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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见了礼,柳妃也笑着劝道:是啊,钱嫔妹妹,事情尚未有定论,可别伤了你们两个的和气,想想以前,你们两个多要好啊!
周宜然听了这话,颇有些诧异的看向神色温和的柳妃。
钱瑶冷笑,咬牙切齿道:柳妃娘娘说笑了,今时不同往日,您见过哪个好姐妹给送人的香囊里下避子药的?若不是嫔妾今日恰巧戴在身上,又摔了一跤,我还不知道我之所以见红,还有这香囊的一半功劳!
再一想想她没有佩戴这个香囊,没有多久就身怀有孕,越发确定了程洛飞当时接近她就没安好心。
程洛飞皱眉,瑶儿,真的不是我,我是有多傻,这么明目张胆地给人下药?
钱瑶脑袋难得清明,不是你是谁?少在这儿装了!香囊是你在闺阁的时候做的,程家只有你一个女孩,怎么?谁还希望你生不出来怎么的?而且,这种香囊你不只送了我一个吧?肯定还有别的人!把她们的也找出来,让太医验一验药性不就好了?
程洛飞心里一慌,刚要开口,烟儿就带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奴婢参见柳妃娘娘,程贵仪,钱嫔。
转向周宜然,主子,您要的东西奴婢拿来了。说着掀开了盖子,赫然是一只与钱瑶款式差不多的香囊。
程洛飞的心如有擂鼓,快速地跳个不停,额际冒出了冷汗,恐慌的样子尽数落在了钱瑶的眼中,钱瑶愈发肯定了。
正当这时,容贤妃和赵淑妃也到了。
容贤妃心里暗骂晦气,程洛飞和钱瑶差不多都是她这边儿的,不,钱瑶只能算半个,但两人此时却掐了起来,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可涉及到皇嗣,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她本来就烦乱的不得了,一看到周宜然也在这儿,心里就更不舒坦了,她本意是要护着程洛飞的,可她和赵淑妃在这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了。
容贤妃,赵淑妃,两位来了。周宜然笑意恬淡,想必来的路上两位已经听说了,我也不多赘述了,此事都是由一个香囊引起,而我这里,也有一个与钱嫔类似的,同样出自程贵仪之手,我当时听了,就有些诧异,让人回去取了我的来,还是验一验,万一冤枉了程贵仪可怎么是好?
把匣子递给安太医,安太医,辛苦你查一下这个香囊上面的药性,是否和钱嫔那只的一样?
安太医做了个揖,接了过去,细细查看着。
容贤妃心里越发不安了。
一个锦囊而已,代表不了什么,万一是有心人栽赃陷害,在她用的绣线上抹了药,让程贵仪背的黑锅,这也不是不可能。
容贤妃姐姐有所不知,这香囊是臣妾刚刚入宫之时程贵仪送与臣妾的,但听钱嫔说,这是她入宫之前就做好的,是以,可能性很小,毕竟潜入几个妃子的宫内,给一个香囊抹药,还不令人察觉,只为陷害一个小小的贵仪,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容贤妃被噎了一下,可却无法辩驳,只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呆立着的程洛飞。
安太医检查的极为细致,室内很是安静,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回几位主子,这个香囊上的药的确和钱嫔主子的那只是一样的,用量,手法都是一样的,绣线曾经浸泡了红花水,又抹了烈性避子药。
老臣曾经给和妃娘娘把过脉,她明明身体康健,却迟迟无法有子嗣,令老臣纳罕非常,本以为是缘法未到,可现在想来,应该是接触过这个烈性避子药,但用量却又很细微,又是无色无味的,只要不怀孕,对人体就没有损害,也就是这样,老臣没有察觉出来。
安太医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良辰上前,没错,除了程贵仪送来的那次,主子的确有一天佩戴了这个香囊,因为要搭配衣服,佩戴过之后就束之高阁,很少拿出来过。
翠玉连忙开口,是的是的,我家主子也是一样,除了送来那一日戴在了身上,随后又是零零星星地带过几次,而后就是今日了,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这等事情!
程洛飞打死不认,上前一步,形状癫狂,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做过!说着一下扯下身上的荷包,递给安太医,太医,你看看,你看看这个香囊有没有问题!
安太医看着她略有些偏执的眼神,接了过来,捻捻胡子,又开始忙活起来。
不多时,景和帝到了,安太医的结果也出来了,与其他两个药性一般无二。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托盘上的三支香囊,无论大小款式,还是配色都可以看出是出自一人之手。
你说,这个东西大概就是害的和妃入宫大半年而未有好消息的罪魁祸首?钱嫔身子康健,也是因为这个动了胎气,致使摔倒之时见了红?
他看向站着的程洛飞,眸光冷冷,让人不寒而栗。
程洛飞刷的跪下,声音凄怆,皇上,皇上,嫔妾对此事是真的不知情,嫔妾从未入皇宫之时,就一直用的这种绣线,更何况嫔妾自己还随身佩带着这种荷包,难道嫔妾会害自己腹中的孩儿吗?求皇上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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