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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就是从左边的门,徒步进去。
宁琮知道,这门体现的是皇家等级森严,中间的大门只有皇帝才可以自由出入,左边的是皇亲国戚跟正三品以上的大员进出,最右边的是宫三品以下的官员来往。
书里,原身的爹是个外戚王爷,因为祖上辅导皇室有恩,战功赫赫,特批的入了皇亲国戚,才轮到他今天头顶一个世子爷的好名声,才能享受皇家待遇从左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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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宁琮现在双脚像被铁水固定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他进了宫后,就有巡逻太监带着他一路向太和殿走去,料想他爹郢王宁安已经到了,但是他进去后八成认不识人,徒增笑话就完了。变中途换了口气告诉小太监他要如厕解三急。
小太监不敢得罪他,好好的将他领到一间内急房,宁琮告诉对方自己大事要很久,让他先走,自己能摸到路。
小太监犹豫半天,最后被他劝离开了。
对方一走,宁琮立刻从里面出来,想着在这宫里晃悠一圈,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再来。
可三晃两晃的,就晃到了不该晃的地方。比如说现在他在的这间房。
他推门而入后,厚重的雕花大门发出一阵咯吱的响声。
前面是个五连折叠屏风,上面用金线绣着花鸟牡丹图,屋内湿漉漉的因子氤氲着他的脸。
他越过屏风向里面走了几步,屏风内赫然放着一个椭圆形的木质洗澡桶,旁边地下还摆着七八桶备用水,这满室的水汽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椭圆桶内,一个男子披散着头发,长发如墨般倾泻而下垂入桶内,有一缕散着落在木桶边缘贴着桶壁,以宁琮的视线只能看到他的侧颜。
如漫画家勾勒而出的绝美线条,自发际线而下直到下巴处,起承转合间,每一笔都是完美。此时一抹清水顺着线条自上而下流淌在他的下颌间轻轻滴落,宁琮几乎可以感受到那水珠落入桶内的嘀嗒声。
顺着他的侧脸只能看到他的半边脸,另一半则被立体的五官巧妙的隐藏,仅有的一只眼睛掩盖在长发中若隐若现,纤长的睫毛在湿润的空气中抖动,他的手臂很长,此刻正拿着一个葫芦形状的半瓢舀着水往颈子处向下淋。
秀美的颈项露出,在清水的衬托下明明未施脂粉,却更显肤白若雪细腻无斯。
举手投间尽显清贵又雍容。
男子慢悠悠像他这面看过来,整张脸落入宁琮的视线,宁琮浑身一颤,霎时间脑海里只蹦出一句话: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1)
这个男子俊美的不可方物。
明明是清冷淡漠的脸庞,可他一举一动间却媚态尽显,瑰姿艳逸。
“好看吗?”一道清冷中带着嘲笑的的声音传来。
宁琮楞楞杵着,像是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揶揄之意,头像擀面杖在捣蒜泥般一个劲的点着:“好看。”
“呵呵。”一声轻笑。
宁琮陡然间被拉回现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看的痴了。
连人家跟自己说话都无意识的接了口。
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后,宁琮羞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失了体统,搞得好像自己一辈子没见过漂亮美人似的。
丢人啊。
对方看他一会,一双明眸情绪百转,薄唇微挑,似笑非笑:“既那么喜欢看,不如近些同咋家一起洗,也好让我沾沾你们皇族的贵气。”
宁琮一听,浑身激动,居然邀请自己一起吗?
这是赤/果/果的暗示啊。
这么漂亮的人,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内心一道强烈的声音撺掇他:去去去,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
另一道声音又在那装:不行呀,你还是个宝宝,没开过苞的小花骨朵啊。
会受不住的,这怎么好意思 这怎么好意思啊~
忡忪间,对方忽然站起,将瓢扔到旁边的水桶里,起身落地。
宁琮忍不住瞪大双眼,身子也跟着一震,对方腰间起自腿部靠臀处围了一条米色毛巾,随着他每迈出一步,那毛巾正中位置都跟个抖动一下,此刻,宁琮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只看着某处,心里一阵千军万马奔过:到底有多大?
应该很大吧?
这个男人那么高,那么美,按照常理不应该小啊。
一时间,他心脏随着所想开始加速,简直比自己独自看某工/口漫还要情绪高/涨。
“嘀嗒——”
宁琮耳边一道水滴落地的声音,接着,他觉得不对劲。
怎么鼻腔一股腥味。
摸摸,手上赫然一片猩/红,他,他居然——流鼻血了?
真·太上头了。
宁琮楞在那里,心底哀嚎——老脸没了。
对方直接越过他,走到了他旁边的屏风旁站定,套了件中衣,取出一条帕子递给他。
看着他没有言语,但是那眼底嗤笑的促狭意味已经跃然脸上,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这笑的杀伤力很强。
宁琮讪讪接过,脸上还是分外的悠闲淡定,没有表现出一丝不好意思。
这时候宁琮知道,不要脸就是最大的要脸,该厚脸的时候绝对不能薄啊。
对方帕子给他之后,很快便穿好衣服,拿出一个圆形小盒子,做工精美,对着镜子给脸上图上一层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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