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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向温芫,目光都不一样了。
杨书雅的确是豪门,但是毕竟只是帝都杨家的分家。
如果是帝都杨家,那倒还可以跟丁家平起平坐。
可一个分家?
根本没法跟丁家抗衡。
杨书雅瞠目结舌,脸上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窝囊废什么时候……居然巴结上了丁家的少爷?
要知道,这个丁麓对自己可是连正眼都没瞧过。
瞬间的惊诧后,她心中涌起不可置信和疯狂的嫉妒:“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丁麓的?”
温芫欣赏着她脸上的扭曲神色,似笑非笑:“杨小姐是信不过我,还是质疑丁少爷的话?”
质疑,谁敢质疑?
连盛雁鸣都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来话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是他印象中的窝囊废吗?
话说回来,今天她身上穿的这身衣服也跟自己选的不一样。之前没仔细看,因为这身衣服的光彩全都融入了温芫自身的光环之下。
还有那一套渐变蓝宝石……他一开始居然都没想到那是蓝宝石,毕竟温芫的身价放在那,就算穿戴的是真的,也不会有人信吧。
可现在知道温芫跟丁麓认识了之后,再看这身衣服,就越看越觉得不对。
这剪裁,这用料,明显不是大路货,比他准备的那件高级多了。应该出自某个顶级奢华品牌。
而那一套首饰,就算是带棉的蓝宝石,那也是蓝宝石啊。而且设计独特典雅,透着浓浓的高贵气息,恐怕也不是凡品。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丁麓送给她的?
盛雁鸣没察觉,自己心里意外地泛起了一股无法遏制的酸意和怒气——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居然背着他勾搭了别人?!
不,不可能的。对方可是丁麓,那个传说有厌女症的丁麓!
更何况,那还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少爷。就算真的是对她有兴趣,那也肯定只是觉得新鲜,把她当个玩物——身份如此悬殊,图什么?就图她这张脸?
他此刻却忘了之前他看温芫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平平无奇,而现在却把她的脸定义成了勾搭别人的利器。
盛雁鸣越想越气,浑然不记得自己从来没有把温芫当成自己的妻子看过,对她从来没有过尊重,只有羞辱和鄙视——和他的家人一起。
他现在分不清自己心中的酸涩,到底是出于嫉妒——嫉妒相比自己,丁麓的遥不可及,还是在生气,温芫居然跟其他男人有关系?
温芫哪管得了这些,她的视线落在拍卖师身上,优雅地抬了下手:“你可以继续了。”
继续,谁还有心思继续啊。
又是几个没什么意思的拍品,总共的价格加起来也不过五百万。众人神思不属,全都在想着刚才的惊天大瓜,对竞拍都不怎么上心了。
哪怕杨书雅发泄似地又扫了两件,也势必没法抢走温芫的风头了。
“那么今天所有的拍品都拍卖完毕了。”
拍卖师退场,换上了主持:“签确认书和付款之前,先有请一下今天的主办人,蒋氏的蒋枫晚先生,为我们这次慈善募捐做一下结语。”
众人这才打起来点精神。
蒋枫晚,蒋氏集团的少爷——蒋氏集团掌权人蒋樱庭的弟弟。
温芫注意力一直放在台上——她倒是沉浸体验了——现下跟着人们一起鼓起掌。
很快,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男人坐着轮椅出现在了台上。
上得台来,掌声渐渐平息,他嘴角噙点微笑点头示意,随即拿起话筒:“感谢今天各位光临本次慈善募捐酒会。”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紧接着的下一句话。
“今天我最想要感谢的人,是温芫小姐。”
什、什么?
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耳朵听错了什么。
蒋枫晚微笑,眼神温和:“其实刚才那幅印象派油画,是我捐出的拍品。”
众人默契地保持鸦雀无声,想听他接下去的话——虽然眼中都已经盛满了意外。
蒋枫晚顿了顿,不去看台下人们呆若木鸡的表情,叹了口气:“那幅画……是当年,我母亲画的。”
他并未继续说下去,反而微微垂头,直视台下的温芫。
他声线温和:“现在我仍然有个问题想问温小姐——得到这幅画后,你要如何处理呢?”
如何处理?台下众人面面相觑。
说起来,蒋枫晚的母亲蒋清似乎已经过世多年了。
这幅画是蒋清画的,那就是说不算什么名家,而且冲着蒋家,也不能轻易转手卖出。
那就……只能放在家发芽了。
不过话说回来,能得到这位少爷的感谢,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基金会了——这么算起来,能跻身海城顶级豪门圈子,结交这种级别的人脉……八百万可真不算亏啊。
只是之前在展厅听到二人对话的众人心中都有疑惑。
记得那时候……温芫说很讨厌这幅画来着,结果这画是蒋枫晚的母亲所画,这……不就撞枪口上了?
怎么蒋枫晚还说要感谢温芫?
是感谢她独具慧眼,买下了自己母亲的遗作?所以对她前面那句冒犯的话一笔勾销?
那温芫现在就得慎重回答这个问题了——既然蒋少爷给了她再回答一次的机会,她要是有点脑子,就该换个跟刚才不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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