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0页

      作者有话要说:  “想从前入烟花身落下贱,被鸨儿她将我任意摧残
    出勾栏入陷阱令人可叹,思想起王景龙负义儿男
    却怎么到今日音讯不见,玉堂春在监中望眼欲穿”-----出自《玉堂春》选段
    第52章 月出尘
    二人移步月桂楼。
    月桂楼门前烛火莹莹, 香气袅袅。
    身穿纱衣的女子欠身朝二人过来,阮平朝侧身躲过。
    而景淮生则对她们怒目而视,仿佛再靠近一步就要将那女子生吞活剥。
    他自小便对女子无甚好感, 母亲身娇肉贵规矩颇多, 府里的下人也是对他小心翼翼,恨不得连表情都是日日一样的, 仿佛满府上下就没有个活人。
    直到遇见尹湉湉。
    总是喜欢弯着笑眼的少女有着一身与众人不同的江湖气,她直来直去又毫无章法,这才叫他知道, 原来这世上依旧有这样有生命力的姑娘。
    可现在那团火红的生命力不知道去了哪儿,景淮生的生活又重新变成一潭死水, 索然无味。
    他派了好些人到各处去寻, 都没有踪迹, 后来被父亲知道后还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没过多久就叫他迎娶了陆掌院的孙女陆婉容。
    如果不是尹姑娘, 那么娶得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闹了几日,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无他,只是觉得没有坚持下去的力量。
    对自己, 尹姑娘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如今又不是去向何方, 自己的执拗仿佛一场没人看见的笑话。
    他身后无人等他, 只得按照父母的要求走他们选好的那条路。
    只是少年心里隐秘的地方,还存着一丝想要抗争的欲望, 于尹姑娘,同样,也于朝堂。
    因为今夜有雏妓亮相,所以月桂楼来的都是些颇有家底的贵客。
    门房见二人生的器宇轩昂, 连别在腰间的一块玉佩都是上等货色,也都识相的没有阻拦。
    进了楼内,二人落座要了一壶花茶。
    大厅中间台子上,那个一身女起解打扮的戏子还在唱。
    “云妈妈,赶紧叫出尘姑娘出来吧,都等着呢!”有个面大如盘的男子挑头说道。
    底下众人也跟着起哄,“赶紧啊,叫出来看看是什么货色啊!”
    被唤云妈妈的老鸨是个中年女人,厚厚的粉也遮掩不住她脸上的细纹。
    她笑着将手里的绢纱手帕砸到那人肩头,笑道:“这位爷,您瞧您这个猴急的样子,出尘姑娘又不会跑了。”
    紧接着,她摆手叫来了身后的龟公,欠身说了两句什么。
    对方点头应答以后没多久,便带了个用团扇遮住脸的姑娘从楼上下来了。
    那女子身着玉色纱衣,胸口处绣了棵嫩粉色的牡丹花,她身材瘦弱,腰肢盈盈,仿佛能迎风而倒。
    只是身量颇高,实在不像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女。
    谢戚小女才刚十岁有余,二人都见过画像,是个长得像年画娃娃似的小丫头,跟这个瘦高挑的出尘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
    阮景二人未免有些失望,对了个眼色刚准备离开月桂楼,突然台阶之上的出尘姑娘将团扇从面前拿了下来,一张清爽秀丽的面庞露了出来。
    阮平朝对上那双墨色的丹凤眼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还不等他从脑海里搜罗出这人的身份,出尘开了口:“奴月出尘,承蒙各位公子抬爱。”
    猛地一个身影从脑中闪出来,阮平朝下意识就朝她手腕处看。
    月出尘只穿一件玉色的纱衣,手腕处笼着一层薄薄的细纱,露出一个清晰的文身。
    这个雏妓月出尘竟然是在京城时候将他劫到府上的青莲教余党“黑衣男子”!
    阮平朝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件事之后自己派人寻遍了京城也没有抓到他,看样子从最初就错了,她原来当时是女扮男装!
    大厅里,喊价的声音已经开始。
    刚才那个面大如盘的男人一抬手喊了个五十两。
    “一百两。”阮平朝紧跟其后叫了价。
    一百两花在这么人身上他只觉得心疼,自己一年的俸禄不过百余两,今天竟然为这个月出尘花出去一大半。
    “你……”景淮生都已经准备出门了,突然听到身旁人的喊价,他一时无语。
    什么啊!平时装的像个人似的,原来也是这样的好色之徒。
    他丹田直运气,朝着阮平朝小声骂道:“你疯了?!你不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了的啊?”
    阮平朝哪还有心思管那么多,他现在急需抓到月出尘,他得知道那个宝藏背后究竟牵连了几方势力。
    他隐约觉得,这些事情连起来是个巨大的困局,尹娇娇顾青云和一些无法上任的官员都是其中的受害者,而面前这个月出尘就是他眼下能看到的第一个线索。
    若不是自己在保定情况不熟悉,加上月桂楼里人多眼杂,自己也犯不上出此下策。
    “一百五十两。”刚才那个男人较着劲似的瞪了一眼阮平朝,又喊出一口价。
    阮平朝皱皱眉,对景淮生道:“景大人,借我些银子,回京城还你。”
    他是没有积蓄了,可好友段启山不还有吗?他心里打着算盘。
    景淮生气的快要吐血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原本共事这段时间他已经对这个阮大人稍有改观,可今日一遭全他妈付之东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