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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桌,虽然顾敷话不多,却意外的融入这群爱闹疼的年轻汉子中。
教完几人,傍晚顾敷回家的时候,林幸把挣到的三吊铜钱给了顾敷,他视线在这件熟悉旧白的衣服上打了个转,知道顾敷他肯定需要用钱。
顾敷目光接触到这三吊钱,抬眸疑惑地看向林幸。
“拿着,这是这三天挣的。”林幸笑着说道,“我这几天招呼了几个亲戚来尝尝,他们都说不错!”
顾敷了然点了点头,接过那三吊钱,既然找了亲戚,自然少不了宣传,到时候人就会多了。
然而之前林幸开业当天搞了一个免费吃,菜色难吃依旧让县上大部分人知道了,尤其是第一批进去吃饭的,简直没吃几口就用茶水到米饭碗里,干了这碗茶泡饭出来就跟外面的人说不好吃,惹得当时排队的人犹豫的不行,但免费吃实在太诱人,这县上至今都只有这一家在这一天让人免费吃。
街上几个掌柜、老板来看的时候就是第一批进去吃饭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坐着多看些时候,生怕自己遭受不住,气的一口老血喷出,几人就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后来他们也从来店里吃饭的客人中知道,“八珍楼”的饭菜是多么的难吃,林幸找的是几个年轻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厨子来......等等。这些结果都是这几个掌柜老板愿意看到的,谁都不想让人来分上一瓢羹。
他们以为林幸会把那几个厨子换掉,找几个经验老道做菜好吃的老厨子,但至今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虽然林幸搞得那件免费吃不仅没有给他酒楼带来人气,反而弄出了这样让他们高兴的效果出来,这件事也过去有些日子,这也改不掉它时不时就成桌上话题。
凡是一说“八珍楼”,接下就是“我再也不会去‘八珍楼’吃饭!”“饭菜难吃的要死,上次吃完后我回去就做了个噩梦。”“太难吃了!!!”这类的话,掌柜老板们听了别提多高兴了,还不忘去踩几脚,同意他们对“八珍楼”的埋汰,招呼客人来自己家吃。
林幸亲戚这边宣传也困难重重,无论他们怎么说,别人都不肯相信他们“八珍楼”的饭菜改善了,味道不错这些话,他们都是一脸“你怎么会想不开去吃‘八珍楼’饭菜”的震惊和“你在说什么鬼话”,让几个做宣传的汉子都跑到林幸这边抱怨他之前搞的那“免费吃”。
林幸也后悔无比,想给当时的自己一个巴掌,整天都皱着眉想该如何是好。
*顾敷身上带了两吊钱,掌柜又给了三吊钱。顾敷去了米店,买了十斤粗米,那老板娘见了他都笑成了花,动作利索的一手一袋五斤粗米放进了顾敷背篓里,看到钱后笑得更开心了,招呼顾敷下次再来。
顾敷这次各买了十只小鸡,鹅黄蓬松的羽毛,娇嫩细软的叫声让小鸡仔更显得可爱软萌,他看了几眼就把篮子上的布掀来盖住,小鸡的叫声才小了不少,顾敷拎着它们去了县上唯一一家买猪肉的铺子。
桌板上面摆着的猪肉所剩不多,顾敷买了一块肥肉较多的猪肉,视线却落在木板角落推成一推的猪肠,一个大大猪脑袋上,对粗犷的老板问道:“这些卖吗?”
“嗯?你要?”汉子哐哐哐用斧头斩着骨头,腮胡黑密,眼神犀利,穿着短卦也遮不住一身爆炸的肌肉,狂野粗汉。
“嗯。”
第十七章
养鸡仔补身体
汉子在自己系在腰间的黑色围裙上擦了擦手,懒懒道:“都是不要的,你要的话就给你好了。”
顾敷点了头,看到汉子给他拿粗麻绳给他把猪脑袋和肠子捆在一起,露出被遮住的四个脏兮兮的猪蹄。
汉子对着顾敷问道:“这个要不?”
顾敷点了点头,汉子把那四个成年人手掌大小的蹄子放进袋子里,一起递给了顾敷,顾敷接过来,道:“老板,你下次什么时候开店?”
这家店铺并不是像街上铺子一样天天都开,上次顾敷并没有看到开门,今天来的时候特意来看了一眼。
汉子拎起斧头,“六天后,赶集日吧,怎么?”
“要一只后腿。”顾敷把猪肉放进背篓里面,抬起头道。
汉子诧异,斧头被放到桌上,发出“当”的一声,“真要这么多?”
“嗯。”顾敷背起背篓。
汉子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要买这么多猪肉,和肉类鸡鸭鱼相比猪肉的价格稍微贵了些,就是县上都只有有钱的人家会来他这里买,还跟他讲半天的钱,磨磨蹭蹭的烦的很,还没有这穷小汉子来的干脆,要不是他看到小汉子身上那旧衣服,他还以为是哪家少爷呢。
顾敷模样长得好,穿戴整齐干净,就算是一身旧衣都掩盖不了一种气质,像是雪山上的冷松,给人又冷又疏离,像一个贵气公子。
汉子犹豫了一下,他到底要不要相信这个小汉子,看他模样才十四五岁,半晌才道:“可以,那天我就给你留着,要是申时没有来的话我就卖了。”
顾敷“嗯”了一声,去街口找之前老汉牛车回家。
姜兰看着篮子里十只不停叫唤的小鸡仔愣了愣,再看到顾敷从背篓里拿出染血的袋子,打开看到猪肉更是一呆,在看到十斤的粗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内心的吃惊。
姜兰节省惯了,顾敷在小酒楼找到工作后就会把钱拿回来给她,她也知道儿子一天从早忙到晚,要补身子,顾敷上次买回来的一篮子鸡蛋,她都时不时就给顾敷炒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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