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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个天天挽着他娇娇笑着喊着:“公公 公公”的声影,宁琮没有这个美人精致绰约,但是时奕臣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比不过宁琮。
    “有劳公公.”使臣走进,对着时奕臣双手交叉弯腰行了一个礼,满脸尊敬。
    时奕臣扬着标准笑,回了他一个大兴礼,客气道:“应当,使节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先稍作休息,晚间,陛下特为你们设了宴。”
    “感谢陛下圣恩。”西陈国使臣再次行礼,无比虔诚。
    时奕臣有意无意的看了身后那个白纱影子,对方蒙着素面,看不清楚脸蛋,但是透过隐约的纱布跟一袭纤尘不染,谁都明白那张薄纱下的脸是怎样的倾国倾城,惊为天人!
    时奕臣也不愿跟他们继续唇舌,便寒暄几句带着他们下去,命人给他们准备住宿。
    他发现那个白衣美人的步伐极为轻盈,似蜻蜓点水有股子脚步沾尘的味道,这种感觉要么就是苦练舞蹈,练如掌上飞燕般的境界,要么就是此人精通武功,轻功一绝。
    精通武功吗?
    时奕臣扫了一眼淡淡收回视线,不露半点痕迹。
    洛凌在面纱下的嘴角轻微扬起,看着前方悄无声色打探他的人,心底不屑的嗤笑,任何人见了他脸都会不由自主的多看几眼,他早就不以为奇了,只不过这个太监居然也会多瞧他几下,这个大兴国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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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琮在街上吃的差不多了,浑身倦意袭来,时奕臣今晚注定是回不来了,估计连着几天都跟着回不来,那他一个人在园子里岂不是要憋死呀。
    一边想一边像风雅园的方向走去。
    “干爹。”身后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宁琮回头,是戴雨泽,有嗲意外又有点不意外,这个戴雨泽他已经了解了,就是个爱抬街的主,有事没事就喜欢在大街上乱晃,偏生也是因为这个才入了时奕臣的眼,收他当了义子。
    “你又在这游手好闲?”宁琮瞅着他。
    戴雨泽道:“干爹,我这是出来寻找情报,我做正事儿呢。”
    说完,看着宁琮脸色似乎有些蔫不拉几的,他立刻上去小心讨好:“干爹,您不舒服?还是.....想找乐子找不到?”
    宁琮听他这么说,精神来了不少:“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说完又觉得不对,戴雨泽这个跑街的肯定知道哪里有好玩的不好玩的,上次去寺庙里祈福不就是他带的路。
    “那是自然 ,干爹您要玩什么,儿子这就带您去。”戴雨泽得到时奕臣的示意,要好好的孝敬宁琮,他自然乐的给宁琮办事。
    宁琮看着他,虚着眼睛,似乎在认真思考——
    半个时辰后。
    “哈——糊。”
    宁琮趴在一张四方桌子上玩的不亦乐乎,先前的疲惫早就甩到了九霄云外,一屋子闹哄哄的,戴雨泽跟在他的身后也是满脸堆笑。
    没想到这里也有麻将,不过这里人称它们为打马吊。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快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来了,可惜他的手气不是太好,已经连着输了几盘了,好在戴雨泽精通,他跟在宁琮身后给他助阵,后面输掉的钱又回了他的口袋。
    宁琮玩的开心极了。
    等到回到园子里,天已经黑了大半了。
    时奕臣果然没有回来!
    宁琮想着这几天如果他不回,自己就去找戴雨泽让他带自己好好玩完,反正窝在家中也不是个事儿。
    早上刚醒来没多久,宁琮正考虑要穿什么,就间雕花木门“吱吖”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宁琮一惊,回头。
    时奕臣脸色阴郁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
    宁琮惊了:“公公,你回来了?”
    再看,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时奕臣满身是血,平日里无比讲究穿着的他此刻衣服上都是零零星星的血迹,那身大红色的蟒袍被鲜血染得更加刺目了。
    宁琮只觉得浑身一颤,连忙走过去,急道:“公公,你怎么了?”出口的声音都不在来由的带了些尖利刺耳。
    时奕臣走进来一脚把门给踢的带上,做到圆木桌前,捂着心口,喘息着,看他一眼;“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都流血了。”宁琮也不管了立刻就做过来,看他那身不像样的衣服,拿上面沾染的都是时奕臣的血,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有千万大石堵着,时奕臣不是很厉害吗?他记得之前有刺客来刺杀他,他还会武功来着,而且他位高权重,一般人应该轻易伤不了他。
    昨日是那西陈国使臣来访的日子,怎么一夜之间过去,就成了这样?难道昨天宫里出了变故?
    时奕臣眸色阴沉,身上似乎真的不舒服,说话也没有平日里清明,他半晌;“昨夜,遇到了些小事,现在已经解决了。”或许是看到了宁琮眼中的担忧,原本不想跟他说的,现在看着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时奕臣还是说了出来。
    “皇上遇刺了。”
    “什么?”宁琮也觉得晴天霹雳,皇上身边大内高手如云,怎么会遇刺?
    “难道是西陈国使臣出访有人故意闹事?”趁机搅乱朝廷?
    时奕臣冷笑:“别人恐怕还不敢在宫内这么放肆。”他宦官做了十几年也没见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明目张胆刺杀皇上。
    宁琮听了:“那是谁?”说完只觉得脑子一热,难道是:“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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