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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不是堵路上了,是堵在车库门口了。
岑扬干脆把车子降落下去,下了车徒步朝大礼堂的方向走,这样做的不止岑扬一个,陆陆续续不少人都下来步行。不过十多分钟岑扬便走到了礼堂门口,正打算刷ID卡的时候,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不是让你在学校等我吗?!”
啊,来了。
岑扬转过头,看到了在一众朋友簇拥之下、脸色黑如锅底的顾崇。
第五章 我会送你上军事法庭
今天出来,顾崇不光是为了参加授衔仪式,更要和他的朋友们炫耀一下新豢养的小宠——漂亮乖顺,像一只雪白皮毛眼睛湿润的小羔羊,指东不敢往西,凶他几句也只会通红着眼睛继续凑上来卖力讨好。
可这只刚刚被他大发慈悲收入膝下的小宠,居然就敢放了他的鸽子!
他在朋友面前被下了面子,此刻看见岑扬,自然要发火,然而等岑扬转过脸来,他突然便哑巴了似的,都到了舌尖的训斥盘旋半天,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只小羊羔漂亮的有些过分了。
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明亮清澈,睫毛如羽,肌肤如玉,一张面孔灵气逼人,此刻讶异中带着些惶恐看过来,哪怕是石头心肠的人也不忍心苛责什么。
顾崇阴沉着一张脸说:“过来。”
岑扬张嘴就想骂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但是却硬生生憋住了——自己追在他身后穷追猛打的那几年,委屈受了不老少,不讨回来实在是便宜了他。
于是他顺从地跟到了顾崇身边,和他们一起进场,还没走几步,腰侧忽然被人碰了一下,岑扬一个激灵闪身躲开:“干什么?”
顾崇皱眉:“怎么了?”
后面一个金红色头发的男生笑嘻嘻地说:“腰好细,摸一把怎么了,我女朋友前几天还借你玩了一晚上。”
岑扬胃里一阵翻涌,跟在顾崇身后这么多年,对这些纨绔子弟的德行他也心知肚明,却还是无法自抑的感到恶心。
如果顾崇说出顾崇说出什么不把他当人看的话,岑扬不介意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报仇,比如在授衔仪式结束后直接拿把刀把他给阉了。
岂料,顾崇警告地看了红毛一眼:“闭上你的嘴。”
大概是不想让朋友们觉得他奇怪,顾崇又嘴硬的补充了一句:“我还没玩够,轮不到你们。”
岑扬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冷笑一声。
几人进了场,领路的机器人指引着他们往场内的包厢去,大礼堂的主厅一共三层,最下面一层是阶梯座椅,此刻场内有些喧哗,人们忙着刷ID卡验票后陆续入座,顾崇看着挨挨挤挤的人群,对岑扬道:“这些还是有内场票的,才能坐进来,买不到票的只能在副厅看转播。”
岑扬乖乖道:“哦。”
另一个男生见状捧场道:“我家也只拿到三张内场票,跟着崇哥才有机会进包厢,比这下面吵吵闹闹的好多了,视野也好,坐在那下面,最多能看到监兵的膝盖。”
“要是能去三楼就好了,”红毛感慨道,“我听我爸说到时候大礼堂的穹顶打开,三楼的包厢可以升起,那才是绝佳的观赏位置,能把整个超时空重甲看清楚。”
“你当三楼是什么人都能去的?”顾崇冷嘲,“那是陛下才有资格坐的地方,你能和陛下平起平坐?”
“不敢不敢。”红毛连连摆手,虽然有军部和议会的掣肘,但如今的皇室也并非单纯的吉祥物,他们手中还掌控着四台超时空重甲之一的孟章,也是有实权在手的,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刚走到电梯间,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
“岑扬?”
被点名的岑扬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转过身。
通道的另一头是一个穿着军装制服的高挑男人,他身材清瘦而挺拔,一头长及腰背的黑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眉清骨秀、风神俊逸,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之气。
他身后跟了四个卫兵,黑色的军靴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行人呆怔在原地看着他走近,待对方停在他们面前,岑扬才看清他苍白疲惫的面容和眼下的乌青。
岑扬激动地喊道:“哥哥!”
岑朗微微打了个哆嗦,因为几日来夜以继日的工作而有些混沌的大脑都一猛子清醒了过来,悚然看向自己这个叛逆的弟弟。
岑扬也顾不上顾崇等人了,几步跑上前,用力抱住岑朗,把岑朗撞得往后倒退几步,被身后的卫兵稳稳扶住了。
岑扬比岑朗矮了几公分,凭借这几公分的优势,他把脑袋埋在哥哥肩窝里,撒娇地蹭了蹭:“哥哥,我好久没见你了。”
岑朗面无表情地把岑扬从身上撕了下来,结果一松手,他“啪”得又粘了回去,双手搂着岑朗的腰,像只缠磨主人的大狗一样,腻腻歪歪地说:“哥哥,你看起来好累,是不是没睡好?我回去煮牛奶给你喝,再附赠一个免费的肩颈按摩,好不好?”
岑朗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原本是想见面就劈头盖脸先骂上一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的,但此情此景,这话说出来就非常不合适了,他哽了片刻,语气冰冷:“岑扬,不要用叠词,你已经二十一岁了。”
抱着他的岑扬晃了晃:“我多大了在哥哥眼里还是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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