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7页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那一定不会是骗人的话。
    灵力,那可是灵力啊!
    霍彬激动的双手都在发颤。
    自从他因为意外掉落魔渊,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感受到灵力流经筋脉的感觉了?
    他像只狗一样,为了活命,在那些魔族的手底下苟延残喘,无数次心惊肉跳地感受着命悬一线的危机。
    但是一切都会改变。
    只要他有灵力。
    等他有了灵力,又哪里还需要林翊来出面?
    他自己,就是那个可以护住所有修士的英雄!
    霍彬笑得癫狂,眼底一点红意晕开,那是已经开始隐隐入魔的征兆。
    他不知道安曦是如何传递灵力的,所以他一开始打的也是感情牌,在安曦接受她以后,再慢慢诱导她说出传递灵力的办法。
    不过,安曦,你若是敬酒不吃,那便只能给你吃罚酒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安曦从浑噩的状态里猛然惊醒,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能留下来了。
    霍彬虽然话里话外都是听她选择的样子,可是如果她就这样拒绝了霍彬,她真的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呆在这里吗?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本就异常得敏感。
    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安曦把自己身边能带上的东西都带在身上,随后目光凛然,打算就此偷偷溜出去。
    安曦压住呼吸,一路慢步前行,错开了几个路过的修士,赶到了大门前。
    她就要离开了。
    “安可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而这声音的主人,在几刻前她才刚与他说过话。
    临门一脚,安曦被拦了下来。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感觉脖颈似乎被手刀砍了一下。
    她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霍彬已经变红的双眸。
    安曦就这样神秘失踪了,除了引起寥寥几个人的注意外,其他一切如常。
    第二天,刚发觉安曦失踪的燕若曼就这么找了上门来。
    她挡在霍彬出门的门口:“你就这么把她关起来了?虽然对于我而言是大快人心,不过你可别忘了,好几人都和林尊者发过誓,可是会有不少人都去找那安可。”
    霍彬拨开燕若曼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你最好别被人发现。”燕若曼眼珠一转:“不过,不管你打算做什么,能多给她点颜色看看,那是最好了。”
    霍彬没有再理燕若曼,就这么离开了。
    栖居地一处地下牢笼内。
    “醒了?”
    安曦再次睁开眼,最先觉醒的不是视觉,而是触觉。
    疼、好疼,像是掉落在地四分五裂,随后又被踏成烂泥的果子,痛楚一抽一抽的持续不止。
    安曦顺着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最痛的那处已经被利器割开,原本平滑的肌肤上整整少了一块手掌大小的肉,那处鲜血淋漓,紫色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而缺少的那一块,正被霍彬握在手心。
    “你想做什么!”
    霍彬毫不顾忌地把割下的肉塞进嘴里。
    没有灵力。他失望地吐了出来。
    他走上前,一把拎起安曦的头发:“安可,我曾经亲耳听到你说过,你可以帮助修士传递灵力。现在,我需要你也这么做。”
    安曦顾不得头皮的疼痛,整个人心头一惊。
    她确实修炼过秘法,也为林翊传输过灵力,好让他在与魔族的对战中活下来。但是这个秘法是世界意识给她的,作用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林翊。其他人她便是再想,也无能为力。
    可是霍彬会信吗?当然不会。
    接下来的几天,应该是安曦人生里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身上的肉被一刀刀片下。
    骨头被敲断,然后被划破皮肉掏出来研究。
    身上的血液更是不知被放了多少次。
    “呦,我也杀过不少魔族,看起来,你似乎曾经为了将灵力运输给别人,改变了全身的筋脉运行方式,这么多年的修为也跟着废了。”
    “你倒是对那林翊痴情得很,这么大的代价都舍得来。”
    “……”
    霍彬说的什么,安曦已经听不清了,她就这样等待了整整九天,等得自己再也不想忍受这痛苦了。
    那就这样吧。
    安曦刚被抽过血,那伤处就这样□□裸地暴在外面,血仍在止不住地流,安曦有几分晕眩。
    这发生的一切,都在警戒着她。林翊哥哥虽然对她很好,但她始终都不会是他的心上人,始终不会是他身边最重要的那个人,随时都可能被抛弃。
    她终究是等不来她的林翊哥哥。
    妄念消散,她也终于打算放弃了。
    昏暗的地牢里,安曦终于开口:“世界意识,你是可以让我怀着记忆重新投胎,对吗?”
    【对。】即将完成自己任务的世界意识,看着伤痕累累的安曦,不知为何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那便给我一个普通的凡人身份吧。”安曦垂眸,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凡人。
    远离纷争的修仙界。
    也会远离了他。
    【安曦,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找个好身份,让你以后过得舒舒服服!】世界意识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巨大的吸力传来,身体仿佛被卷入了什么机器,像是要被割得四分五裂。然而这么多天的折磨下去,这些痛楚也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