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松了口气。
    这次正常多了。
    莱因换了件丝绸质地的黑色长袖，有点像衬衫，但又比衬衫更好看。
    以他的肤色配上这种衣服，整个人白得好像在发光。
    乔希：【他居然比我白，我嫉妒了。】
    系统：【没关系呀，你可以抽卡！】
    乔希：【……？】
    系统“啊”了一声：【对哦，我忘了告诉你，升到45级，会有新的卡池出现，是可以提升宿主自身能力的属性卡池，也包括容貌。】
    乔希一脸冷漠：【……哦。】
    系统小小声：【对不起嘛，你是我第一个宿主，我的业务还不是很熟。】
    乔希：【没事，如果你感到抱歉的话，就帮我提一下概率好了。】
    系统：【…R以下的卡可以，但是就算我给你把想要的调到99.99%，你也有0.01%的可能抽不到啊。】
    说完，它继续用耿直的语调给乔希的心口捅刀子。
    【而且那个0.01%抽不到的可能，指的是正常人，你的话…恕我直言，说不定是100%。】
    乔希：【…闭嘴！让我做个梦还不行嘛！】
    系统听话的闭嘴了：【等你想抽的时候告诉我，我先休息一会。】
    乔希：【……你们系统还需要休息？】
    可惜，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系统盯着方才揽向乔希的手，嘴巴严严实实地闭着，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莱因揽着乔希的腰，不消片刻就带她飞到了城东的街道。
    这条街全是大大小小的酒馆和餐馆。
    部分装潢华丽，只接待贵客。
    更多的是朴素的，接待平民的小酒馆。
    就算再豪华的酒馆，自认高傲的贵族们也是不屑前往的。
    他们只会去城西的俱乐部享乐。
    而城东这里，接待的更多是贵族之下的中产阶级。
    作为怀尔德东街最大的酒馆——亵渎月光，酒馆老板最自豪的事情就是，他们只用一名绝色女子，就留住了王国中爵位最高的男人。
    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搬去城西了。
    想到这，摩里吸了口烟斗，眼睛眯了起来。
    身后的门打开，贝雪穿着一身露肩的束身裙走了出来。
    这条裙子是摩里特意为她准备的，裙摆宽大繁复，显得腰部更加纤细。
    贝雪脸色苍白，见摩里朝她看来，迅速垂下了眼眸：“…我换好了。”
    摩里的眼神在她丰满的胸部游移了一阵，举起烟斗深深吸了一口，训斥道：“自己对着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简直跟死了亲爹一样，利斯特大人马上就来了，给我精神点！”
    贝雪听到那个名字，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摩里看她不情不愿的样，嗤笑一声：“怎么，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如果你不想，也可以，但是……”
    “我愿意！”
    贝雪打断他的话，脸上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摩里靠近一步，粗糙的指腹抚上她的脸，迫使她将头高高抬起。
    他放下烟斗，用满是烟臭味的手按向贝雪唇角，然后往上一提——
    “给我笑。”
    贝雪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掩去眸底的怨恨，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呵。”
    摩里重新拿起烟斗，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紧紧盯着门外。
    楼下，左侧是许许多多围坐在圆桌前的酒鬼。
    他们喝着廉价的生姜啤酒，脸上带着红通通的醉意。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荤话，引来哄堂大笑。
    除了这些整日醉生梦死的人外，还有一些穿着体面的人，矜持地抿着一小杯昂贵的葡萄酒，坐在右侧的红木桌边。
    他们时不时望向门口，眼神焦急。
    在隔壁传来肆意大笑时，面色又带上几分嫌弃。
    贝雪从二楼冷冷望着下面。
    中间的走廊宛若一条泾渭分明的河，将不同身份的人隔在河的两岸。
    摩里这么做，无非是仗着酒馆的口碑，想赚更多的钱。
    平民就算穷，喝廉价酒的钱也还是有的。
    但他又不想得罪有钱的客人，只能用这种方法，隔开他们。
    不管富有还是贫穷。
    他们来此的目的，不是花天酒地，就是攀附权贵。
    贝雪的心里一片寒冷。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想攀附的权贵，究竟是多么恶心肮脏的畜牲。
    铃铛声从门外传来。
    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坐在右侧的人立刻站起身，挡在进入酒馆的必经之路上。
    “来了！”
    随着摩根喜悦的声音响起。
    贝雪知道，她的噩梦又开始了。
    *
    乔希和莱因到的时候，“亵渎月光”的外侧正围着一圈乱哄哄的人。
    痛苦的惨叫从人群中传出。
    看见他们二人穿着明显的贵族服饰，周围的人互相对视一眼，自觉让出了一条路。
    酒馆的仆从们正围着一名瘦弱男子拳打脚踢。
    “你们在干什么！”
    乔希皱眉大声喝止。
    仆从们满脸不耐地望过去，看见两人后又迅速变成了惶恐。
    “大…大人，不是我！是老板，摩里老板让我们这么做的！”
    卖人的速度之快，让乔希无语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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