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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马上结婚了。”
顾靖驰差点呛住,马上结婚?
这可是零异性传闻、零恋爱经验的傅承遇!
说完,时晚还故意抬起头来看向傅承遇,在大厅暖色的灯光的映照下,傅承遇凌厉冷硬的侧颜被镀上一层华贵的光,无比的清矜疏离,她的手冰凉,即便是握着他的手,温热从肌肤相触之处蔓延开,也并不觉得温暖。
反而,让时晚有些担心。
时晚下意识地捏了捏傅承遇的手心,撒娇似的晃了晃,然后踮起了脚来凑近了傅承遇的耳边,轻轻地启口,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能走了吗?”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缭绕在鼻息间,傅承遇的手垂在身侧,掌心里的小手冰凉,他侧眸,女孩面上像是撒娇,但傅承遇分明在那双清澈干净的眸中看出了一丝卑微地……祈求?
“嗯,”傅承遇清淡应了一声,而后看向霍浔,意味深长地道,“玩够了早点回去。”
霍浔哪敢造次,赶忙点头,“知道了,小叔。”
“那我们走吧!”
时晚如蒙大赦,挽着傅承遇的手往门口走。
留下了一脸震惊的顾靖驰和向琪霍浔。
这……傅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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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到门口的时候,时晚干脆利落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毫不犹豫,而后她抬头看向了身旁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说,“傅总,您别担心啊,我平时不这样的,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就主动澄清是我主动的,您从来没有回应我。”
傅承遇懒懒抬眸,助理去开车了,这边暂时只有他们二人。
渡轮上灯光璀璨,这里远离市区,景观极好,错落有致的灌木丛,点缀着不知名的花,空气清香馥郁。
只有几盏路灯亮着,略有几分昏暗,周围异常安静,只偶有远处传来的几声欢呼。
时晚现在心情就是慌张害怕。
她当时也不知道这是傅承遇啊,但招惹都招惹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面对了。
可傅承遇只是看着她,眸色深邃,薄唇微微的抿着,面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冷冽矜贵。
“小晚……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都没打到车,这里也太远了,没司机接单啊!”
这个时候,赵洛初慌慌忙忙从里面跑出来,还帮时晚拿了行李,她刚刚看时晚跟傅承遇站在一起,完全不敢过去,只好自己低头在休闲区玩手机,哪知道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时晚出来。
外面摆放着几个精致的花坛,赵洛初也没看到时晚旁边的男人,当她慌慌张张抛出来的时候,看到身旁的男人,及时噤声。
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了面前。
“上车——”
他收了目光,嗓音低沉,完全听不出情绪。
“哦,好……”
时晚短暂思考傅承遇为什么送自己回去,怎么说他都是霍浔的小叔,自己的侄子当众绿了自己,或许是他这个做长辈的过意不去吧。
大概也就只有这种解释。
傅承遇已经拉开了车门,他站在车门旁,手搭在门上,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时晚瞥了一眼,想到刚才那种干燥厚实的温度……
赶紧坐了进去。
赵洛初很自觉,给二人留下后排的空间,自己主动坐上了副驾驶。
时晚也很主动——往旁边挪了挪,跟傅承遇隔开距离。
傅承遇半眯着眸子小憩。
时晚趁着黑夜偷偷看他,车子驶离郊区,斑驳的光影明明灭灭,衬得他五官更为立体,不得不说,傅承遇生的极为好看,一想到自己刚才做的那些荒唐事……时晚更应该担心这件事怎么收场。
她跟霍浔算是彻底完了,不知道霍浔回去后会不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霍浔才是过错方,只是这圈子也就这么小,要是有人真传了她和傅承遇的事情……
时晚头痛。
其实跟霍浔结束了也是好事,他们之间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她刚才一时意气,也不过是愤怒,愤怒这人偏偏是向琪。
她从进了舞团就跟向琪不对付,二人都是团里重要的芭蕾舞演员,区别只是时晚的天赋极好,加上肯努力,所以自然舞蹈很有灵气,而向琪是自幼被母亲逼着学跳舞,始终达不到主角的层次,而这已经是她跳芭蕾的第十六年。
昨天的天鹅湖巡演,舞团已经筹备良久, 因为时晚的气质外形更适合白天鹅,所以自然被钦定,而这个角色,向琪梦寐已久。
于是向琪仗着在舞团的年纪久,煽动其他的成员也欺负挤兑时晚。
特别是巡演前两个月时晚感冒了一场,向琪故意避开了他人的视线,将时晚撞下舞台。
时晚韧带拉伤,必须及时回去休息,但舞团的负责人找不到替演,时晚更是咬牙上场,舞团宁可临时调整修改舞蹈设计也不肯让向琪替场。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时晚闭着眼睛思考。
傅承遇的助理先送的赵洛初,然后才送的时晚。
“到了。”
听到驾驶座上传来的声音,时晚赶紧睁开眼睛,发现车子正停在自家别墅的旁边,然后赶紧拉开车门下车,却没想到傅承遇也下了车,时晚的箱子不重,她以为傅承遇“愧疚”的要帮自己,赶紧说,“不用,我家就在这,不麻烦你登门对我父母专程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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