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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认为是道具失窃,在调查后却像是凭空失踪。
阳然怀疑过剧组不少人,但又一一排除。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短短几天,《瓦全》剧组竟然暗中发生了不少古怪事件。
过云从听着阳然一一细数。
女二号龚妙半夜看到窗外远处有鬼火鬼脸,化妆小刘发现红色唇膏滴血,还有后勤组负责倒垃圾时发现剧组食物残渣里冒出一堆蛆虫。
说到这里,阳然下意识摸了摸手臂,眉宇间也紧张了起来。
“前天,我知道那些事就觉得必须查一查,与洪副导商量尽快要找人来看看。也是我运气好,昨天清晨回沪城碰到一明,下午她就给我捎来了好消息,春节里过师傅愿意辛苦走一趟了,真是辛苦你了。”
“客气了。我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
过云从寒暄着,分析起《瓦全》剧组的情况。未曾实地观察不能妄断,而只看司机与阳然,并没有沾染晦气邪气。
阳然性子比较急,“这一路要不要先算点什么?我可以配合起来。”
过云从轻轻摇头,先说明一些事。“占筮之术其实有些潜规则限制,比如心诚才占,比如一事最好一占。另外,心神不宁不占,还有就是天时不和不利于占。”
人为能控制大多因素,天时则在控制之外。
过云从解释:“一般来说,子午不问卜。那是阴阳交替的两个时间段,易受干扰。”
阳然抬手看表,意思是现在八点钟不在子午时间段,为什么不能算?
过云从补充:“还有非一般的情况,除夕前后,新旧交替,天地气息混沌,不利占卜。当然了,某些时候会反其道而行之,比如子时招鬼,午时祭祀,那都是利用了阴阳气场的混沌。”
阳然听得有点晕,晃了晃头试图清醒。“我不懂这些复杂的事,听起来就是这一次不方便用问卜来解决问题?”
“对,还是要实地观察哪里有异常。”
过云从见到阳然仍有一点不甘心,“也不是完全不能测,只是结果会有偏差。那样你也想要测?”
“如果可以的话。”
阳然指了指窗外,“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我性子急,或多或少都想先知道点什么。”
“那就测一测吧。”
过云从递出了三分钱钱硬币,“把它们握在手心,想着你要问的问题,一共扔六次。”
就这?
阳然接过三分钱,眼中流露疑惑。难道不该给她某某通宝之类的古币,装在一个龟壳里面吗?
过云从保持微笑,她不会说还没有时间经历去淘古货。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她本人用蓍草起卦,而金钱起卦时用三枚一分钱也无不可。这三分钱经过玄气蕴养,不是真不是随随便便拿的。
“好吧,心诚则灵。”
阳然习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她和吕一明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铁。过云从是吕一明给出充分保障的玄学师傅,她愿意信任。
接下来,凝神静气。
阳然握住三枚一分钱,一共投掷了六次。她忍住没有立刻问,期盼地等待着,希望能听到一些对她或对《瓦全》剧组有利的说法。
过云从按照阳然的六次投掷,得出了对应的卦象是山地剥。
《易经》:剥,不利有攸往。笼统来说,这是一支凶卦,阴极盛,而阳极衰,满满的不利之相。
大过年的,仅仅一千元的生意,居然能凶到这样的程度。
过云从没有感到为难,反而升起了些许兴味,影视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
“过师傅?”
阳然见识过不少演员的精湛演技,但此时无法判断过云从的情绪变化,也就没法判断这一卦是吉是凶。“我这一卦,要怎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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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影视城没有对游客开放,即便有三个剧组入住,还是有一点点冷清。
大年初一,《瓦全》电影剧组继续开拍。
“咔!”
导演贺広高喊一声,结束了上午的拍摄任务。
然后,他一脸笑容地看向身边的年轻男人,“贝总,今天初一,你还来视察现场真是辛苦了。”
贺広原本没打算今天照常开机,但昨天听说本片主要投资者的贝鑫会来影视城看一看拍摄情况。
他只能暗中嘀咕,今年贝家那一大家子都不在港城过年,说是回内地老家祭拜。这种情况下让贝鑫能闲到大年初一还来视察。
“撞邪是怎么回事。”
贝鑫没和贺広寒暄,大年初一来影视城是听到了风声,他不想让投资打水漂,更不想剧组误工又让他继续追加投资而浪费钱。“你把尤为赶走,然后接连发生食物中毒、道具丢失、演员见鬼。现在,你想怎么办!”
贺広暗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贝鑫这时候来果然听到了流言。
没办法,投资商给钱,让他得赔笑回答,“贝总,你放心,我已经设法找人了。只是现在春节,临时从港城找大师,对方还不一定持有回乡证还要去办理,所以会耽搁一点点时间。”
贝鑫指了指一地拍摄设备,“所谓耽搁一点时间,你想烧掉多少钱?”
这时,副导洪大实从旁插了一句,“也不一定从港城找大师,之前的那个尤为不就没派上作用,反而要加价一万港币。我托了朋友找到很靠谱的师傅。人马上就到看,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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