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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夫人!”外边传来一阵嚎叫,脚步声都快打架了。
    云桑头疼的扶额。
    果然,下一瞬就见阿宝飞奔进屋,抓住她胳膊腿脚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看过,圆润的脸儿满是汗珠,“这伙子没良心的!活该他病死!幸好您没大事,回头我也寻一味毒药来,专毒巯岳阁那位。”
    阿贝忙打断她,“小声些!”
    云桑笑了笑,阿宝阿贝简直是对头。可她牵挂祁昱,想起那句我必不会叫她受委屈,便露出一个甜津津的笑来,就连空气中漾着的苦药汤味儿,呼进鼻息间都是沁甜的。
    说话间,外边天色黯下了。云桑掀被起身,一面叮嘱:“我身子并无大恙,你们不要忧心,也切记不要宣扬,汤药都熬着,只装作我病得不行了。”
    “胡说!您好好的!”两个丫头异口同声。
    她虽是好好的,可还不知祁昱如何。
    这样的未知与猜测当真是抓心肝的磨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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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雨夜
    祁昱从福泽院出来时,外边下起了大雨。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徐之琰吐血晕倒,宣平侯和周氏护子心切,再多的,也没法子声讨。
    对付这种人,只有用阴狠手段。今日算是开始。
    夜色渐浓,淅淅沥沥的雨珠儿拉成长线,泛着冷光,在夜里尤为刺眼,似刀子似长剑般,从天上倾倒下来。
    天更寒了。
    祁昱身着的银灰长袍是入秋时做的,如今显得单薄,他常年冷着一张脸,可体温高得吓人,胸膛暖烘烘的,今夜却变戏法似的变得寒凉。
    阿东把王妈妈压去城郊寺庙关着,还没回来,这时候给他送伞的人都没有。
    在廊檐下站久了,后背上被荆棘条抽打的地方开始丝丝抽痛,这样寒冷的夜,兴许血丝都被冻凝住了,黏在衣裳上,倒不如倘着磅礴大雨回去。
    他往前迈步,冷雨扑面而来,瞬息打湿衣裳,身后有一只手扯他。
    祁昱顿了顿,缓缓回头,瞧见那人时,眼中光亮即刻凐灭。
    徐霜铃从大梁柱子后现出身形,举高了伞,提高大的男人遮住些风雨,神色晦暗,“昱哥哥,方才你和父亲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喜欢嫂嫂,才这么破格帮她讨回公道,是不是?”
    祁昱一手抵住伞柄,往旁边推开。
    徐霜铃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嫉恨,索性把伞撂到一边,也淋着雨说:“兄长和嫂嫂的事,你去插手,不是存心找不快?何必把兄长逼到绝处,触怒父亲,他们不快,你也没有好日子过不是?”
    “况且,嫂嫂不会念着你的好。”徐霜铃压着几乎要冲出心房的恶,继续说:“高门大户里养出的女儿,眼光高,心思深,她们心里有杆称,什么样的人才能与之相配,与家族相配,你今日舍了前程帮她,她碍于情面,不会转手给你几锭银子作为报答,但别的呢?她总会寻到合适的物件回了这份心意。”
    在徐霜铃眼里,面前这个冷峻男人只是依仗候府而活的蝼蚁,她眼中的高门贵族,都是从周氏那里得出,而自己却是庶女,头顶有母亲周氏,周身有数不尽的姊妹,从未有资格拥有。
    “就算嫂嫂今日恨了我兄长,要和离,也不会多瞧你一眼,就算是再嫁之身,多的是男人贪图她的美貌她的家世,那样娇俏的脸蛋,窈窕的身姿,你不也是——”
    还有更多未说完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徐霜铃的脖子被大掌紧紧掐住,顺着柱子往上提,一双腿掺杂着冰冷雨点拼命抖动。
    祁昱漆黑的眼融在夜色里,任谁,也看不出是怒还是哀。他手中力道不受控制的加大。
    那样娇俏的脸蛋,那样窈窕的身子。
    谁不觊觎?
    谁都想要。
    可偏偏他,他纵使有了高贵至尊的血脉,还是不足以占有沾染吗?
    刚才宣平侯说的所有敲打之语,都不会叫他轻易这般落魄,唯有一句:你就算是哪家流落的天之骄子,到沐家那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因为养你长大的祁妈妈是我候府的奴仆,你祁昱如今也是之琰的奴,是污点,一辈子都抹不掉的。
    他恍然若失,是啊,别的皇子自出生便金尊玉贵,从前听府里的老妈妈说,宫里一个皇子便有好几号宫女太监伺候着,圣上从前朝钦点夫子去教导。
    他不过是阴差阳错流落在外,连读书,还要偷摸着不敢告人的野孩子,若不是当初不得已允了这屈辱的替身,他如今只怕是玉鼎记谋生计。
    什么千疮百孔,早就新添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口子,是桑桑。他有了弱处,再被人肆意触碰时也会疼,会流血,会卑微。
    叫他燃起期冀的是这几日沐云桑忽而的和颜悦色,甚至小心翼翼。
    或许,她是知晓了徐之琰是何秉性,才忽然变了态度,也是因此,对自己多了几分宽和温情。
    在云桑眼里,他也是受害者,也是受候府胁迫欺瞒的人,对待这样的人多少有些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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