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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雁鸣气得冲她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温芫缩了缩脖子,做出害怕的样子。内心翻白眼,跟你说有屁用,上赶着挨骂?
    盛雁鸣仰起头,伸手按了按鼻梁,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真是能添乱——”
    “可是,如果我不去的话。”温芫怯怯地说:“她会更纠缠你吧?”
    盛雁鸣的手停住,像是沉思了几秒,全身都散发着狂躁的气息。
    温芫很怀疑这玩意儿除了长得好看,到底哪里像是什么贵公子?跟狂犬病犯了似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这女尊男卑的世界里,任性大少爷还真是个受欢迎的人设。
    高高在上的女人们,觉得这种爱耍小性儿的脾气是种情趣——多可悲,当社会地位弱小卑微的时候,连暴怒都只会让人觉得有趣可爱。
    片刻后,盛雁鸣把手放下,阴沉沉地说:“那就去。你到那不许说话,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什么都不许做,省着给我丢人!听到没有?!”
    温芫乖巧地点头。
    盛雁鸣的眼神厌恶地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咣”地当着她的面甩上了门。
    温芫之前的怯懦表情像退潮一般一瞬间消失殆尽,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翻了个白眼回了自己房间。
    目的达到了。
    她撇嘴,原来盛雁鸣也要去,还好提前知道了,要不在酒会撞见就麻烦了。
    不过这样的话,计划就得调整一下了。
    温芫勾起唇角笑笑,还得换个方法对付杨书雅啊。
    也许是怕她给盛家丢人,盛雁鸣破天荒的给她买了礼服。
    大早上温芫还没睡醒——今天盛雁临不需要上学,她也就不用送。随便叫了个豆浆包子外卖,叫佣人收了就敷衍了早饭。
    谁知道她还睡得香甜,门就被砸得咣咣响。
    温芫心情着实不太美丽,以至于开门的一瞬间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外面的盛雁鸣跟她的表情如出一辙的臭,一见她又是那种嫌恶的眼神:“你是睡在泥地里了吗?”
    温芫拎起自己的衣领——她都习惯最近每次睡觉醒来都一身薄薄的污泥了,为此她每天早上还要多洗一遍澡。
    她也察觉到了,每次洗掉后她都会白一点、皮肤细腻一点,变得好看一点。
    一天两天看不出,但是这几天下来还是有些变化的——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人偏偏就变得明艳了些许。
    身体素质也像是更好了,她暗忖——仿佛身体都轻快了许多,力气也大了不少,再没有原主以前总熬夜的亚健康沉重感。
    这可能也是古钱的附加功效吧,温芫想。
    可面前的盛雁鸣没注意到她的走神,不耐烦地把大盒子扔进她怀里,告诉她晚上穿这个去酒会,转身就要走。
    “哎,”温芫忙叫住他:“下午我有事出门,晚上直接在酒会那里见吧。”
    盛雁鸣头也没回,嘲笑一声:“工作都辞了,吃软饭的还装什么日理万机呢?”
    好好的帅哥,偏偏长了张嘴。
    温芫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把门关了。
    没错,她要提前去酒会那里——去找那个叫‘丁麓’的男人。
    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温芫打开盛雁鸣给她的盒子。
    黑色晚礼服,很寻常的款式,虽然也是某个大牌的。
    不得不说盛雁鸣还算细心,配套的首饰也一并装进了盒子里,虽然也不是什么高定之类——当然,就算是高定,温芫也看不出来。
    穿越前,她也只是个普通大学生而已。
    不过虽说这礼服是大牌的,也并不说明盛雁鸣对温芫有多重视,只是不想堕自家面子而已。
    温芫拎起裙子看了看。
    不得不说,毕竟是大牌,再怎么也比她以前见过的高档。
    可是当她穿上之后才发现——这尺码也不对啊!
    胸部过分瘦了,腰又松了一截。
    温芫看着胸前被勒出来的一条印子,无语至极。
    她默默地把晚礼服脱了下来,放回盒子里,拿下楼塞进了车。
    还能怎么办?她可不想拿自己的钱买这种只能穿一次的东西——主要是她现在还没有钱到那个份儿上。
    三百五十万看着挺多,但在这个圈子里,毕竟还是不禁花。就算是那个鉴赏酒会,估计都拦不住。
    毕竟艺术品这东西的价格没上限,她的收入大头来源还是放在卖玉箫上,这三百多万不过是防止出现什么变故,有备无患的。
    温芫系上安全带,开车先去吃了饭,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到附近的一个家具城。
    半小时后,她回到了位于大学城附近的住所,先把保险柜塞进了租的房子,又等着卖指纹锁的商家上门帮她换了锁。
    关了门她才打开保险柜,抽出里面百宝箱的抽屉,小心翼翼的把玉箫拿了出来。
    今晚七点,鉴赏酒会前一小时,丁麓约她去交易。
    宴会的地点叫13号公馆,网上查了一下,是个装饰颇豪华的高档会所。
    温芫对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事情还懵懵懂懂,并不知道这会所是本来就属于酒会发起人还是只是租赁。
    但是既然印在丁麓的名片上,大概率是他的产业。
    她撇撇嘴,把玉箫装进早准备好的减震盒子——知道它的价值后,她可不敢像之前那样随随便便套个袋子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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