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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他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他看到尊贵的陛下此刻正趴在他的身上,脸色惨白,他紧紧闭着嘴,但是还是止不住从他嘴中滴下来的鲜红。
而他呢,而他自己除了身体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陛下、陛下他竟然为了护着他,而使得自己受了伤,他可是一国之君啊,龙体贵重,他哪里比得上。
何晏平呆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正处在什么地方,他的眼中似乎只有眼前这个人,那张惨白惨白的脸,那样鲜红鲜红的血。
“铁柱、铁柱——”
“看啥子?”
“快!快来!这里有人受伤了,何大人被压到了!”
“啊——”
正是这一连串的高声惊呼使得何晏平从呆滞中醒来,这时候他才发现,眼前的人双眼睛闭,显然是失去了意识。
“救、救命——”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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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表弟,你不要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嘛,我这不是还没死嘛?”
朱瑞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神色委顿不佳的人,好似是他身上受了重伤一般。他心里倒是挺开心的,虽然这伤口实在有些痛。你说说,换谁被那样爆裂的气浪给冲击一番,再被砸了几下,怎么可能伤得不重。
本来心情倒是挺不爽,可是,自从看到有个人比自己还要不爽,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宴平啊,你是不是不开心啊?”废话。朱瑞心里暗自得意地想着。
他点了点头,脸色和那个病人一样惨白。多日来被阳光给晒黑了些的皮肤,被惊吓一番之后,似乎有恢复了之前那种白,只不过不太健康。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比如心疼我啊什么的。
“陛下,你下次、下次别这样了,你自己的身体要紧,赶快护着自己才是、才是……臣倒是不打紧,您要是伤重了,这天下的百姓该怎么办呢?”
何晏平倒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此刻他不自知就已是微红了眼眶,容色倒是更增添了一份艳丽,惹人心疼。但是,也只可能惹一个人心疼罢了。
朱瑞倒是检讨了一下自身,觉得刚才那样的心情似乎不太妥,他心疼那是肯定的,可是这么难过又是他没预料的。
“别难过了,我的身体可比你好得多,你看看自己,单薄的身体要是被那么一摔还不得重伤?我只不过一些皮肉伤罢了,休整上十来天就可以恢复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都快哭了!”
何晏平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挺干燥的啊?他用自己的眼神表示了对陛下的话的怀疑。
“眼圈都红了,不害羞。”朱瑞一副打趣的样子,这下眼睛倒是没那么红了,因为脸红了。
朱瑞倒是挺怀念的,因为好想自从到了这平县就没怎么看到对方红脸了,唉,这乐趣都少了很多。
“快,帮我包扎下,痛死了。”其实是痛的,但是哪里有这么痛,这不过仗着心仪的人儿在面前在这般夸大些。
“我、我还是去叫人吧?我弄不来的。”看何晏平一副自责的样子,朱瑞赶紧转移话题。
“不行不行,是因为你受伤的,怎么可以找别人,就你了,其他人我不要。”
朱瑞此刻很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他自己没意识到。因为他从十岁起就没有在耍赖撒娇过了,条件不允许,没对象。
所以,此刻遇到个心心念念的人,自然而然的放松了自己,把一些不为人知的一面展露了出来。
何晏平说得没错。
他确实不会包扎。
朱瑞此刻是痛并快乐着。他痛呢,是因为确实很痛啊。本来就挺痛的,但是何晏平不太会做这些事,所有轻重力道控制不好,一下重一下轻的;快乐呢,是因为实在是太高兴了,这可是自从他弄明白自己的心之后,第一次和他这么近。
何晏平手不再那么光细了,变得有些微的粗糙,抚过朱瑞背部皮肤的时候,带来麻麻的感觉。朱瑞不想说什么,可是实在是不得不说什么。
“表弟,你、你能不能重一点?”
“啊?我太轻了吗?”刚才他被朱瑞一声痛哼给吓了一跳,之后就一直用很轻的力道揉搓着。
朱瑞的表情实在是有点扭曲。
实在是痛、并、快、乐、着!
被自己喜欢的人服侍,这是多少人享受不来的美事。可是要是变成折磨了,也委实是够呛。他本来就心悦何晏平,心心念念都是他,而他又有那样一个不成体统的小癖好——好美色。平时的话也还好,可是圣人也不是这么做的啊。
自己心爱的人就在面前,而且还是个绝色美人。平时控制得住,可是现在,他、他、他的手就在他背上,还不允许他有那么点不好的遐想吗?
他朱瑞又不是什么大圣人。
他只是个俗人。
可是,现在不好了!他有反!应!了!
“也不是,反正你重点!越重越好!”
朱瑞背对着何晏平闷声说着话。看不到身后的何晏平瑞瑞不安的神色。
他本来就不会做这个,而且,而且还要对着陛下的龙体。
他为难的看了眼手下光裸的皮肤。那是健康的麦色肌肤,上面纵横交错着几道已经变得稍显平滑的暗色痕迹,当初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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