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零花钱的事儿，是你放出去的？”
    顾娜就不说湉湉的招儿多不靠谱了，从她的话里听出来别的。
    “亲姑啊。现在谁不知道咱俩啥关系啊。我敢往出放料吗？那跟官宣有啥区别？是我们宿舍的同学，听我说了叶帅上交的卡，跑到假料博物馆去投的假料。本来大家就是看着好玩儿，拿来造梗嗑糖，当同人文看的。谁也没想到叶帅亲自出来锤啊。对了，这么一说，我又有主意了。你们要是觉得前面的招儿不行。那我再说一个，找一个你们团队里的人，去假料博物馆投假料，以假料的名义，投真料。过后都能锤的那种。还得有点儿个人特色，或者是单独的昵称，或者是特别的文风啥都行。能让粉丝认出来就行。只要锤那么三回两回的，以后再发什么，粉丝都只会当真料看。这样儿，既相当于是会开了你们恋爱的一些小细节，还不留把柄。用昵称。还是投的假料。营销号都不转的。最安全。还有啊，彩霞姐，你也别觉得粉丝就没用。那些啥都管，想影响爱豆工作的是没啥用。但你要是想炒CP，那CP粉养多了，流量带起来，大到路人都知道他们是CP的程度，粉丝就有用了。路人不相信工作室的声明，更愿意相信，几十万人都相信的CP，还能假？还能几十万人一起瞎？”
    当着她这个大粉的面儿说粉丝没用这件事儿，湉湉不服啊。多米诺的CP不就是例子嘛。最开始，《明天以后》没播之前，刚官宣主角的时候，多少人骂两位主演没有CP感的。刚开始CP粉就是凑热闹的几万人，转折点不就是宠物店老板赵思琪在假料博物馆发的那一篇多米诺一起去买猫粮的小作文嘛。因为写得真，才让很多人入戏的。之前的假料，好多一看就是同人文，看都不想看。那之后，才陆续有大手去写小作文，同人文的文笔也上去了。加上之后CP站姐放出来一些路透的照片，才圈住的粉。
    粉丝没用？粉丝没用多米诺能有今天？主角没有CP感，电视剧还想火呢？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CP粉里有好些年纪大的阿姨粉，都是已婚已育有经济能力的，可能在姑姑身上找到一些自己的理想生活的样子吧，嗑得特别真情实感。她们还都没追过星，虽然打榜做数据啥也不会，让洗广场还能拿着家里拖把去楼下找广场。但她们氪金行啊，叶铎的氪金粉多，那是她们爱秀，姑姑的宅男粉肯花钱，但他们没钱。阿姨粉们才是真的有钱呢，人还特别低调，花了钱不声张而已。她们还很有生活智慧，不会跟小孩儿似的，别人说啥都信，人家能自己判断真假，不会被洗脑。以前我都不知道CP粉里那么多有钱人，还那么多成功人士。就前一阵子，姑姑不是宣了一个高奢化妆品嘛，有一天群里一个姐姐突然开始抽奖送那牌子口红，抽一百个。二十多万呢。然后大家聊起来才知道，她升职了，高兴。后来扒出来，人家是世界五百强公司的高级副总裁，牛吧？平时在群里向来只发红包，不说话的。那天也是因为她，好些人都来劲了，说给她庆祝，都去买代言，一晚上花好几百万。后来又说怕被骂歪屁股，要端水，又去买了叶帅的旧单曲。这些多富婆，都是啥身份，可能都超出想象，这些人的影响力，能小吗？”
    湉湉到底年纪还是小，心里不高兴了，就非得要证明粉丝的重要性，把老底子都往出倒。
    “嗯？你们还有这种群呢？”
    张大勇感兴趣了。他以前是真不怎么重视CP粉的。按照经验来说，CP粉都是白嫖，不花钱的粉丝，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路人。
    “那当然了。我们是民间组织嘛。两边儿公司都不敢伸手管，自己不组织起来不乱套了？”
    说起这个，湉湉也生气。CP粉就是爹不疼妈不爱的。蒸煮不敢认领，两边公司怕麻烦，都不敢伸手管，最多是派个把职粉带带节奏。都是自发的管理。管理组都是义务的，业余的。也算是幸运，管理组的人都很靠谱，要不然，多米诺不可能发展这么快。
    “那要不然，你把我跟彩霞加进群里去？”
    张大勇看了宫彩霞一眼，这种有影响力的粉丝，还是可以认识一下的。孙湉湉一说，他就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公司的助理急火火的给他打电话，说叶铎的旧单曲突然涨了两百多万的销量，还查不出来原因。那天，说是还有几个代言的淘宝店，叶铎主推款也异常增长了。团队查了好几天，都没查明白起因在哪儿。原来就是为某个大佬庆祝升职吗？
    “别别别，大勇哥，您可别为难我。那群我都是蹭进去的，还是拿了我姑姑的好几张私人照片才给我通过的。我也不是管理员。再说，前阵子有人提过，想加两边后援会的管理进去，有事儿好沟通，都被大家给否了。说了只作散粉，远离官方。”
    这个群，跟那个全是大粉站姐的群还不一样，那个群屁话多。这个群平时没那么闹腾，也不怎么磕CP，不是真糖，都没有磕的。聊得更多的是家长里短。都当朋友那么唠的。平时买东西，抢代言，都是谁方便就把钱给谁一起买。那钱没多没少的，都是不在乎那点儿的。开始也有耍心眼儿的，没几天就被抓出来了，还有被告的呢。就连她，都知道她是谁，平时也没人老问她多米诺私下的事儿，那是尊重，是成年人的做人原则。她要敢帮着张大勇作弊，搞不好那些人就脱粉了。得不偿失，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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