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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玟道:“他只是学什么都很快。”
之后连玩了三局,到了最后一局的时候,萧玄谦已经能从其他人的神色里猜测出对方的身份牌了,准确率几乎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跟开了天眼似的,他这把摸到一张狼,牌面狰狞猩红,非常刺目,然后他一刀一刀地把所有人全宰了,屠城,把谢玟留到最后。
第五天天亮,最后一个平民也倒在夜里,狼人胜利,谢玟是全场唯一一个好人阵营活下来的,他把手里的守卫牌扔在桌子上:“你又骗我。”
萧玄谦看着他的神色,仔细地观察对方有没有真的生气。周围的工作人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新玩家,掌声雷动,夸奖之声不绝于耳。一直到晚上,气氛太热烈,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大家还是喝了点酒,谢玟明白自己的酒量,只喝了一点点,然后起身去上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忽然听到隔间里不太正经的声音。
厕所隔间里响起一阵压抑的喘息,是个男人。其中一人压着嗓子骂了几句荤的,让人听不下去,另外一个一边喘一边哭,但听起来好像是会所的特别工作人员。
谢玟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洗完手,正要转身出去,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萧玄谦。
小皇帝伸手半环住了他的腰,手臂撑在洗手台上,低头蹭了蹭他的耳畔:“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谢玟转过身,怕他被别人带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低声道:“不行,等回家。”
萧玄谦盯着他的脸庞,温顺地靠过去抵住他的额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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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荆桂和莫泓维一直大包小包地把他们送上楼才走。
开了灯,窗帘没拉,B市的夜景灯火通明,辉煌闪耀。童童忙着把零食拖回她的次卧,窸窸窣窣地像只小仓鼠,忙着囤积粮食,进了门就没出来。
谢玟喝得头晕,在洗手间用凉水洗漱,眼眶发烫,他低头擦脸的工夫,身侧就垂落下来一缕黑色长发。
谢玟看了一眼那截发梢,捂着脸没说话。身后的人就用之前的方式环住了他,摸索着勾紧他的腰,然后磨蹭着埋在他肩膀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道:“我好想你。”
这句思念好像来得太迟了,在化解了无数爱与恨,在触摸到两个世界、经历过无数真实或虚幻的热闹喧腾之后,萧玄谦才终于记起跟他说,我很想你。
谢玟仍旧维持着这个动作,他的眼睛更热了。
满打满算,这也不过是他们重新见面的第二天。
“我今天看着你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萧玄谦的声音低柔无比,好像仍旧那么驯顺,是一只被磨掉尖爪、自愿被驯化的野兽,但他说得却是,“我在想,我好想亲你,想抱你,想把自己融进你的身体里,我想跟你睡在一张床上,想脱光你的……”
“萧九。”谢玟忽然打断他,他放下手,从耳根到脸颊,不知道是后知后觉的酒劲儿、还是别的什么,简直烫得受不了,“不要这么说……”
他太不好意思了,快要被点燃了。
萧玄谦停下话语,然后轻轻地亲他的耳垂,看着谢玟过分敏/感地微微躲闪,又固执地凑过去刺激对方,另一手还死死地卡着对方的腰,声音低沉滚热,往耳朵里钻:“怀玉,我一直想跟你做这些事,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谢玟明明已经给朋友介绍过,明明已经将“男朋友”的身份大方地馈赠给了他,但在只有两个人,彼此近在咫尺、叩问心门的时候,他还是浑身绷紧,连按着洗漱台边缘的手指都屈起扣住,仿佛承认这件事忽然变得难以做到、无法启齿。
萧玄谦道:“老师……”
谢玟受不了了,他往角落里躲避,招架不住地低头:“你可以不这么叫,你叫我的名字。”
萧玄谦侧过身把他按在冰凉的瓷砖上,另一手保护性地抵着对方的后颈,他一回生二回熟地把他的衬衫顶端扣子扯开,然后抬头亲吻谢玟,蹂/躏着那两瓣唇。
他一边乱舔乱蹭,没有章法地亲近他,一边漫无目的地留下浅浅的齿印,把唇瓣咬红,脖颈舔出红色的小草莓印,把谢玟亲得更头晕了,一遍遍地重复:“我好想你……”
谢玟心软得化成一滩水,手心搭在对方的肩头,纵容着对方的行为,轻声回复:“我知道,我知道的。”
萧玄谦道:“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
他强调了一遍、两遍……最后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好像怕谢玟不信,怕谢玟说自己在骗他,好像他才是那个担惊受怕的人,他平静如水、被狠狠镇压的失控情绪在这种纵容中抽出枝芽来,像是一棵被泪水浇灌的树。
从小得到偏爱的家养宠物往往傲慢,而受过遗弃的小动物再捡回来,就会特别地黏人。
但遗弃动物是不对的。
萧玄谦越说越委屈,他舔了舔谢玟的唇瓣:“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又想你,又恨你。”
谢玟早就没法拒绝他了,主动靠过去环住对方的脖颈:“那你恨我吧。”
他一边说,一边牵着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低低地道:“你来处置我。”
萧玄谦的心跳一下子特别剧烈,这人一主动起来,只稍微露出点请君品尝的情态来,他就被蛊得神魂颠倒,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让谢玟更舒服、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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