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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容色哪里能容忍有人如此诋毁许攸衣后,竟还想着全身而退?
    一出手,便没留余地,得亏许攸衣察觉风声有异,拔出扇子打偏了毒针,这才没叫许攸枝就这么魂归地府。
    “妻…妻主”,容色极快的将手背在身后,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许攸衣回转身,无奈叹气,“拿来。”
    容色抬眼,打量了眼近到眼前的掌心,五指修长,根根分明若白玉,仿佛一握拢,就能掌控四方世界,正如她这个人一样,叫人不得不为之沉迷。
    桃花眸微微愣住,容色怀着小心思,抬手将手递上,与她的掌心严丝合缝的贴在一处。
    “妻主?”
    容色歪了脑袋,一副疑惑模样。
    “真不明白?”
    许攸衣轻挑眉梢,抿了下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干脆命人将许攸枝押起,挥退下人后,顺势牵住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小夫郎的手,凑到他耳畔,徐徐吐气,戏谑着将他藏在袖兜里做工考究的针袋举到他眼前晃了晃,“怎么,还舍不得了?”
    第81章 许攸衣收回目光,抬手在……
    容色扭捏了身子, 耳尖发红的看向她,“阿姒,这是容色爹爹留给容色的。”
    “你爹爹?”
    许攸衣止了打趣的心思, 将暗蓝纹绣香袋摊在掌心间微微摩挲,狐疑的轻拧了眉心, “这布料触手细腻光滑,上色的工艺亦是极佳, 应是极难得的料子, 若是我没记错, 以往似乎也只在京城里时兴过, 难不成色色的爹爹原是京城哪家高门内宅的夫侍?”
    “阿姒”, 周遭人声尽褪,翠微轩外, 烛光轻盈盈的浮在微凉的夜色间,女子垂眸间的细微探究, 虽不甚明晰,却是令容色心下微紧, 他忙低了眸子, 将神色掩下,“容色并不想瞒你,只是事情过去久远, 容色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耳边一阵寂静, 无声的沉默蔓延在二人间, 容色紧张的微微屏息,他与河州宋家,以及宋三郎之间的恩怨,若是说起来, 只怕连带着双生子的秘密也不得不和盘托出。
    容色紧抿唇,时下多重鬼神祭祀之说,连高高在上的帝王亦无法避免,许攸衣是世家出身,未必不会忌讳此事,他不能告诉许攸衣这些,免得平添不必要的嫌隙。
    桃花眸强自镇定,许攸衣虽一向察人入微,但她对自己总是要心软一些,想来看他伤怀过往,应当不会与他为难。
    “阿姒”,容色微微张口,伸出两指去扯她衣袖,委委屈屈的红了眼眶,“你能不能……不要……”
    许攸衣目光轻软,看着小夫郎忐忑模样,忽而想到她名义上的母亲许厉幽养在府外的两三外室,松了眉心,想来他爹爹应当也是如此。
    她微微叹气,若是如此,倒也说的通了,也不怪他不想提起过往,毕竟不为母喜,又遭主君厌恶,这日子想来不会多顺遂。
    “罢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往后莫要再冲动,这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动辄伤人之举,可不许再有了。”
    她沉吟良久,如是说道。
    “嗯,容色记得了。”
    他笑的眯了眼,许攸衣果然舍不得逼问他。
    ...
    “主子,那许攸枝该如何处置”,许攸衣安抚好容色,背过身将门扇掩上,黑衣人迫不及待的边说边隐晦的往脖子上比划,“可要属下将她……”
    “杀了她,反倒便宜她了,何况老太君到底亲自过来说情,若是就此一了百了,只怕皇帝要起疑了。”
    许攸衣眸光寒凉,看了眼押在廊下,被堵了嘴巴,仍双目狠瞪,不甚安分的许攸枝,“倒不如将她丢去军营,叫她尝尝苦头。”
    “属下领命”,黑衣人扫眼廊下身影,瞬间趾高气扬的轻哼一气,不顾许攸枝挣扎激烈的双腿,提溜着,轻身一跃,消失在月色间。
    “这天该变了。”
    修长的身影被廊下的灯火拉的极长,许攸衣眺望着依稀泛着星光的天际,面色变得极淡。
    ...
    “殿下,您如此喜爱长宁帝卿,碰不了他,便只能可劲折腾奴家,别以为奴家不晓得。”
    清冷的眉眼带着勾魂夺魄的媚态,靠在慕芷岐怀中任她施为,螓首微晃间,时不时的窜出几声娇吟。
    “小妖精,就凭你这张脸,本殿下不折腾你,还能折腾谁?”
    慕芷岐摩挲着怀里的可人儿,一时间意乱情迷。
    那与司月恒七八分相似的脸上顷刻间浑然不见媚意,冰冷若刀锋般的目光微侧向投在窗扇四处的身影,眼尾微眯道。
    “殿下,赝品终究比不上真品,奴家有自知之明,再说长宁帝卿若是知晓,定然也容不下奴家。”
    “那你要如何”,慕芷岐埋在美人颈项,嗅着浓郁馥香,莫名沉醉,“只要不逾矩,本殿下都应你。”
    “这可是殿下说的,殿下可不许反悔”,美人红唇弯起抹好看弧度,眼里极快的划过道精光。
    ...
    “好端端的,齐王为何发请帖要咱们带上亲眷去打猎?”
    牧晋大清早的被副将火急火燎的叫醒,到围场布下兵防后,便径直跑来寻许攸衣。
    “这天气也没到打猎的好时候啊。”
    “这有什么,左不过是齐王想拉拢哪家,想出来的由头,既然特地请了,咱们过去锦上添花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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