一声声巨大的炸裂声。
一双手轻柔地捂住了温凝的耳朵,震耳欲聋的响声顿时消散了不少。
只看见昏沉沉的天空中,一朵朵巨大华丽的烟花在空中绽开,盛放时的光彩将天边照得透亮。
落下来的火星子,星星点点,夹杂在朵朵雪花之中,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绚烂。
烟花的爆炸声还在继续,温凝感觉到面前的场景忽地被挡住,一股熟悉的冷香钻进鼻端。
额头上被一处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带着些许微微的凉意。
随即,听得他嗓音微哑,轻笑道:“阿凝,除夕快乐。”
一朵烟花仿佛在脑子中炸开!
天地间的响声在这一刻仿佛停滞,温凝满脸通红,呆呆地摸着方才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心跳仿佛要蹦出胸膛。
她手足无措,只得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衣衫上的凉意将她面上的烫意冷却几分。
他仿佛很愉悦,低低笑着,震得胸口微微颤动。
然而,下一刻,他的动作,更令温凝方寸大乱。
周围的人们都沉浸在面见天子和除夕的喜悦中,无人注意两人之间的动作。
纵使烟花的响声震耳欲聋,但是他的话还是清晰无比。
“阿凝......”
他嗓音仿佛被方才更哑,带着几分低沉。
“我想.......
怀里的人抬起头,红着眼角无措地看着他。
心头的弦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他眸色一沉,揽住温凝的腰肢的手轻轻用力,她便被牢牢禁锢在怀中。
这次,他没再等到她同意,俯下身子,在她唇角克制地印下一吻。
接触到的瞬间,他心跳漏了一拍,呼吸一窒,差点就要忍不住攻城掠地。
紧紧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印出痕迹,他才终于克制住。
齐渊离开她的唇,鼻间喷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边,将她烫得浑身战栗。
她眼尾通红,眸间氤氲着水汽,无助地咬着下唇,这幅样子一下将齐渊看得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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