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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板正地、坚定地、像是描述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对她说话,一边像是对柔弱的女子尽本分的同情与善心,一边又像是对独立的男子呈现信任的知会。
    两人并肩而坐,白月稍微松点力就能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他的肩膀上,被认为更脆弱的人可以得到依靠。但,他“是”开膛手,这么想着,白月僵硬地维持距离。
    他说:“我无法对他的变化做出解释。”
    白月摇头:“你不需要做出解释,因为你不知道有变化。”
    “我能为你做什么?”
    “谢谢你,我认为我想安静一下,但是我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因为看不见的‘你’更危险。”她疲乏地揉着眉脚,垂下头时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泄。
    一如这局面一样理不清。
    他就这么陪在她身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无法做。
    夜色的到来是无可避免的,“他”要来了……失去意识前,帕特里克突然靠近,低头在白月耳边说了一句话。
    而白月未来得及消化,他的苏醒已稍纵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存稿的结果手滑发出来了,不过这个月接下来应该就只有存稿没有更新了,一是我有点事情维持不了速度,二是我想在一月初申签,到时候无论成不成功都会努力更新哒
    第18章 空章节
    此章无内容,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删章节
    第19章 恐食鬼
    她害怕吗?
    她想逃吗?
    可她为什么哪也没去,留下来等待“他”?是她心里还存着名为“期待”的正面之物吗?
    有的,她知道他也曾风华正茂璞玉浑金,他也曾义不容辞有血有肉,生于安平社会本分之家的人的血脉相连者,无一不是守己的普通人。
    她记得青春时代的一点一滴,她也记得局势突变后的彼此支撑,如果没有这样的朋友一起被命运选择成为异能者,白月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度过那段世界观崩坏的惊慌与迷茫。
    从被反差太大的开膛现场吓坏的状况中勉强缓过来后,白月回顾起重逢后的时光。
    她在历经几个动荡的时空,得到安稳的条件后,注意力被异国异时空的别样风情吸引,她确实想满足自己对这个地方的好奇心……相比之下,旧友本身不是主角。
    是不是自己吓自己才是恐惧的根源?他们别时和见时不同,心绪重重却表露不多【1】……据帕特里克的说法,诸回来到这里都十年了啊,或许他胸中有难言的沉重,她却只管充满对他的疑惑?
    她承认,她对他还心存幻想。
    不是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吗?会不会他杀人其实是因为对方图谋不轨呢?
    ————然而白月清楚,如果那些“事迹”都是真的,这种程度早就越过了“防卫”的底线,可是若想说服自己,也只有这么解释。
    诸回,诸回怎么可能……为什么……
    事实是,无论如何她也为他找不出借口:受害人几乎都是陌生人,能有什么仇什么怨!哪怕“地狱来信”是出自炒作者之笔,可即便排除那种狂妄的恐吓,又能冲淡什么!
    当身边的青年缓缓睁开浅绿的眸子时,怎么样也不能为他的举动找到正面借口的白月,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只要他肯承认给我吃的夜宵不是人肉就够了”。
    所以,原以为能够整理好心情的白月,在他醒的瞬间,先前的心理准备全都化作了泡影。
    “诸回!”
    “都过一天了,”他的态度跟没事人一样。
    细想下来,他哪次不是?
    “你居然还是我下线前的状况,什么都没做啊,我以为至少会叫个警察。”
    “我,我……”她狠狠地咬住下唇又松开,一口气问了出来,“在那之前,为什么?”
    “好啊,我实话实说。”诸回伸出手,捻起了一缕黑色的发丝。
    曾有一段两人前后桌的校园时光,诸回也像很多男生那样开过拉扯前桌女生长发的玩笑……这一伸手,竟是数年。
    “为了,”他裂开嘴角,和当时被抓包的小男生一样调皮地笑,“有足够的能量回去啊。”
    “那是会自然回复的!最开始我来这里几乎什么异能都不能用,如今一些简单地空间系和时间系操作已经完全足够了,只要再等等就可以开虫洞……”
    “先不说跨时空所需是不是和这些一个量级。你本身是时空异能者。”诸回收起笑脸,冷冰冰地打断她的下意识的喋喋不休,“你的话语,真的是在说服我吗?”
    白月说不出话了,她自己都发现她全程都是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相信多年的友情。
    面前的他又恢复了微笑,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碰触他自己的脖颈,就像是在……还原杀人的动作:“除你之外的,想要平安穿越可不能轻易做到,当时负伤的我进入虫洞差点就丢了命,以至于不得不报废那具身体……凭你自然回复的能量,不知猴年马月才足够,而恐惧才是最好的能量,于我而言。”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恐惧对你是力量!————就算如此,这能是杀害别人的理由吗!”
    “那些妓(和谐)女,本就是死于开膛手的人,这是历史。再说,她们在那样的阴沟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说着就像是风吹落了一片树叶,可白月亲眼见到那是人,活生生的同类,这态度令她一阵难言的苍凉:“妓(和谐)女就该死吗?她们没有过的好的权利吗?又有谁给过她们堂堂正正活着的尊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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