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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会照顾好小星的,如若真有身孕,我同小星便在江州府找个地方住下,让信差捎消息给您。”
陆一鸣沉吟后如此说道,陆母将劝人留下的话咽下,眼神有些复杂,却没再说什么。
这小子以前与宋妍定亲也没见现在这么黏糊,如今倒好,恨不得整天黏在夫郎身上,反而显得她这个当娘的有些多管闲事。
不过她还是再次提醒出门在外注意着点分寸,他去江州府是考试的,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逮着人乱来。
有时候她和老头子睡得晚,隐约都能听见一些声音,当真是羞得慌。
要是裴星在这儿铁定脸红地说不出话来,但陆一鸣是谁,厚脸皮着呢,不觉得有什么:“儿子知晓。”
陆母还是不放心,最后嘱咐道:“哎,要是真有身孕,记得千万要小心,咱现在也不缺这几个钱,可不能苦着小星了。”
“娘放心,我记下了。”
这对话裴星自然不从知晓,否则还不得在床上当缩头乌龟,彻底无法直视陆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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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上元节。
陆家四人吃完汤圆,收拾收拾全家出动去镇上赏花灯。
“
第一回 同阿爹阿娘一起出门游玩。”
裴星穿着雪青色的衣裳,外头披着一件防寒斗篷,未带帽的发间别有陆一鸣所赠的玉簪,整个人看着十分灵动,话也变多了不少,看得出心情不错。
四人穿着今年的新衣,雇了一辆带蓬的牛车轻装出行。
这会儿还是申时,路上却陆陆续续有不少人结伴开始往镇上走去,成群结队的人穿着打扮不同以往,更为光鲜亮丽,特别是那些未出嫁的女子和哥儿,这会儿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脸期待地跟在家中长辈的身后,东瞅西望。
陆一鸣眼神扫过,撤回视线落在夫郎略显兴奋的脸颊上,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还是夫郎这般模样喜人。”
原本以为这话也就俩小夫夫之前的情趣,没想到对面有人冷不丁的接了一句:“阿荞今日同样美若天仙。”
陆一鸣和裴星转头朝陆父看去,怎么也没想到能从平日木讷嘴笨的陆父口中听到这番话,见陆父脸上看不出随意的痕迹,他们又默契地将目光转向陆母。
陆母与两个小辈的反应一致,不过脸上却多了一丝薄红,伸手偷拧陆父的大腿,不过衣服厚,显然没什么效果。
她佯装恼怒,捶了对方胸口一下:“老东西,在小辈前说什么呢,也不害臊。”
陆父不着痕迹地瞥了陆一鸣一眼,后者心领神会,配合着陆父转过身去,顺便把裴星好奇的脑袋摁进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小孩子不许看。”
裴星窝在他的怀里,嗅着夫君身上独有的味道,特别安心,但又反应过来,气鼓鼓地仰起头瞪大眼睛望着他,眼里满是控诉:我才不是小孩子!
温柔的大掌顺着他的头发来回安抚,裴星回抱他的腰身,将头主动埋在他的胸膛,耳朵紧贴着衣裳,听他强烈的心跳声。
傍晚的余晖消失殆尽,皎洁的月儿从朦胧的夜色中探出身影。
城门外人群汇集。
与往日不同,深灰色的城门外墙上挂着一排排做工精致的花灯,式样繁多,栩栩如生;城墙上灯火通明,金光璀璨的火光映照着整个城门,未入城内便已知内城的繁华。
今日城门口不允许驾车,每一位入城的人都需要接受盘查,许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出来游玩,小星星这会儿还有些紧张,生怕跟丢了人。
身后有几位青年看着长长的队伍感慨道:“每年的元宵都异常热闹啊,居水镇的诸多才子佳人汇聚一堂。”
“那可不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可不只是赏花灯这么简单,说不准还能替你解决终身大事。”
“他哪里会看得上寻常家的姑娘,方兄怕是对那怡春楼的若水姑娘一往情深,每月下学可都会抽空去瞧一眼,想来若水姑娘都识得方兄了。”
“那可不,今个儿可是有若水姑娘的花灯表演,咱几个得早点过去,好让方兄占个绝佳的观赏位置。”
这几名书生眯着眼开着玩笑,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之前一直没说话的同行人突然插嘴冷冷道:“一会儿要是见着先生,问起功课,那就精彩了。”
几个同窗与这人不对付,讥笑道:“周兄自然不屑与我们共游,这位大孝人可还得趁着元宵人流涌动的空隙,卖字帖书画养活家里生病的老母亲呢。”
“哈哈哈,也是,我们可不能带坏人,先生还夸周兄天资聪颖,笔酣墨饱,盼着他中举光耀门楣呢。”
“就是,怎能和我们一群纨绔子弟勾肩搭背,被先生看见了,留了坏印象可不值当。”
后面的话陆一鸣没再听下去,只不过往后扫了一眼那位“周兄”,穿着朴实,背着书笼,握着拳极力忍耐着什么。
人流攒动之下,几人很快与他们相隔开,不见了踪影。
“夫君,这些灯好漂亮!”裴星轻扯陆一鸣的袖子,示意他抬头看。
明灯三千盏的置于头顶,构成一条炫彩夺目的红河,人们穿梭在灯海下,耳边尽是热闹喧嚣,虽没洛阳中秋晚会那般繁华,却有它独特的味道,少了几分现代感,多了几分真实。
人群熙熙攮攮,陆一鸣将袖子上的手拿下,转而十指紧扣:“不能让我夫郎跟着花灯跑了,那我可就只能独守空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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