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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糖醋排骨的味道极好,柳蕴娇连吃两块,算上晏惊寒夹进饭碗的, 是第三块。
柳蕴娇脸红得像黄昏天边日头未落的夕阳,“殿下你多虑了, 再有个三两天, 我无论骑马爬墙, 我啥都会!啥都不影响!殿下安排七个地点休息属实太多了些, 我没那么娇气, 毕竟我们还要在十天内赶到金河。”
晏惊寒淡淡一笑,似是觉着她在故作坚强,“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
柳蕴娇一愣,她一个兽医, 会骑马也不奇怪,马身很高,许多时候, 检查马儿上部和头顶部的问题,是需要爬到马背上来完成的,于是骑马也成了她拿手的本事。
“就前不久才学会的呀。”她打着马虎眼。
“既然你会骑马,那也好办。前半段时间行动慢些也罢,你好养养身子。后半段时间,孤带你骑马,加快进度。”
柳蕴娇点点头,幸好太子爷没计较。
不过到时候两个大男人同乘一骑,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饭后,锦玉给柳蕴娇装扮了一身男装。
送进去的裹胸布几乎用了全部,才把她的胸压住到和腰腹一样高。
锦玉不免有些担心,“主子,锦玉不跟着你去的话,你这裹胸布,自己缠绕起来恐怕不顺手啊。”
柳蕴娇十分欣赏自己纨绔公子哥的模样,正身侧身照来照去。可谓是,美人如此多娇,男装女装总相宜啊。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你留在京城,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其一,是要让替身伪装成我还在的样子。其二,是去联络上宋家那个被灌了红花无法生育的小妾,取得她的信任,事成之后,你便把能够恢复她卵巢……哦不,生育能力的方子给她。药方子都熟记在心了吗?”
柳蕴娇话还没说话,锦玉就一股脑给她打断了。“锦玉都记得,都记得,主子你光这些话都和人家交代三遍啦!那药方子锦玉现在都能倒背!人家就是舍不得你,你却老让人家心里记着任务,煞不煞风景啊你……”
锦玉声音里带了哭腔,柳蕴娇一瞧锦玉小妹妹竟在离别前抹了几滴难得的眼泪,实在是心生怜惜。
谁知锦玉越来越不舍,看着如此俊俏的柳公子,一头埋进“他”平坦的胸怀里,嗷呜大叫,柳蕴娇只好抚着锦玉的背,轻声安慰。
忽然,她哭得急了,打了个嗝。
柳蕴娇神色微变,闻到空气中的味道:“你今日又吃小油鸡了?”
锦玉没敢否认,“是……是厨房的曹天椒拿给奴婢吃的,不是奴婢自己要吃的。”
“乖乖,挺聪明啊,知道先收服大厨的心。等本公子回京城,指不定你要胖一圈。”
“公子~~”锦玉扭着身子不乐意。拾掇好了,该出去喊太子爷进来和主儿独处了。
晏惊寒进屋后看到只剩一小截的裹胸布,气血又有些上涌。
嗓子有些干哑,他灌了自己一杯水,又使着扇子打了会儿风,上下看着她一遍,才道:“就这一身装束吧,挺好。”
嗯,有时候自家女人婀娜的身材也不必靠眼睛去感知,看看裹胸布用了多少便知道了。
“殿下,我以后岂不是你的贴身小厮了?”柳蕴娇沾沾得意。
他挑眉,不置可否:“这是你未来的身份通牒,自己收好。”
晏惊寒掌心里躺了一块铜制腰牌,腰牌上刻了宋逑二字。
在晏楚,奴籍身份的腰牌材质为木质,而铜制的,大多是家中从商的生意人。
啧啧,殿下会心疼人呢,都舍不得给她整个奴籍的身份当小厮,而是让她体体面面的当个公子哥。要知道,拿到一块铜制腰牌,可比木质的难多了。
“殿下,我姓宋啊?宋凝她也姓宋。”啥啥都满意,就是这个姓氏让她觉得膈应。
宋逑?送球?
我怀疑晏惊寒别有用意。
谁知晏惊寒却点头,“你的身份,便是宋凝的远房表弟。而孤的身份,则是你的亲叔叔,宋迩。”
“???”
送儿?送球?
除了晏惊寒自称她叔叔这一点让她满意,其余的都让柳蕴娇感到怪异。平时整治磊落的太子爷,选出这俩名字,应该只是偶然吧?
“你莫非以为孤这次下江南,是为了治理金河的水患?江南一带硕鼠累累,孤亲自去,便是想把他们连根拔起。宋玉则与江南一带联系密集,孤有许多线索指向正是他。你以宋家的身份通行,会得到地方官员的优待,同时,也会打草惊蛇,他们表面客气待你我,等到按捺不住了,便会群起而反攻,依次暴露。”此回以身犯险,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让柳蕴娇也身涉其中。
谁知娇娇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此役的难度上。
她说:“殿下,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想给宋凝一点颜色瞧瞧,毕竟是她当初派杀手来追你,我没想到,你来真的?”
柳蕴娇心里天雷轰轰似的,这样一来,宋凝这个女主,岂不是铁定要被拉下水了!
要知道,书里死的是柳蕴娇,而不是宋凝!
柳蕴娇熟门熟路坐在虎皮椅上,心中百转千回。
“宋玉则为官数十载,看上去清贫低调,政绩平平,却是个名副其实的硕鼠。宋凝心机过人,手腕狠毒,一来有宋家的财产支持,二来,则是宋玉则悉心传教。当年孤的母妃被迫发配到闻觉寺,便是宋玉则暗中撺掇。”他眼中的温柔散尽,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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