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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86节

      塞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满脸不屑,低声咬牙切齿道:“我关心你,早八百年吧。这猫身是我的,我关心我自己!”
    “嗯。”余夏淡淡点头,“说得很有道理。”
    “你……”塞拉听她这么说,跨过门槛出了别墅,眉头越皱越紧,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没察觉出什么,最后闷闷不乐站在门口嘀咕了声:“我是去给自己看病。”
    没过一会儿,陈叔就开着保时捷从车库出来,麻利的下车给塞拉开了车门。
    “小姐,上车吧。”陈叔和蔼可亲催促道。
    塞拉瞅了他一眼,眉头皱得快夹死苍蝇了。
    上次在学校,陈奥绑架它的事情它还记忆犹新。
    “小姐?!”陈*叔催促了下,莫名察觉到她身上的低气压。
    塞拉没好气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臭着脸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陈叔上车,她才含沙射影问:“陈叔,你多久没见你儿子了?”
    陈叔叹了口气:“好几个月了。”
    塞拉喉咙里那句“那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最近在干嘛”被他怅怅然的“好几个月”被碾碎了,又没好奇的拿车上的玻璃球抠着玩儿了玩,半晌才道:“那陈叔你可得多去看看他,免得学坏。”
    还学坏呢?高一就跟着江宴瞎混,混不好还背叛江宴。
    最关键是,他差点把我给弄死!
    余夏愣了下,转头望向塞拉,丝毫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关心家里的员工。
    “上次让秋秋给他送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收到没有。”陈叔又是长吁短叹,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她妈妈说他在学校挺好的。”
    “哦,你说秋秋帮你给他的东西啊?”塞拉眼瞅着是个好机会报复,笑眯眯如实回答道:“我姐嫌麻烦,都扔垃圾桶了。毕竟她一个校花,去找陈奥确实不太合适。”
    余夏用爪子抓了抓塞拉的手指,急急道:“你快别说了!”
    按照《豪门宠爱》原文,她就像陈叔和陈奥之间沟通的桥梁,确实每次都将东西给送了过去。
    但现在的余秋秋就难说了……
    “你说……”陈叔起初略显尴尬的脸色此刻彻底垮了下来,豁然将车停在旁边,皱眉望着塞拉,激动的抓住塞拉的手道:“二小姐说,大小姐把我的东西……扔垃圾桶了?”
    被昏惑笼罩的浑浊双眼里,压抑着复杂与失望,甚至带着而一种亟待确认的紧张。
    塞拉被那只手抓得疼极了,三两下挣脱了他的手,有些生气,不耐道:“我亲眼看到她扔的,难道有假?!你在学校品学兼优,哪儿肯跟陈奥明目张胆来往,还送东西,你是不知道学校流言蜚语传得快是不是……”
    在她小嘴叭叭叭说着时,陈叔像被掏空了似的怔怔望着前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视线慌乱得不知往哪儿放,浑身都颤了颤。
    “塞拉!”余夏一见这状况就知道塞拉闯祸了,连忙拿小爪子摇了摇她的手,催促道:“你快安慰安慰陈叔!”
    报复的快感没来,倒是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东西梗塞着似的。
    塞拉愁眉苦脸,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呐呐没法开口。
    “你快点啊!”余夏催促。
    “不会。”塞拉这回垂着头有点烦躁,低声道:“没安慰过人。”
    余夏顿了下:“你跟着我说。”
    塞拉眼神东飘飘西飘飘,没好气低低“嗯”了一声,跟着余夏冲陈叔说道:“其实,陈奥也不想要你的礼物,他每次在学校门口,就是想见你一面,那天他生日也在学校门口等了你好久……他其实不想要你送的那些东西,就想见见你。”
    真肉麻!呕!
    陈叔低落的情绪缓解了些,抬*眼看她不确定问:“真的?”
    “孩子,总是希望父母能喜欢自己,能陪着自己。”这句不是余夏说的,是塞拉福至心灵有感而发说的。
    说完,她又怔了怔。
    陈叔沉默了下,低头叹了口气,良久才道:“是我不好。”
    塞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跟大人聊天,好累啊。
    与此同时,废旧的地下室内,余向城盯着站在瓷器碎片里的夏之荷整整三分钟,夏之荷想说什么,但每每觑见他肃然又饱含压迫的眼神,咽了口口水,僵持着原来的站姿一动不动。
    但夏之荷的耐心委实比不上驰骋商场的余向城,她率先开口欲将打好的腹稿娓娓道来:“老公。”
    “你在给我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余向城神色冰冷,淡淡道:“你想杀塞拉。”
    这句话,彻底将夏之荷所有的否定打碎。
    从一开始她就计划好了,趁着余秋秋重感冒,给余向城下安眠药,干净利落的抓了橘猫在地下室杀死。而余夏,她从一开始就没放在眼里。退一万步说,就算被发现死了一只猫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会被抓。
    也没想到,余向城会察觉那杯牛奶有问题,稍微聪明点都能想通其中的关节。
    “它只是一只猫。”夏之荷揪着衣角,硬着声音重复了一遍郑重道:“它就只是一只猫。”
    余向城只觉这句话颠覆了他十多年来对夏之荷的认识,撬动了他心底从未动过的念头,又轻轻被压了下去:“可它不仅仅是一只猫。”
    “?”夏之荷蹙眉。
    “那是我和夏夏,想养的猫。”他定定道,良好的修养让他压着心底那股失望和怒意,反问道:“除此之外,它还是一条生命。赫尔墨斯,也是生命,可你为什么会这么……漠视生命呢?”
