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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鸣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并不在意,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无事,农家变异植株, 好养,今日栽种,下月果实成熟, 年关就能喝上葡萄酒。”
顾承不懂这些, 自然不会反驳, 反倒点点头,涨知识了。
“我见令夫郎这一套拳法倒是有意思,看似柔软无力, 其实招招致命,也不知师承何处?”
说到夫郎,陆一鸣倒是停下手边的动作,朝人看过去。
他教给裴星的是以色格斗术,不过现在对方还不适应,动作没有达到快准狠的标准,他正让人由慢而快地反复练习。
原本陆一鸣想回答说是他教的,后来想起来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会问,他是从哪里学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要如何解释以色这个国家。
“师承不至于,不过是偶遇的一位老者教了我两招,我也不知其人是谁。”
顾承沉默不语,似是在辨别这话的真假,他转过头对陆一鸣说:“我们来过几招?”
陆一鸣的视线从裴星身上移开,上下扫了一眼边上人的伤:“等你伤好了再说不迟。”
以色格斗术以凶狠著称,这人受伤未愈,这种时候还是静养为佳。
顾承将邀请陆一鸣的话吞入口中,这套拳如果运用在军中,暗组的近战实力恐怕得提高三成。
肚子咕噜噜地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顾承也没有不好意思,问道:“有饱腹的东西吗?”
陆一鸣继续用铲子挖坑,头也不抬:“灶房的锅里给你留了一份。”
一旁的裴星听到吃的,注意力开始分散,今天夫君做的是奶黄包,可软可甜可好吃了,裴星砸吧砸吧嘴,好像又饿了。
“动作错了。”
一根枝条打在手臂上,微厚的衣裳覆盖在表面,一点儿也不疼。
不过裴星还是不经意间红了脸,夫君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腕,手把手教他,前胸贴后背,这姿势不像是在练武,而像是在......调情。
一想到这个词,裴星又开小差了。
这次陆一鸣明显感受到手下力道的减弱,他松开手,走到他面前,严肃说道:“练武时要认真,你来和我对打。”
被夫君骂了,裴星懊恼,他收起刚才不切实际的想法,深吸一口气,神情紧张,每次对打夫君都不会手下留情。
出拳慢了。
“再来。”
手肘攻势被化解。
“再来。”
脚踢动作不够干净利落。
“再来。”
一次又一次重来,裴星气喘吁吁,脸上的汗从鼻梁滑落,但他没有去管它,聚精会神盯着陆一鸣,寻找对方露出的破绽。
找到攻击点了!
裴星佯装手攻,实则膝盖抬起,向上方膝踢,眼见着快要得手,陆一鸣一把抓住他的腿,将人拉近。
“小星星啊,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着想,这里不能踢你夫君,面对歹徒倒是可以再加三分力。”
轰——
裴星的脸色涨红,略带肉的脸颊鼓起,像是那挂在柿子树梢,一撞就会破的红柿。
陆一鸣愉悦地轻笑,自己再多说两句,这人估计要当场表演个头顶冒烟。
此时,一道煞风景的鼓掌声从灶房门口传来:“好身手。”
顾承手里拿着奶黄包,也不知道在门口看了他们多久,单从这几招的展示效果来看,他已经安耐不住招揽的心。
这样的人,适合去给他们营里的那帮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小崽子杀杀锐气,毕竟这可是连亲夫郎都下狠手的家伙。
陆一鸣松开对方的腿,面无表情地将裴星羞红的脸埋进自己怀里,有些不悦:“你是不是没对象?”
“对象是?”
“与你相守的人。”
顾承不解,这人是怎么知道的:“无,为何如此问?”
“因为我用眼睛看出来了。”
软骨在怀的陆一鸣已经全然忘记当时那个未开窍的自己,开始嘲讽其他人。
中午照旧是陆一鸣做饭,今天做的是竹筒饭,原本是从山上砍了些竹子回来打算做两个竹椅,粗的那端竹子放弃了可惜,正好之前腌制的咸肉到了时候,便定下今日的菜色。
蒸锅掀开,浓厚的饭香伴随着热气腾腾的白雾四散而开,今日不仅陆家四人围在一块,还多了一个外人,也在拼命吞咽口水。
梗米、咸肉、豌豆、玉米粒、香菇混成金黄色的竹筒饭,甫一打开,几颗滚圆的的脑袋撞在一起,互相讪讪笑了笑。
“端出去凉一凉再吃,有些烫,我给那些工匠带过去。”陆一鸣用夹子将竹筒放进背篓里,盖上布盖保温。
陆母有些心疼:“你吃了再过去吧?”
“不了,我顺便去看看他们的进程如何,有些地方需要督工,特别是暖气那一块,出漏不好补。”
“早去早回。”
瞧着陆一鸣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顾承好奇道:“你们这是要建新房?”
陆父接口:“是啊,一鸣小子心疼自家人,造个冬暖夏凉的屋子给我们住。”
“诶,我就觉得老屋也不错,费这个心干什么。”
陆母附和道,嘴上说着破费,但内心喜滋滋的,别提多高兴,儿子有心,是好事啊。
“是个有孝心的,不知饭后能否参观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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