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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夫郎配合着踮起脚尖,乖巧顺从着陆一鸣的掠夺,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陆一鸣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眼神一眯。
    小夫郎太乖了,怎么能这么乖。
    留恋半晌,陆一鸣才放过他,半拥半抱将人带进屋,这寒冬腊月的,可不能让人惹了风寒。
    饭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了一个家庭小会,陆一鸣将自己接下来的安排说给陆父陆母听。
    “你要考武科举?”
    他们曾经将儿子送入学堂时也有这份念头,毕竟科举是重中之重,如若儿子争气,在读书方面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天赋和兴趣,他们卖田也会支持。
    结果参军前这人还一心扑在农事上,他们还以为这小子以后必定是个农家汉。
    后来自我开解,普通点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只要自己守本分,也不会招惹什么是非,为人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平安无事就好。
    这会儿一鸣改了主意,想要考科举,还是武科举,他们被这小子措不及防的消息砸得有些晕。
    陆一鸣点点头,说起顾焕和姜润山的事情,表示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得去镇上。
    “那你银两够吗?不够的话我和你爹再补上一些。”
    他们第一反应不是阻挠自己儿子的决议,而是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考武举可要花费好多银两,陆母担心他钱不够。
    陆一鸣看着陆母有些皱纹的眼角,摸摸手背,这人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这份亲情还是让他打心里有些温暖。
    或许,他该真正融入这具身体,不是光占有这一具空壳,而是成为真正的,这个时代的陆一鸣。
    “娘,之前顾焕买方子的钱你忘记了?我们够花,爹和娘不用为我们省着钱。”
    裴星附和着点点头,更何况最近夫君又多了五百两,不过这钱他们没打算告诉陆父陆母。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怕人有心理负担,他到现在还觉得有些活在梦里,生怕梦醒了,夫君和钱都没了。
    陆母想起那钱,还是叮嘱道:“千万要放置在安全的地方,这么多银两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果不够,一定要和我们提。”
    “娘,我知晓的。”
    “你既已拜师,束脩交给先生了吗?哎,你该早点跟我说,我好准备一些东西给你先生的。”
    见陆母有些慌张,陆一鸣单手按着她,安慰道:“娘,这些我都已经准备好,您不需要如此紧张。”
    “那就好那就好。”
    五年不见,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陆母有些感慨,好像一眨眼人就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
    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心酸,他们还没来得及接受儿子长大的事实,对方已经脱离他们的庇护越飞越远,或许等不久的将来,该是对方保护他们两个老弱之人了。
    待小夫夫两走出灶房后,陆母枕在陆父的肩膀上,轻叹一声:“儿子长大了。”
    陆父亲拍她的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
    房间内,陆一鸣背着手要求裴星:“闭眼,张嘴。”
    裴星见陆一鸣倏然凑近的脸,慌慌张张听话地闭上眼睛,心砰砰地跳个不停,脸上的红晕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
    夫君,是想吻他吗?
    不是柔软的触感而是一颗圆圆的颗粒。
    酸酸甜甜的口感在蓓蕾中绽开,裴星睁开惊喜的杏眼,弯成月牙形。
    是半边梅干!
    陆一鸣见着这副模样,摸摸他的脑袋,含着笑问道:“好吃吗?”
    “好吃!”裴星说着捻起一颗,踮起脚尖凑到他的嘴边,“夫君也吃。”
    话梅入口,他的牙关不经意间触碰到这人柔软的指腹,他存着逗弄的心,轻咬一口,才放人回去。
    果不其然,这人又是垂着头,不敢看他半分。
    嗯,这话梅不错,酸甜可口。
    陆一鸣将买的这一罐话梅干递给他,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都给你的,吃完了和我说,我再去买。”
    裴星迟疑片刻,将罐子紧紧抱在怀中,甜甜一笑:“谢谢夫君。”
    一罐满满的话梅干被人藏起来,像是一只要过冬的松鼠,生怕有小贼抢了他的宝贝。
    时间还早,陆一鸣将姜先生给的武经七书摆在案桌上,准备温习功课,书本放在油灯下,细看才发现不少书本边上有着破损,一看便知是经常翻阅的书籍。
    他随手翻看几页,每一篇都有不少标注的痕迹和他自己的心得,且并非胡言乱语,而是真的有独到的见解。
    怪不得顾焕想请人出山,这样的人隐姓埋名在闹市之中,居住在破巷子里,确实可惜,当他的教书先生也太过屈才,该天生活在兵场上。
    《孙子兵法》他早年阅读过,毕竟在后世也被奉为奇书,其他六本倒是得好好翻看一下。
    虽说解试只需默写即可,但兵书,死记硬背的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融会贯通才是真本事。
    夫君认真的模样真的非常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用眼神认真勾勒他的面部轮廓,一不小心便入了迷。
    盯着夫君发了半天呆,他总算从对方的面部移开,却不经意瞥见对方的肩袖处破了一道口子。
    他放下手中的针线,从单人榻上起身,慢慢凑近。
    等人休息时分,他才上前询问:“夫君的衣服怎的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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