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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学的真快,出剑的动作也非常优雅到位。”劳习发自内心的称赞,“只要多熟悉,最后呈现的效果一定很好!”
    佩兹来给他们送午饭,听见劳习的话说道:“那还不是因为劳习姐姐是我们团里最棒的编舞老师!教得好!”
    权御心内赞同,佩兹把一个烟斗递给劳习,转头对权御道:“我去给你同伴送饭,发现他没在房间里,他出去了吗?”
    权御点点头,“他有事。”
    “介意我抽烟吗?”劳习问。
    “请便。”
    劳习从佩兹手里接过一个铁盒打开,里面的绿色粉末倒进烟斗里点燃,一股浓郁的味道立刻飘散出来。
    权御敏锐的发现,这股味道和他在列欧奇船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劳习深吸一口滤嘴,整个人脸上散发出满足的情绪,像是训练一天的疲惫都被这口烟所平复。
    “你吸过极乐粉吗?没吸过的话就离远一点,这个粉闻了也是会上瘾的。”佩兹提醒完权御,自己也往旁边站了站。
    权御朝佩兹身边走近了点,“这不是烟?”平常的烟只要不是自己吸,闻味道应该是不会上瘾的。
    “算是烟,但也不能全是烟。这是我们切托里星的特产,一克值千金,普通人染上了瘾可吸不起!”佩兹一脸羡慕的看着吞云吐雾的劳习,“我听吸过的人说,吸完之后整个人就感觉飘飘欲仙一样,形容不出的舒爽……等我有钱了,也一定要吸了试试!”
    权御回忆起极乐粉的味道,浓郁刺鼻的很,但此刻吸入它的劳习整个人看上去都非常松弛,她半眯着眼躺坐在了舞台上,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舞蹈的手势,动作轻盈异常,确实有些飘然的感觉。
    深夜的时候,休冕才从外面回来。
    权御听到开门声,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休冕看他床头还亮着一盏灯,“在等我?”
    权御没有否认,“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休冕脱下外套,坐在床上,“劳得带我去了一趟军火买卖的圈子,让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切托里最赚钱的行业竟然不是贩卖军火。”
    权御回想起佩兹白天说的话,“是不是极乐粉?”
    休冕诧异的看向他,他立刻解释:“劳习小姐白天吸食了这种粉,佩兹说这种粉一克价值千金。”
    “对,就是这种粉末,在切托里的高中层阶级非常流行,收益非常高,贩卖它的商人基本都能跻身切托里富豪榜首的前茅。”
    休冕双手枕着后脑勺躺下,“我去查了一下那个榜,列欧奇女士不仅榜上有名,还专做上流社会的生意。”
    一般来说,有一定社会地位的阶级是不会自降身价和平民打交道的,权御回想起之前发现的蛛丝马迹,“是哪个贵族在背后支持她?”
    “哥哥你猜错了,这次不是贵族。是王族……”休冕拖长了语调,“这个女人,听说是皇商。”
    权御心下并没有什么波动,在权藐那样性格的人治理下,切托里怎么可能和表面一样安定和平。
    他还准备和休冕说几句别的,就看见对方已经阖上了双眼,呼吸绵长,睡着了。
    权御按灭灯,也睡下了。心里却在想:他今晚竟然不觉得热了。
    念头一闪而过,他拉高了被子盖住自己,一个人睡宽敞多了,没人和他挤不是挺好的吗。
    翌日,权御害怕耽误排练的进度,比平常还早的起了床。他走的时候休冕还在睡,便没有叫醒对方。
    刚到排练室,就得知今天劳习因为身体不适告了假,权御只能和其他的舞者一起练习,大家都对这次的舞十分上心,时不时也帮他纠正一下动作。
    练到傍晚的时候,原本休假的劳习却突然跑来了。事情似乎很急,她都没来得及和平时一样化上得体的妆,脸色非常憔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她对诞辰舞的所有舞者们道:“再过一小时,亲王的使者将会来到我们歌舞团,查验诞辰宴上的献舞,大家务必打起精神来,不要有一丝松懈!”
    劳习说完,所有的舞者便迅速投身自己的角色之中,权御有自己的考虑,“劳习,等会儿跳舞,我能戴上面具吗?”他还不能这么快暴露到权藐爪牙的视野中。
    “当然,我们将以正式演出的规格对待这次考核。”劳习似乎想对权御露出笑容,但搭上她难看的脸色实在是有些诡异,“你很努力,不要担心自己的表现。”
    他的顾虑得到解决,权御点点头,和所有的舞者一起投入到了准备当中。
    维斯杜尔的使者的确是在一小时后抵达的,非常准时,一秒不多也一秒不少。
    舞台的光暗了下去,预示着节目的开始。
    权御最后一幕才出场,便一直待在后台候场。他等了一会儿,倒数第二场的舞者下场后给他做了手势,示意他准备。
    权御立刻走到了上台的地方,属于他的音乐一响,他便拔出自己的剑冲上了台。追光他在他身上,同台的舞者与他共舞,围绕他,跪伏他,拥戴他。
    一套剑舞下来,权御完成最后的落幕动作,站在舞台中央,长剑直指前方。
    他的视线和观众席的一人撞在了一起。
    那是个衣着与羲和帝国格格不入的男人。
    玄墨色的交领内衫,月白色的长袍大袖,及腰的青丝一半披着,一半用玉冠束着,发髻梳的一丝不苟。他端坐着,神色平和,气质温润。他就像一副古色古香的水墨画,跨越了千年的时光,来到千年之后的世界,让自己的存在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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