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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看他愣愣的也不说话,便伸手夺了他手上略微陈旧的花灯放回原处去了,随后又往梳妆台走了去,取了耳坠和花簪。“我们明日一早就回府,省得闹心。”
这时,凤倾城走至她身后,扶着她坐了下来后便散了她的发髻,甚是细心地拿了梳子梳理着她的发丝。“你许久不曾回来,何不趁此多住几日。”
她看着镜中的他,轻哼一声道:“明日一早永寿宫里可热闹了,吕昭仪怀的可是皇家骨血,她小产了太后自然难过,今夜先不说了,明日一早其他嫔妃还不趁此来宽慰太后好叫她知道宫里头能生孩子的不止吕昭仪一个,你若是愿意被人盯着瞧,我倒是可以陪你小住几日。”
凤倾城说什么也不肯再被那些女人指指点点了,立时便表了心意甚是坚定地明日一早就回府。
“可太后今日才过了生辰,又碰上这等事,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委实不好,说来应是不孝。”
“我让人去琼瑶宫问候了,这宫里诸事又不是我做主,明日我会和祖母说明的。”
他五指绕着她的发丝,欺身伏在她肩头,低哑着声音温醇道:“凌无双……”
耳边一阵□,余音绵绵缠入心底,惹得她心头一阵悸动,身旁有此绝色难免会为之魅惑,她偏着头到一边去,敛了心神不善道:“作甚?”
他先是轻笑了几声,见她不耐了才慢悠悠答道:“你可真是会为我着想。”
凌无双想了想,可不就是。
“既然如此,那你再为我生个孩子,可好?”他甚是邪气地在她耳边低语,单手扣着她的脑袋将她拉到自己眼前来,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一咬牙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肩头的袍子因此落在了地上,她低斥着他然双手却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裳唯恐他失手将自己摔了下去。
“今日不想生孩子。”她拍着他的臂膀,压低着声音红着脸瞪他,眼神示意他看向窗外,然他佯装没看见,乐呵呵地将她抱到床上去了。“皇宫之内谁敢喧淫?”
“……”
翌日,二人去了正殿给太后请安,那李嬷嬷见凤倾城英姿相貌甚是出众,已不是第一次与殷太后低语道:“依老奴看驸马与公主的孩儿,无论男孩儿女孩儿,都是个美人胚子。”
殷太后慵懒地倚在榻上,过了一夜似是想开了,只叹息德熙帝无福,膝下子嗣不多。她知李嬷嬷有意让她高兴,便呵呵笑了起来,道:“随了父母都好,陛下就是随了先帝,如今哀家看着他就彷佛见着了先帝一般。”
李嬷嬷也附和着笑笑,道:“老奴看着陛下与众多王爷,也唯独陛下得了先帝脾性,也是娘娘您教导得好,陛下宅心仁厚又精通治国之道,此乃我朝江山社稷之福,黎民百姓之福。”
殷太后闻言甚是愉悦,她一生背负便是将她自幼养大的孩子扶上龙椅,让他稳坐南凌江山,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等到她百年之后进了太庙也对得起列祖列宗,她敛眉看着殿上跪着的两人,面上的笑意愈发柔和了,“一早便来和我辞行,昨日才高兴了一回今儿就被你扫了一半的兴致了。”
凌无双笑笑,双膝跪在软垫上,直起了身子,道:“那我过几日再回来陪您小住几日。”
殷太后挥挥手,佯装出一脸的无所谓来,她瞪了她一眼,道:“我可不敢等你的几日,也不知要等到何时。要回去也要陪我用了早膳在回去,不然我可不准。”
“是。”
见状,李嬷嬷忙命人去传膳了。不多时另一名嬷嬷领着宫人端了膳食过来,凤倾城与凌无双立在一旁,他看着那嬷嬷甚是眼熟,细细一想才知是上一次领了太医去迎春苑的周嬷嬷,立时,他深感自己应在她面前扬眉吐气一回,好歹自己也是一个驸马。如此想着,他便挺直了脊背,硬是叫人不得忽视了他。
此时殷太后由李嬷嬷搀扶着起身,见着周嬷嬷低垂着脑袋有意避着凤倾城,她不由笑道:“驸马何时给哀家添个曾孙来?”
“快了。”
“哦?”殷太后看了看他,有打量着凌无双的腰身,眼底隐隐有着期盼,“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不曾。”
没有来的,殷太后一阵失落,她走至他们跟前,意味深长道:“无双年岁也不小了,卯儿可是会说话了。”
凌无双面上一红,她缩着肩头往凤倾城靠了靠,也不说话。殷太后看她羞涩模样不由笑了起来,道:“就算我不说你,你婆婆可是也等着抱孙子呢。凤老夫人在世时可是对你喜欢得紧,可谁又能想到你们早早订了亲却是迟迟才成了亲。”
闻言,凤倾城忙谦恭地说了一番好话,惹得殷太后将他夸赞了一番,用膳时也只顾着与他说些宫外的趣闻。
凌无双瞧着他那模样跟昨日那些说奉承话的官员简直无异?只不过皮囊比别人好些罢了。
用过早膳之后两人便出了宫,马车之内凌无双甚是鄙夷地将他打量了一遍,轻哼道:“伪君子。”
凤倾城撩着衣袍,挑眉道:“我何时说了我是君子了?”他狡黠地看着她,笑了笑,“可是觉得我方才冷落你了?”
“我恨不得你天天冷落了我。”她扶着自己的腰肢,若真能如此的话她也不用日日醒来时腰酸背疼了。
马车缓缓行至凤府,透着帘子便看见回生与巧心一同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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