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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男人收起了手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岑舟:……?
他以为傅总这种活在21世纪却只用电话短信联络的人还不知道微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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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所在的Swan芭蕾舞剧工作室是国内名气数一数二的舞团,位于市中心的一栋老上海风格的五层小楼,门前有一片小花园,院子里种满了玫瑰与梧桐树,石砖与拱窗,颇有一种年岁感,听说是上个世纪由一位挚爱芭蕾的上海富家女一手创立的,迄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也培养出了多位知名的舞者。
能够进到Swan的舞者,必然各方面都很优秀。
时晚停好车的时候,门前正有两个女孩举着手机在自拍,因为Swan独特复古的建筑风格,先前还成为了网红打卡地。
但附近的这条街上只有几家艺术馆,也没什么公共交通设施,吃喝玩乐不算方便,游客减少了许多,但每逢周末或节假日,也零碎仍有人来。
时晚推门二人,两个女孩相视羡慕,“腿好长好白啊!”
“腰也好细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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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将车钥匙收进包里,上了三楼。
走廊两侧的有两个大房间,隐约传来了撞击地板的声音,时晚从窗户里看过去,几个女孩已经在做着训练的动作。
尽头是她们的更衣室和沐浴室。
时晚走向了自己的物品柜,却发现这本就上了年岁的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她拿出了自己的训练服展开,却蓦地发现自己的白色长筒袜坏了一大个口子。
第5章 拆的就是你们这对不要脸的……
时晚面无表情地将连裤袜塞进了橱柜中。
正好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推开,两个女孩说着话,时晚一下就听到了那是谁的声音。
“编舞姚老师肯定偏袒时晚,她比我晚进舞团三年,年纪也比我小,去年一共五场演出,三场都是时晚领舞,剩下两场还有半场都是她的单人舞。”
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另一个女孩看到了门内的时晚,脸色尴尬起来,向琪还没意识到,继续不满地说,“我早就知道时晚家里有钱,咱们舞团第一次进来年纪这么小的舞蹈演员,多半儿啊,是她爸花了钱把她送进来的。”
“那个,小琪,我手机落在舞蹈室了,我先去拿……”
大家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背后议论点什么无所谓,但当着人家面嘀嘀咕咕可就不太好了,那女孩连门都没进就走了。
向琪回头看到时晚,只冷笑一声,丝毫不觉得尴尬。
时晚慢悠悠地从柜子里又翻出了一条肉色长袜,自己坐在椅子上慢慢穿,“倒也不必这么污蔑别人,我看你是穷了二十三年,进了Swan还以为自己真有天鹅的命?”
“有没有天鹅命我不知道,反正霍浔选了我不是你,”向琪故意拿这事儿刺激时晚,“哦对,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一件事?”
时晚懒得理她,她换上了训练服后直接拿着水杯和手机准备离开。
向琪盯着时晚看,黑色的吊带短连体服,勾勒着时晚窈窕姣好的曲线,不得不说时晚的身材比例近乎完美,腿长又白,腰肢极细极软,后背裸露的蝴蝶骨线条优美,一看就是跳芭蕾的料子。
反倒是自己,先天不足,后天努力去凑,但偏偏时晚比自己还努力。
向琪咬了咬牙。
“其实霍浔一直没公开过你,那些关于你的朋友圈,都是分组的。”
时晚脚步只停了一瞬,路过前面的向琪时,她嘲讽地掀了掀唇,“当个小三这么趾高气扬,要不要我把小三两个字刻你脸上?”
“你……”
向琪的话还没说出口,时晚“哐当”一声关了门。
上午的训练不算紧张,时晚做了会热身动作,就坐在了角落的地板上,她拿起了手机,在联系人列表上翻了翻。
找到了霍浔的头像,然后打开了他的朋友圈。
往下翻。
时晚看到了自己的一张自拍,连删都没删,就那么在上面挂着,文案还是一句英文,the girl i will marry。
时晚关了朋友圈,把自己的好友列表翻了一圈,初中高中大学毕业后的同学她拉不下脸来问,亲戚更不行,剩下的几个人都是她和霍浔的共友。
列表二百个人竟然没人能帮她个忙。
直到时晚看到了她好友列表最底部的那个人。
那个没有头像,没有名字的人。
她点开朋友圈看了看,零星有分享几条转发的科技新闻,看起来这个号是有在使用的。
然后,时晚点开了聊天框,她觉得岑舟肯定没有霍浔的好友位。
时晚小心地打字:岑助理,你能帮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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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遇刚结束一场会议,走回办公室的途中,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随手拿出来,只见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弹窗。
看清楚上面的问题,傅承遇只简短地随手回了一句,又将手机放入了口袋中,旁边的部长仍在继续说着话,很快走到了办公室前,傅承遇言简意赅,“下午把做好的报告送过来。”
“是,傅总。”
傅承遇抬步继续走,裤袋里的手机第二次振动,他拿出来看清楚上面的字,眼底有冷光微跳。
时晚依旧盘着腿坐在地上,久久没等到回复,腿都快坐麻了,她伸直了双腿敲了敲,眼睛还不住地瞟着手机,刚才那边只回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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