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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父不理马红娇,只对阮卫生说,“卫生啊,我们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当时我就劝你别离婚,好好对娟子。你看看现在,你这再娶是娶了一个搅家精。老话说人以群分,你再不管管,你小心些自己的钱都被骗了还不知道,就和我家傻姑娘一样。”
贾优拿了吴露的钱失踪了,马红娇会不会把阮卫生的存款也都悄悄用掉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终于懵了好久的阮卫生浇醒了。
阮卫生一开始听说马红娇偷偷和其他男人去跳舞是脑子顿住了。他不是不知道二婚老婆以前工作的发廊不正规,但相信了那句世上男人只有他最可靠最好的鬼话,很享受马红娇依靠他的感觉。
两人认识之后,马红娇打扮时髦,但一直没有表现出爱玩的想法。以她的话来说,穿得漂亮些是给丈夫做面子,谁想带一个黄脸婆出去。
今天,那些谎言也假象都被戳破了。
阮卫生彻底懵了,之前也不知道鬼迷心窍会觉得马红娇说得都是真的,都是为了他好的。谁想到他不时出差,给马红娇出去鬼混提供了便利。
“吴叔,今天家里有点事,就不留你们做客了。”
阮卫生强撑着最后的面子,也不管吴露一家子是不是有心留下来看热闹,一股脑地把他们赶到关家门外。
一扇门,也隔绝了其他邻居的八卦围观。
阮卫生彻底冷脸,质问起马红娇。“别和我说你与那个姓贾的是朋友,恐怕你还有不少那样的朋友。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说没出去玩,那么我给你保管存款是一分没少吗?就拿大头讲,过云从还的一千元呢!”
一门之隔,吴露没有马上离开。
对于马红娇那样厚脸皮的女人,是恨不得阮卫生与她闹起来,闹得越厉害越好。没想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怎么回事?
姓过名云从,不会就是给自己算姻缘的那个风水师吧?
吴露心里一梗,过云从和阮家之前认识。该不会早知道贾优与马红娇的事,但没有明明白白提醒自己吧?
此刻,完全忘了过云从早在测字那天就让她远离烂桃花。
反而,因为疑心与不快叠加作祟,怀疑起所谓过大师的本领。想着最初的测字不是测出来的,而是过云从知道早就知道内情,那不是坑了她二十元。
第二十四章
吴露认定马红娇与贾优有一腿, 没有再等,买了最近一班的车票准备赶往渔港村。
这会不再顾忌,要去问贾优父母索要2400元的钱款。即使贾优之后回来也说不得她欺负老两口,反而更该弥补她的精神损失才对。
她不是单独前往, 让吴父叫上了两个亲戚一起去要债。
趁着出发前的空档, 怒气冲冲地去找了吕一明。当然不是去拜年, 而是去质问上过云从坑了她二十元的事。
“搞了半天, 你介绍的人和不要脸的马红娇是认识的, 那还敢收我二十元。”
吴露上来就嘲讽,“指不定姓过的早就知道马红娇和贾优的破事, 还说是算命算出来我有烂桃花。吕姐, 哪有你这样介绍的, 不是坑钱吗?”
“你说说,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马红娇就是那个小三, 让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吴露认定都是别人的错,“你说说, 这样做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啊!你把过云从叫出来, 我要问个清楚。”
大过年的,吕一明没想到一开门就迎来吴露劈头盖脸的叱责。
好在她反应也不慢, 在这些没头没尾的话里,理清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无非两点。贾优在外的姘头被吴露找到了,好巧不巧住在她的楼下。另外, 过云从与马红娇认识。
吕一明立刻就笑了,是气笑的。
就算过云从与马红娇认识又怎么样,谁规定认识的人之间就一定知道对方的隐秘?吴露凭什么认定是被蓄意隐瞒。
“小吴, 你做人要讲道理。”
吕一明反问, “你和百货公司的大老板也算是认识的, 你是员工,他是领导,你清楚领导的对象是什么样子?”
吴露一噎,又是不忿地说,“这能比吗?”
“怎么不能比。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讲过马红娇,是你邻居娶的二婚年轻老婆。你还讲过那个邻居就比你爸小五六岁。”
吕一明脑子清楚,“也就是过师傅与马红娇的辈分不一样,小辈能把长辈的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况且,人以群分。
吕一明不认为过云从与马红娇会有共同语言,所谓认识顶多也就是见过几面。
撇开这点不谈,最关键的是弄清楚什么叫做骗钱?没说准,才是骗钱。
吕一明又反驳,“小吴,你说被隐瞒了。我倒要问问,瞒你什么了?难道过师傅没有告诉你贾优是烂桃花,没有叫你和他分手,没有提示你贾优外头不干净?这些事都说了啊!”
即便退一步讲这些消息真的不是算出来的,但也都是真实情况,没有欺骗吴露。
吕一明不懂了吴露凭什么来质问。“当时,你明明知道了贾优不是好货色,却坚持选择和贾优继续,还在地摊上买了斩断贾优烂桃花的符。你那样选择,我是不赞同的,也向你表明过态度。今天,你又来搞什么!”
吴露被怼得脸色发红,可她还是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做错了。“就算你说得对,但也该提前告诉我,过云从和马红娇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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