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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见她看过来后,心里无不得意地挺起胸膛,撩起她的一绺发丝吻下:“不知道客官对我的身体可还满意。”
“满意是满意,不过你要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怎么办,我可不想白白在你身上浪费钱。”池苒勾起男人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怅然若失的狎昵。
“这东西客人都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
眼眸锐利半眯的池苒在男人伸出触碰她时,厌恶地将人推开,随后推门离去。
这人看着像是楼里卖笑的,但他虎口处常年握剑的厚茧可是半点儿骗不了人,更别说有些人哪怕涂脂抹粉翘起兰花指,装不像就是不像,反倒是落了个东施效颦的可笑。
她要是真的应了,指不定下一秒搭在她脖子上的就是剑。
这楼里,也比她先前猜测到的还要不安全。
池苒回来后,许霖早就等得差点儿没有抱着软枕睡了过去。
顿时撅着小红嘴不满起来:“苒苒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前面去哪里了,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
“他们刚才有事找我,所以我回来得晚了些。”
“算了算了,反正你们女人之间的话题我一个男人也听不懂。还有你现在回来了,我们可以继续前面没有做完的事情了吗。”撅着小红唇的许霖说完,便伸手要去扯她衣衿,全然没有半分男子间的矜持,羞赧,有的只是迫切饿狼相。
任由他动作的池苒却在他急吼吼进来的时候,伸手盖住他眼睛,喉结微动间吐出:“你先闭上眼好不好,阿霖。”
许霖虽然有些奇怪,仍是听话地闭上,他先是听见了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布条遮住了他的眼睛。
随后他整个人被绑在了架子床上,更羞耻地成了一个舒展大字,微凉发丝划过他肌肤,泛起一阵颤栗suma。
当视觉看不见的时候,听觉与嗅觉往往变得格外灵敏,就连一些感官也会呈几倍放大。
为她系着蝴蝶结的池苒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微张红唇,唇边溢出一点儿笑意:“阿霖记得不要偷看哦,要不然的话,我可会不高兴的。”
许霖虽对她的主动有些奇怪,却回应得越发热情,就连这一次的时间都比前面要延长不少。
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认识他们的人,就连他的歌唱都不曾压抑半分,一双腿更恨不得永远缠着她不放,只想与她永生沉沦。
二人胡闹到了傍晚,这才累得相依偎睡过去,却不忘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好应对突发情况。
时至夜影百花绰,黑云遮月不见光亮的深夜。
睡得迷迷糊糊的许霖听见门外传来的窸窣声后,吓得马上睁开眼。
一转头,对上的是穿戴整齐,腰间佩剑的池苒,整颗心也跟着不安地跳到了嗓子眼,手指攥紧棉被起身,喉间发涩道:“苒苒,外面发生了什么。”
“嘘,你先不要说话,快点穿好鞋子和我走。”池苒说话的时候,不忘弯身为他穿好鞋,并再次言明此次的危险性。
“记住,不要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防止会被他们发现。”
此言吓得许霖立刻捂嘴噤声,他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要乖乖听苒苒的话就好。
原本静悄悄的门外走廊处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刀剑碰撞,灵敏的耳朵处更听到了有人捅破窗户纸,往里吹着迷烟。
那些声音只出现了一瞬便戛然而止,不禁令人怀疑先前的那一切,是否就是一个由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后产生的幻听。
已经穿好鞋子,背着小包裹,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防身的许霖紧张得连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与池苒相牵的小手也害怕得冒出冷汗。
“苒…苒苒。”
“嘘,不要出声。”
“走水了,快来人救水!”
很快,四周皆飘来一股子呛鼻浓烟,楼下,走廊处也传来了纷乱无章的脚步声,以及小二用力的敲门声。
“走。”冷眼扫视的池苒没有选择开门,而是背起许霖从打开的窗边跳下。
此时的客栈一楼早已乱成一锅粥,混在人群中,掩藏于夜色的他们显得丝毫不起眼。
等他们二人从客栈后院跑出去后,池苒吹响指哨,很快,两匹遍体漆黑的大宛良驹飞快地从拐角处驶来。
池苒没有给他震撼,解惑的时间,直接单手搂住他腰,将他带上马,双腿夹紧马腹飞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任由耳边呼啸东南风,又猛灌了好几口西北风的许霖见他们出了城后,才想起什么的问道:“我们走了,其他人怎么办。”
“放心,再过一会我们就会在外面见到。”
许霖听她这么说,这才放心下来,双手圈住她精瘦腰身,将小脸埋了进去,并收获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等他们驾马驰骋离城,并来到先前入城前约定好的那棵榕树后,很快,其他人紧随其后赶来。
池苒见人都到齐后,将前面从厨房里顺手牵羊的馒头一一分给他们,严肃道:“我们人多,目标大,难免不会被他们注意到,我提议先分散,到时候约在青州见面,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随着话音一落,刘大兰第一个举手发声:“俺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俺想要同大人一起,路上好歹也能有一个照应。”
何瑜想要说的话却被刘大兰抢先说了,不禁气得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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