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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方面,系统向来很放心,他的宿主纵横至高位面的气魄可不是他瞎说。
而顾央央朝封爵行完那一礼,又漫不经心的说完那句关心的话之后,仿佛尽了礼仪,这才开始用上真心,她面朝封启,脸上微微浮起一个令人心动的笑意。
“阿启,我们回家吧。”
这句话的语气当得上是温言软语,话中情谊也令人不自觉便想绽开笑颜,而自她口中说出,更让人心中平添几分受宠若惊之感,连带着她身上那份冷艳之感也消去了不少,显得很是温情,不过······这温情里自然是不包括封爵了。
他确实说过不会和封启争夺顾央央,但这不代表他从此之后就能对他们之间的亲密视若无睹,这是心伤。
因此,在封启同样回之一笑后,他明知此时开口不是好时机,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阿启,你即日起带兵西征。”
说罢,他又看了眼顾央央。
“她便住在宫中罢,赐住承誉宫。”
承誉宫并不是封爵的嫔妃所居住之地,而是位于封爵自己寝宫之东,乃是封启曾经的住所,虽然之后封启于宫外新建了府邸,但有时会来宫中议事,时日晚了,便会依旧宿在承誉宫中,是以封爵一直留着这间宫殿,没有另作他用。
顾央央此时是封启的未婚妻,居住在此,只要他们没有意见,便无什么大事,但封启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皇兄·······”
他并非觉得顾央央住在那里不好,只是觉得封爵似乎太急促了些。
他确实要西征西召国,将之踏平,但并没有急到这样的程度,他原本是想等封爵伤势好一些再出发的。
封爵却没有再看他,只是扫了眼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甚至连飞过的鸟雀也无,看着只有一片寂寥的蓝色,他闭了闭眼,将所有心绪收起,口中之话却不知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
“你早去早回,待你回来之后······朕便为你们赐婚。”
这句话说出,他心中不知是何感受,只是口中一片苦涩,似乎是那苦意从心间蔓延到了口中。
此生唯一无奈之事,不得善终之事,他终归是自己亲口掐断了这个可能。
封启愣愣的看着他,半响,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拱手行礼,眉间亦是一片肃然。
“臣弟······遵旨。”
······
第二日,封启便领兵西征,剩下顾央央一人呆在承誉宫中。
她望着封启打马而去的背影,心中却没有泛起半分波澜,只是看着他越行越远,直至消失。
“可是在担心他?”
身后,有封爵的声音传来,没有那一日的委屈和愤怒之色,倒是显得非常的平静,正如帝王般古井无波。
“不是。”
然而顾央央只是看着封启消失的方向,淡漠开口,没有转身,也没有承认,她的声音比封爵的更冷静。
“你为何不担忧?”
封爵也没有计较她的失礼之处,只是站在她身后,同样看着封启离开的方向,眼中不起波澜。
“阿启会踏平西召,平安归来。”
说完这一句,她才缓缓转身,平静的目光投向封爵脸上,随后往下,屈膝行礼。
“陛下圣安。”
只是语气中分明听不出半分面对上位者的不安或是讨好之类。
封爵一开始的时候便是被她这样的态度所吸引,世人要么卑微渺小,要么嚣张跋扈,顾央央的性子有几分嚣张,即便是面对上位者,想让她笑一笑都是难如登天,但她又不是那等完全不知所谓的女子,礼仪态度皆无冒犯之处,她只是于面上神情告诉你,你不能让我欢喜,也不能让我惊慌。
封爵此时甚至有些好奇,文丞相究竟是怎么养的女儿,才能养成这般性子。
只是他自然不知道,这般性子可不是文丞相养出来的,而是系统养出来的。
系统出品,想要什么样的性子便是什么样的性子。
略微思索,封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放弃了,随后他又轻轻咳了两声,这才说道:“你不是喜欢那片瑰夜兰吗?朕将那一片瑰夜兰都赐予你了。”
顾央央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封爵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的心思被她窥见,但再一看,又发现她的目光只是平静。
随即顾央央淡淡开口,拒绝了他的赏赐。
“多谢陛下好意,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臣女比不得陛下喜欢。”
听见她拒绝,封爵无端端便觉得心中有些发闷,却也不好明说,只好再次开口。
“那你喜欢什么?朕可命人去寻来,你是阿启的未婚妻,不必与朕客气。”
他说着富丽堂皇的话,以弟弟的身份作掩饰,撇开心中的情绪,告诉自己,这只是普通的关心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顾央央这一次看了他许久。
直到封爵脸色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她才缓缓将目光移开,声音却还是淡淡的。
“陛下天人之姿,若是愿意如此疼爱宫中妃子娘娘们,想必会有无数人倾心。”
然而在她平淡语气之下,封爵却脸色微僵,旋即移开看着她的目光,装作不解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便是陛下字面理解的意思。”
顾央央也没有过多解释,声音也还是淡淡的,她相信封爵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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