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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旋浑身一僵,冷冷回头看去。
    宋羽河迷茫地坐起身来,点开光脑看了看。
    是负责体检的老师,让自己过去一趟体检办公室。
    应该是DNA编号ID要出来了。
    宋羽河也没多想,恹恹地爬起来,背着书包离开了茶水室。
    周一旋死死看着他的背影,五指不自觉地收拢起来,怔然的视线猛地变得凶狠。
    他……
    看到了?
    宋羽河想要去吃东西,飞快跑到了办公室。
    里面的女老师正对着光脑上的检测报告眉头紧皱,招呼他坐下。
    “宋羽河是吧?”
    “嗯嗯。”宋羽河坐下来,两只手扒在办公桌边缘,眼巴巴地看着她,想要快点拿到DNA编号ID,好出去吃饭。
    老师却没有像其他那样直接给编号,而是问一些不相关的问题:“你的身份ID是什么时候注册的?”
    宋羽河迷茫地说:“就前不久吧,秦老师给我注册的。”
    “你还未成年,又没有监护人,所以他给你注册的是暂时身份ID。”
    宋羽河不太懂这个,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有问题吗?”
    他有些害怕因为这个暂时身份ID不能参加机械大赛,脚尖都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老师忙安慰他:“这个暂时身份ID没问题,等你成年后就能自己去办正式的身份ID了,主要是你的DNA编号有些问题。”
    “啊?”宋羽河扒着桌子边,急急地说,“什么问题啊?影响我参加比赛吗?”
    老师哭笑不得:“不是比赛的问题,是你的DNA编号已经有人注册过了。”
    宋羽河茫然地说:“DNA编号能相同的吗?”
    “当然不能了。”老师将光脑的异常页面给他看,“你的DNA和另外一个人有100%的相同率,意思就是说,要么你的DNA编号是假的,要么他的是假的。”
    宋羽河忙说:“我……我的是真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你要不要再抽我一管血验验看,两管也行。”
    见宋羽河急得脸色煞白一片,老师轻声安抚他:“没事没事,先不要着急,老师再帮你查查看好吗?”
    宋羽河眼圈发红,他想要证明自己就是自己,并没有作弊之类的,但又不知道拿出什么证据,只能手足无措地坐着。
    老师无奈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面包来:“吃吗?甜丝丝的。”
    宋羽河饿得受不了,也没拒绝,接过来乖乖道了谢,撕开包装小口小口吃着。
    老师给他又查了查另外那个相同DNA的身份ID,但那个人的身份似乎被人屏蔽,身份ID档案显示一片空白,连名字都没有。
    这个靠她就没办法解决了。
    老师叹了一口气,说:“羽河是吧,你先回去等消息好吗,老师把这个提交给上面再核实一下,你保持光脑通讯畅通,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宋羽河将小面包吃完,讷讷地说:“我还能参加比赛吗?”
    “如果核实好没问题的话还是能的。”老师没把话说死。
    宋羽河也没死缠烂打,起身道了谢,魂不守舍地离开了。
    老师叹了一口气,将DNA异常的报告提交了上去。
    “叮”的一声。
    墓地中,宋关行将玫瑰花放在墓碑前,点开光脑看了看,是固定给玫瑰美人打通讯的闹铃提醒。
    陆镜受不了这种氛围,已经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宋关行靠在墓碑旁的树上,直到闹铃响了一分钟,他才身心俱疲地按掉,打开了通讯。
    他的光脑设置了程序,除了闹铃和玫瑰美人的通讯号外,其他什么消息都接收不到。
    很快,对面接通了。
    宋关行轻声说:“妈。”
    “怎么晚了一分钟呀?”玫瑰美人笑着说,“你和小止在一起呢?”
    宋关行呼吸一顿,盯着墓碑上孩子的照片,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深深吸气,半天才笑着说:“是啊。”
    “小止长大了吗?”
    宋关行看着那带着生涩又稚嫩的笑容的照片,喃喃地说:“长大了。”
    “真好啊。”她看起来有些神智不清晰,说着漏洞百出的话自己却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妈妈也想见小止,他什么时候回南淮啊?”
    宋关行心想,他永远都回不去了。
    她说完话之后,小声嘀咕了几句:“小止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宋关行微微仰头,用手背挡住双眼,从指缝间看着头顶上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聊完,宋关行将光脑通讯挂掉后,整个人像是抽去了所有力气,精疲力尽地靠在树上,仿佛要支撑不住身体了。
    宋流止来伏恩里找过他好几回,每回都要哥哥带着他植物园里看花。
    因为只有这里的玫瑰开得最好,最艳。
    宋关行时至今日都还像是在做梦一样。
    当年,他明明只是在参加机械大赛,刚从体检处拿了DNA编号ID出来,宋家的通讯就打了过来。
    说你弟弟出事了。
    宋关行只记得自己当时懵了好半天,才飞快挂断通讯。
    他以为是诈骗。
    直到后来,他父亲宋晏打来通讯,满脸的疲惫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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