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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今天被温芫带到海滩上,让他放松下心情疗养疗养。
他看着远处对温芫建议:“你还是买个房子吧。主教虽然站在你这边,但毕竟教会只处理家族之间的事务。你现在虽然只有一个人,至少得买个房子,自立门户才行。”
温芫想想,也是这个理。
主教大人已经帮了大忙,她也不能让他难做。
她看着远处玩耍的众人,伸了个懒腰:“有道理。我一会儿去看看房子。”
金珊瑚风景不错,风土人情也很迷人,食物更是没的说。以后没什么事来度个假也好。
忽然,沈旬微砂的声音响起:“主教被选上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为教会奉献一生。”
温芫动作顿住,回头看他。
沈旬与她对视,一向慵懒的脸上少见地正色:“他一辈子都不能结婚。”
温芫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沈旬。
沈旬被她盯了几秒,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只是提醒你。”
温芫的声音过了几秒才响起:“你好像很了解金珊瑚,而你明明没来过。”
她侧躺在沙滩椅上,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问沈旬:“你邻居家的爷爷说什么了?”
沈旬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他们遭遇车祸前,两个人关于“安全屋”事宜的对话。
他看着遮阳伞鲜艳的边缘外,蓝得澄澈的天空,思索几秒才说:“他说他去过一个岛屿,那里非常美,有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夕阳。一到节日,就有盛大的庆典,还会选出一位天使守护岛屿。”
“他年轻时,是个杀手。某次去那个岛屿执行任务时,爱上了一个女人。”
“可这个女人是他的目标。”
“他为了她,背叛了组织,被追杀。为了不连累她,他选择逃走。走之前,他对她说,会在矢车菊盛开的三个月后来找她。”
“可他被抓住了,组织砍掉了他的手,也剥夺了他做父亲的能力。”
沈旬垂下眼,语气里带上一分苦涩:“……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吹牛。”
他想起那个形容枯槁的老头,常常有小混混把他堵在角落里,嘻嘻哈哈地要扒掉他的裤子,看看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沈旬每次见到,都冲上去跟坏小子们打成一团,然后遍体鳞伤地回家。
每当他浑身伤口回到家,妈妈都会歇斯底里地大声叱骂他,大抵是些“我像只老鼠一样躲藏这么多年,你不能让我省省心吗”之类的话。
最后,她的叫骂会变成呜咽。她抱着沈旬,断断续续地哽咽:“我只有你了,阿旬。沈家只有你了……”
他小的时候不懂,他们到底在躲谁?
为什么这几十年来,妈妈从来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就连老鼠跑动的声音都能轻易惊醒她?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可每次问出这句话,妈妈都会抱着他哭泣。
直到很多年后,母亲死去,他才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
他从世界顶尖的医学研究所退出,决定回到从没去过的故土牡丹国。
沈旬的导师对此震惊不解:“我的孩子,你从贫民窟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现在,为什么要在马上成为最年轻的学界新星之前放弃?”
沈旬笑容落寞,他已经失去了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接下去的人生,他要为另一个目标前行。
沈旬从回忆中抽离,一抬眼就对上温芫的双眼。
她伸出手,纤细手掌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抚了抚。
这动作温柔,忽然让沈旬想起了小时候,在他受伤时,妈妈一边絮絮叨叨地埋怨,一边帮他处理伤口。
最后,她总会这样轻轻地摸摸他的头发。
沈旬迅速垂下睫毛,掩去眼中酸涩,抬手一巴掌拍开她,嫌弃:“撸狗呢。”
他看着远方正招手的时晴:“叫你呢。”
温芫啧一声,起身,身上一直披着的浴巾滑落。
沈旬正艰难地单手点烟,不经意地一抬头,一下子呆住,下意识冒出一句“卧槽”。
温芫穿了一套黑色的比基尼,上身下缘和下身上缘都有交叉布条装饰。
沈旬一直觉得温芫清冷的气质适合白色,可没想到黑色显得她皮肤晶莹剔透,有种无法抗拒的魅惑感。
在各种浅发色中,这一身黑色和她的黑发形成了完美的呼应。
不……重点不是颜色,而是完美到简直不像真人的比例。
平直的肩膀,中间的细腰盈盈一握。
但并不显得脆弱,而是有种柔韧的力量感,更不用说那双又长又直的美腿。
简直是CG里才有的完美身材,像是人类对美的终极幻想照进现实。
温芫若无其事地向海边走去,不夸张的说,海滩上至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看她。
远处的少年们都看呆了,有一个甚至直接跪在沙滩上,捂着鼻子——他流鼻血了。
“切……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
沈旬嗤笑一声,忽然皱起眉,紧接着一把扯过温芫留下的浴巾,盖在了腰上。
他笑不出来了,恨恨对那摇曳生姿的背影骂了一句:“我靠。”
时晴躺在充气床上,被忠犬阿晟推到深处玩耍。
池靛手上有伤不能下水,他坐在沙滩上,一抬头就看到温芫被太阳照得闪闪发亮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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