    以往他或许不明白秋秋和夏夏是怎么被教成这样的,但此刻他清楚了。
    漠视生命,对生命连基本的敬畏都没有,又对什么存在敬畏呢?又以什么样的信仰去教育孩子呢?
    “我、我真的只是不喜欢它而已……”夏之荷闻言脸色彻底变了,只觉头顶的天都快塌下来了,她急急解释道:“我没有漠视她,我只是……我只是……”
    她急切的朝前走去,然而高跟鞋鞋跟太高踩到地面的瓷器,身子朝地上跌了下去。
    纤细得身影落在满是碎瓷片的地上,尖锐的瓷片扎入血肉,痛苦传来时她“啊”的一声发出呻吟声。
    余向城没想到会出现这般变故,连忙冲上去将人拉起来,瞥见被扎的地方渗出丝丝血液。
    “疼……”夏之荷疼得脸色发白。
    余向城扶着人朝地下室外走,眉头皱了皱,“你忍着点。”
    第66章 66谢焱
    从宠物医院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猫身上的伤经过简单的处理,并不严重,未免再生事,塞拉让陈叔将车开到程斯年家门口,将猫撵下车才离开。
    余*夏踩着猫步,抬眼往高耸精致的别墅望去,笼罩在黑暗中别墅有两间房开着灯,她灵巧的钻过大门缝隙朝里蹿了进去,扒拉着窗户就翻进了屋子,轻车熟路朝二楼走。
    这时,程斯年的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余夏与从里面出来的程道衍猝不及防四目相对,她觑见他面带忧虑又凝重,心底暗道不好。
    而程道衍在瞧见她瞪着眼,负手暗暗掐指算了算,心里缓缓打出个“靠”,暗想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玩儿换身?!
    “哇,猫猫回来了。”
    跟在程道衍身后阿索那抱着兔子玩偶,她一见橘猫眼睛蹭的亮了起来,蹬蹬瞪踩着小步子兴奋的跑过去在余夏跟前蹲下,然后伸手摸了摸撸了撸余夏脑袋上的毛,柔滑的触感让阿索那舒服的眯了眼睛道:“娜娜又有新玩伴了!”
    余夏躲开了阿索那,绕过她警惕盯着程道衍。
    这个人,到底是谁?
    “娜娜,猫猫要探望昏迷的哥哥,”程道衍敛去眸底的疑惑,没理橘猫,含和蔼可亲的笑揉了揉阿索那的头,揽过她肩膀往楼梯走道:“我们先下去吃点东西吧。”
    昏迷?
    程斯年昏迷了。
    余夏心脏被攥得紧了紧,脑子里闪过塞拉那句“他现在的状况很糟糕”,心里没由来的慌乱起来。
    她倏尔想起程斯年屡屡指尖点在她额间欲取走他们相遇的记忆,却还是会忐忑着问“会记得我么”,但每次他都没能取走她的记忆。
    不是因为她体质特殊,也不是侥幸。
    程斯年为了重启世界消耗力量过甚,所以连抽走她的记忆都变得力不从心。
    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拗的要抽走她的记忆呢?她跟他,向来是她痴迷,而他对她也只不过一句“阿夏”,就算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呢?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薄司寒。
    “那娜娜要吃那个白白的,圆圆的东西!”阿索那撇掉没能抱着猫猫玩儿的遗憾,一听有吃的顿时眉开眼笑,“医院里的小哥哥送娜娜吃,真的好好吃!”
    回家真好,食物可口美味。
    就是不知道怎么,好饿啊。
    吃了好多东西,可怎么也填不饱肚子。
    程道衍牵着她的手下楼,笑道:“那是蛋糕,爸爸这就给你定。”
    “那娜娜要十个!”阿索那鼓着腮帮子,越想越兴奋,眼睛亮闪闪的。
    随着两人讨论声渐行渐远,余夏收回笼罩着走廊的视线,转头望了眼程斯年卧室的门,屏气凝神推开门缝,白光照耀下的卧室明亮干净,纤尘不染。
    空中映着轮转的星辰,仿似整个宇宙。
    洁白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少年,他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余夏蹑手蹑脚进门,小心翼翼不让门发出声音,轻轻踩着步子跳上了床。
    离得近了,从侧面瞧着他的脸,少年像是蝉翼一般易碎,微弱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让让她那颗提起的心渐渐安放。
    “还活着,”她眼眶微*微泛着热,拿鼻子蹭了蹭他的脸,又退开了去。
    心底酸酸涩涩想: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少年似察觉到什么,眼睫颤了颤,掀开那双琉璃般漂亮的黑眸,瞧见是橘猫,淡淡笑了下,声音虚弱道:“怎么,又回来了?”
    余夏愣了下,别过脸趴了下来,用长长的尾巴将眼睛遮起来。
    就像,塞拉寻常做的那样。
    程斯年以为她又闹脾气不高兴了,闭了闭眼睛缓缓道:“不要再来这里了。”
    余夏抖了抖耳朵,闷闷的用尾巴将眼睛遮得更紧。
    这时候,她才突然明白塞拉每次这般遮住眼睛时,也一并遮挡住了不愿为人所知的情绪。
    “谢焱,造物之书、命运之笔、余秋秋……”他声音大淡淡的,睁眼望了眼橘猫,缓缓道:“我都会解决掉,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