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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想问。”他俯身攫取,多说一个字,都是辜负良辰美景。
素来沉着冷静的太子爷,第一次呼吸有些粗重。
柳蕴娇的唇瓣被太子爷啃得发痛,身上却愈发娇软,两手想推,却浑然无力。
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包围,她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他把她丢下马车,她摔了跟头;饮闲居月见草花海里,她遇到受伤的他;贤妃私自扣拿她时,是他救的她;他生气把她丢进浴桶,最后自己到外头吹冷风洗冷水澡;他说他喜欢她哭,又舍不得她哭……
小姑娘呜呜咽咽的,眼里都染上氤氲的红。他虽意乱情迷,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要她的时候。无论是在这个时间节点,抑或在这个客栈,都不是好的选择。
他之所以没有停下,是在等她自己拒绝他。
可是……
小姑娘揪着他衣袖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还是怕他走吗?
可是眼下的光景,她一定是懂得他的意思的……
她为什么不拒绝?甚至连推拒的动作都没有过。
他气息一顿,唇瓣偏移到她泛着汗的鼻尖、额头,她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干涩低迷,他说:
“在这里,不好。”
柳蕴娇羞得恨不能把脑袋钻到他胸膛里去,生怕被他瞧见自己红透的脸颊,以及红肿的唇瓣。
“其实……其实……在这里也没关系的。”柳蕴娇索性豁出去,想着,不就是关个窗,上个锁的事儿吗?让七影在外头戒备就行。
晏惊寒眼中闪过惊讶,很快,便被眼中的笑意取代:“娇娇这是接纳孤了?”
柳蕴娇瑟缩着脖子,把脸埋到他的肩上,摇摇头、又点点头。
“呵……”他想了想,自己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如此愉悦过了。
第145章 交锋 “林管家,小爷我要这个妹妹陪酒……
烛火昏暗朦胧, 映出两人的影子绰绰。当然,最后她和晏惊寒也没怎样。但是,今夜必然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她要跟晏惊寒提出自己打算做生意的事。柳蕴娇瞧着晏惊寒心情不错,如此良辰美景,怎能不趁热打铁?!
“殿下, 我有一件事, 想征询殿下的意见。”
第二日清晨,柳蕴娇抬起疲惫的眼皮子, 脑子一片混沌懵懂。太子爷起了床, 脸上尚未贴上人皮, 柳蕴娇一眼瞧见他清俊的容貌,宽肩窄腰的身段,忽然, 两人的视线相触,柳蕴娇空白的脑子, 汹涌回忆起他们昨晚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
她反射性地拉起被子盖住脸, 简直羞愧无颜到要打个地洞挖走。
晏惊寒穿戴整齐, 一步一步走来, 停在柳蕴娇床前, 声音温润:“宋家庄一大早便派了马车迎接,娇娇,勿要赖床。”
“嗯……好,我这就起床。”
柳蕴娇头一回那么急切, 老老实实地要把两层易容都贴在脑门上,生怕自己满面绯红的真容给晏惊寒瞧了去。
同自家叔叔一起出门,迎面瞧见一脸懊恼的苍术, 他看见柳蕴娇,赶忙三步作两步走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个大礼。
“阿烛多谢主子救命之恩!是阿烛草率了,连累主子替我医治,若非主子出手,阿烛恐怕早已化成一滩烂水。阿烛无以为报,只求毕生都在主子身旁效劳,鞠躬尽瘁,直至化成黄土!”
柳蕴娇脑壳疼,她哪里当得起长辈屈膝大礼,连忙扶起他,沉声道:“我既是你的主子,救你便是情理之中。你若愿意继续跟随我,便跟着吧。只是,往后莫要轻易再尝试它们了。”
若蛊虫长期苏醒,将会在在皮肤之下窜逃直至肌理溃烂,一旦蛊虫冲破了皮肤表层,柳蕴娇难以想象那是怎样一副血腥的场面。
晏惊寒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没有遗漏苍术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这只老狐狸可恶啊,是想把他的娇娇当成长期饭票。
宋家庄的马车十分气派,红木打造,织金为帘。不愧是占据了江南大量市场的商贾之家,据宋家的车夫说,像这样气派的马车,宋家庄少说还有五辆。若放在朝廷里,应该是三品以上的大员才能坐的。
柳蕴娇和晏惊寒是宋家的半个主子,此时他们两人坐在马车里,相顾无言。阿满和苍术一左一右地随着马车行走。
柳蕴娇脑子里想着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关乎书中线索走向。这个问题,她一定要挑个时间找苍术问清楚。
晏惊寒脑子里想的,则是昨儿递来的消息。
他人不在京城,但京城的消息每日都会准时在夜里送到他手中。但昨天送来的消息里,有一封,是来自天玄泽景王霍舒的。
马车一顿,两人皆回过神来。
“二老爷,表少爷,宋家庄到了,恭请下车。”
柳蕴娇心下有些慌张,下意识地看向晏惊寒,见他眼里一片淡定,视线沉稳,且,他的大掌,握了握柳蕴娇的爪子。
手上传来属于他的温度,她的心情舒缓下来。
怕什么,想她都和晏惊寒商量好了,自己就做那不学无术丢人现眼的纨绔子弟,成天只知在外头逍遥快活,干啥啥不行,溜出去玩第一名。等宋家人都不看重她,她便能更好地做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乎,柳蕴娇深吸一口气,率先撩开帘子,在众人各怀所思的目光中跳下马车。
她大摇大摆地绕马车走了几圈,上下左右地打量:“啊呀,叔叔,侄儿我从来没坐过这么舒服的马车,能不能让当家的送我一辆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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