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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绾心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自己的腰身被扛在了男人坚硬的膀子上,那有力的手臂扣住了她的双腿,稳住了她的身子。
唐绾心浑身一阵战栗,自己的身子从未被人这般触碰过,心底泛起了一股委屈与屈辱,看着扛着自己的宋柏谦坚实的脚步,忍不住呜咽出声,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一把。
宋柏谦身子一顿,却步履不停,快步走到了马车前,一步跨上了马车,将她一甩,唐绾心整个人便被扔在了大迎枕之上。
宋柏谦在马车之中蹲着身子,与坐着的唐绾心平视,刚要与她说几句话,却猝不及防被她一巴掌甩在脸上。
唐绾心身子弱没力气,那一巴掌虽使了十足十的力气,对于宋柏谦而言却如挠痒痒般,只见宋柏谦只蹙眉偏了偏头,便迅速转头,轻笑一声,缓缓直起身子逼近唐绾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眯起了双眸,似毒蛇般吐着信子,缓缓道:“看来公主身子好了不少,卑职还请公主好生记住,若是再逃跑,那卑职可就不仅仅打断公主的腿了,公主两位侍女的腿,恐怕也不保了,公主的那些亲卫,别说腿了,连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唐绾心忍不住剧烈地咳了两声。
他待自己这般不尊重,前几次她实在是无力反抗他与自己的亲密接触,便被那样轻轻放下,可是这次他的臂膀竟然触到了她那纤细的双腿,这让她又羞又气,只恨不得将他狠狠捶打一番才能解气。
可是唐绾心打了他一个巴掌,对他却毫无威慑力,只能“你你你”个不停,气得咬紧牙关,深深发抖,却无能为力,只听得马车外白芍和绿萼的叫声,唐绾心慌忙想起身看看她们,却被宋柏谦手持刀柄抵住了她的肩窝,将她缓缓地往后推,直到唐绾心撑不住身子,无力地倚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之上。
唐绾心浑身汗毛登时立起,只见宋柏谦将刀缓缓抽出刀鞘,在唐绾心面前一晃,将沉重的刀鞘放在了唐绾心纤弱的双腿上,惹得唐绾心整个人虚脱乏力,害怕得浑身颤抖,宋柏谦又举刀直指马车帘的位置,只见绿萼撩开马车帘,浑身冷汗直流,颤颤巍巍地爬上了马车。
绿萼一看到马车内的情景,眼泪流的更凶了,唐绾心想要上前抱住她,却因被腿上沉重又满是血腥气味的刀鞘和举刀指向绿萼的宋柏谦吓住了,根本不敢动弹,眼泪扑簌落下,无声地抽泣着。
突然,马车帘放下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邹祈站在马车外,手中的刀刃上布满了血迹,不停地往地上低落,而身边躺着一具尸体,唐绾心只看到了那双绣鞋。
似是白芍的鞋子。
第29章 就像是那话本子里的神仙……
唐绾心惊醒的时候,宋柏谦已经不在床边了,她定了定神,猛地一下起身,急忙大声唤白芍进来。
白芍以为唐绾心出了什么事,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渍,在床边蹲下,紧张地握住了唐绾心的胳膊,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唐绾心被梦中的那只绣鞋骇得惊魂未定,伸手不住地触摸着白芍的胳膊,想确认她的存在。
白芍被她这副模样惊到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起身揽住了她的肩膀,道:“夫人是不是做噩梦了?”
唐绾心确认了白芍还活着,便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没事的,现在没事了……”
白芍一边给唐绾心拍着后背顺顺气,一边倒了杯茶给她,道:“梦中的都是假的,夫人莫要伤神,用些茶吧。”
唐绾心接过茶后一饮而尽,渐渐稳住了心神,轻声问道:“绿萼去了吗?”
白芍点了点头,唐绾心与她对视了一眼,轻叹了一声,低声道:“快些洗漱用膳吧,还要去赴约呢……”
……
小巷中的一户人家中,一个中年男子将夏温言送出大门,一边作揖行礼道:“多谢夏大夫妙手回春,救我母亲性命啊。”
夏温言将药箱往肩上拎了拎,急忙回礼道:“都是夏某分内之事,若是令堂身子再有不适,来寻我便是。”
那男子闻言大喜,急忙让下人送上一袋银钱,而夏温言也未推辞,收下后由着男子将他送出巷子口,二人才分开。
夏温言小心翼翼地将钱袋子揣进怀中,又取了几个铜板,在烧饼铺里买了一个胡饼,刚要吃下第一口,却在铺子后面见到了一个躲躲闪闪却十分熟悉的身影。
那女子一身翠绿衣衫,悄悄躲在包子铺的棚子边上,见夏温言看向她了,闪身避了避,却仍然被发觉了,没法子只能上前来见礼。
“我记得你是绿萼姑娘吧。”夏温言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在将军府时见过你,你不在主子身边服侍着,怎会来这里?”
绿萼双手摆弄着衣带,垂眸默了半晌,鼓起勇气抬头望向夏温言,悄声道:“夏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温言自然应下,随着绿萼移步一个巷口,只见绿萼双眼泛红,声音都泛着些许哭腔,道:“我是为了我们家夫人来的,上次蒙夏大夫好意诊病,我家夫人身子好了不少,可是近几日感了场风寒,身子越发不适,好不容易好些了但咳嗽还是不好,今日我家夫人趁着与友人相约出游的机会,想请夏大夫去给夫人瞧瞧病,只是不知道夏大夫方便否……”
夏温言十分惊讶,道:“夫人病了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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