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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安乐公这会儿人正在御花园里, 好像和一堆人在捕鸟呢。”
赵子衿听到时清这么说, 忍俊不禁,这就难怪宋祁瓒迟迟未现身了,原来中途被御花园里的鸟儿勾了魂。
他如今已至弱冠之年, 没想到还是这么小孩子脾气。
“娘娘, 眼下御花园可热闹啦,除了安乐公,林郡公、高中尉还有宋博士都在那儿呢?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赵子衿没想到宋祁瓒把林沛他们都带过来了,如此一来, 御花园能不热闹吗?
“咱们去瞧瞧。”
赵子衿和似锦她们来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鸦雀无声。
时清明明说很热闹, 此时却空无一人。
她们往小林子走了一段路程,林子里寂寥无声, 压根不见任何踪影。她们正想折返之时,忽然有人大喝了一声,突然从林子里跳了出来,瞬间把赵子衿她们吓了一跳。
“大胆!谁惊了我的麻雀!”
赵子衿见是宋祁瓒,顿时松了口气,此刻林沛他们一个个从林子里冒出了脑袋,哈哈大笑了起来。
“皇嫂,真吓着你啦?”
他们确实在此处捕鸟,有宫人来报,说皇后娘娘过来了,于是他们故意偷偷躲起来吓唬她。
“阿姐,别怕,是我们!”
林沛的声音传了出来,赵子衿一转头,见高斩和宋戴竹脸上尽是笑意,连忙行了礼。
除了他们四个还有白费以及一众太监,没想到这里头藏着这么多人,这要是大晚上突然冒出来,准能把人吓死。
“皇后娘娘恕罪。”
白费和一众奴才跪了下去,宋祁瓒刚才下了命令,他们不得不从。
“行了,都起来吧。”
宋祁瓒嘿嘿一笑,说道:“看吧,我都说了,我皇嫂仁慈大度,不会降罪于你们。”
赵子衿沉着脸盯着他,感情他测试她脾气来了?
她故意板着脸道:“不过我会告诉皇上,就说安乐公在御花园里故意吓人。”
宋祁瓒突然脸色一僵,老老实实地走到赵子衿面前,背着众人低声下气地说道:“皇嫂,我错啦,我不该故意吓你。你千万别和皇兄说,不然他会扒了我的皮。”
尽管这宋祁瓒常常作天作地,但他一直被宋祁玉拿捏得死死的。只要一提宋祁玉,他这只纸老虎立马现原形。
“行啦,玩笑话。”
宋祁瓒顿时松了口气,又立马笑逐颜开。
“皇嫂,我们捕麻雀呢,给你露一手。”
宋祁瓒命人将备好的竹筛拿了过来,他在竹筛底下立个支柱将它撑起来,在支柱上绑条绳子,待麻雀进入竹筛,只要将绳子轻轻一拉,竹筛立即扣了下来,麻雀变成了瓮中之鳖。
众人兴致勃勃地看着宋祁瓒捣鼓,这些小把戏没有人比他更擅长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感兴趣,像一旁的高斩就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因为想抓鸟儿,只要高斩简单出手就能打下来,还要这么大费周章,他实在难以理解。
众人听从宋祁瓒的话,一起静悄悄地躲在林子里。
林中偶尔有鸟叫声,但鸟儿却迟迟没有下来吃竹筛底下的诱饵。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鸟儿停落在竹筛旁。
众人一脸期待地盯着那只鸟,谁知那只鸟走了几步,又突然飞走了。
就在此时,众人忽然听到啪嗒一声,那只鸟飞到半空又突然掉了下来。
林沛默默地瞧了高斩一眼,高斩许久未等到鸟儿进入竹筛,于是从地上捡了块石头,随手一掷,便将那只鸟打下来了。
高斩动作极为迅速,他又藏在众人身后,不易被人察觉,只有林沛发现了。
众人还在为突然掉下来的鸟儿感到稀奇,林沛偷偷地将真相告诉了赵子衿,赵子衿忍不住笑了起来。
高斩实在不想和安乐公一起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只是被他拖住只好耐着性子等,方才实在等不及了,这才出了手。
宋祁瓒见还在地上扑腾的小鸟,回头幽怨地盯着众人。
“谁打下来的?”他气急败坏道,“这是乐趣,你们有功夫的人别搅了我的兴致!”
宋祁瓒说的没错,想抓鸟确实不难,有功夫的人一打就打下来了,但是像刚刚这样静静地等待鸟儿进入陷阱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他们将受伤的鸟放走了,又继续布置陷阱。
宋戴竹和高斩正要躲起来,宋戴竹突然瞧见似锦在身旁,她正笑盈盈地向自己行礼。
“哎,别别别,你别笑,别对我笑。”
“宋大人——”
“你打住!”
似锦见宋戴竹突然慌慌张张的神色,又言语古怪,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实在一头雾水。
宋戴竹如今看见似锦就回想起之前赵子衿在府中有意做媒的情形,他不安地眨动着双眼,于是面无表情地将旁边的高斩推了过来。
高斩夹在似锦和宋戴竹中间,他默默地瞪了宋戴竹一眼,闷不吭声地藏好。
高斩猝不及防地来到似锦身边,似锦一下子傻了眼,顿时呼吸一滞,浑身僵直,一动不动地站着。
“似锦姑娘,蹲下来。”
似锦恍若未闻,脑子里一片空白。蹲在地上的高斩只好伸手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似锦一下子涨红了脸,心脏一直扑通扑通不停,差点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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