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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天宇宫啊!”香草吓了一跳,飞快的伸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乱说,这是血界至高无上的天宇宫,住的又是血界至尊,怎么可以乱说,“小姐,墨大人说了,您以后就是天宇宫的宫女。”
香草不明白墨大人为什么让本来是娘娘的小姐当宫女,不过这些不是她一个小宫女可以照顾得到的,她接到的指令只是好好照顾小姐,其他不知道。
蝶雪这次没受伤,待遇自然也没见长,还是稀粥咸菜,跟香草两个人一人一碗,吃不饱饿不死。
蝶雪住在天宇宫分给宫女住的房间里,跟香草两个人倒也没人打扰,除了吃的让蝶雪老是报怨,其他倒挺舒服的。
她也曾经问过,为什么天天吃稀粥咸菜,香草说,上头有人关照,只能给她们吃这,气得蝶雪当时差点跑出去到厨房去争,她虽然活的一向憋屈,不过不能这么无缘无故被人欺侮,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乖乖的回来了。
这是天宇宫,她一直提醒自己的要记得这里还有一个跟她不对劲,最好永不相见的血皇绝昊,所以想想还是饿着比较好,不然可能连好好活着这样的日子都不能达成。
她还是很珍惜自己性命的,还得等雷哥哥,救她回天界!她的希望在天界,所以一定要用力活下去。
香草带来的稀粥被蝶雪风卷残云扫完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香草手中的稀粥,强制自己转开眼,这几天越来越饿了,那么稀薄的粥,厨房也真好意思做出来,天天喝稀粥,全身上下没一点肉,连香草也跟着瘦了许多。
这都是那个恶魔害的。
“小姐,这两件衣服是给您的,一会儿你到君皇的宫殿去轮值。”香草的注意力没在这里上面,三口并两口喝完粥,为难的看着蝶雪道,蝶雪的身份是娘娘,现在当个轮值的宫女,会不会太让小姐为难。
“轮值,谁叫我去的?”蝶雪警惕的放下碗,到那个恶魔面前当宫女,谁想出来的死主意,不会是想害死她吧!
“小姐,我也不知道,宫里管事的嬷嬷今早上通知我的,不是陛下的贴身宫女,只负责外院的洒扫工作。”香草声音越说越小,这工作对于其他人来说多是一份荣幸,但娘娘的身份,只做洒扫工作的小宫女,肯定会委屈的。
香草收拾好碗筷后,便离开了,她今天也重新分配了工作,所以一会好了马上要去报名。蝶雪静静的躺在床上,本来每天喝完粥,她都会好好睡觉,吃不饱若又无事做,那才是痛苦的事,可是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得抱着被子郁闷的坐在床上。
让她当宫女是谁的主意呢?血皇,不太象,血皇每次见她,都恨不得折磨死她,想来应当不想见到她,可是除了他,她又想不起是谁。
就象这次到底是谁救的她,让她逃脱了花奴的身份,而且还让她可以在天宇宫中休息,一般人绝对做不到,如果血皇不是的话,是那个墨染吗?可那个人也不象啊!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这皇宫里还有谁有能力救她,然后堂而皇之的把她安排在天宇宫。
蝶雪摸着头,只觉得一片混乱,糊里糊涂来了血界,就只是在房里睡个觉而己,不知怎的就出现在血皇的床上,而后就受到血皇的敌视,每一次见面都非要她死的样子,而她的生命力也的确高了点。
记得以前她身体一直很弱,可现在每次都能从死亡线上拉回性命,而且还不是一次,幸运的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难不成来了血界,她的体质也改善了。
还有那天昏迷前,碰到的是不是血皇,如果是真的,再碰到他一定死定了,最后的记忆是自己上前去掐他的脸。
这应当不会是真的吧!一想起这个场景,蝶雪觉得全身发凉,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老虎头上,噢,不!往至尊脸上掐痕迹吧!
全身发寒,一把拖过被子蒙到头上,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再躺会,一定不会的,她可是最珍惜生命,远离危险的人!不会做这种事的!
血皇绝昊是那种致命源,她绝对不要接近他。
大殿外的灰尘实际上并不多,所谓洒扫最主要的还是照顾那几株名贵的树木,这些参天的树木据说还是从其他各界引进的,金贵的很,这是管事嬷嬷的原话,蝶雪在心中很不以为然。
从外界引进的植物就那么金贵,为什么她这个从外界引进的人就不金贵了,不但不金贵,还专门挣扎在死亡线上,跟死亡倒是蛮接近的。
大殿外的场地己经扫了来来回回不下两遍,蝶雪扶着酸软的腰靠在一棵树后面,打了个呵欠,很久没起的这么早了,今天一早被叫醒的时候正在做美梦。
靠着树虽然不能美美的再睡一觉,好在正时花草丰盈,气候润泽的春天,打打瞌睡倒也不错。
正半迷半糊之间,忽听到人声传来,抬起困顿的水眸,半睁着侧头看过树后,本来迷迷糊糊的美眸一下子瞪大,纤小的身子飞快往后缩了缩。
大殿内出来一群人,当先一人,紫袍宽带,俊美寒洌,正是血君皇绝昊!
蝶雪一直记得自己跟绝昊两个是绝对不能见面的,一见面她非死既伤,拿着扫把的小手紧了紧,弯着身子,更紧的缩好,现在想想洒扫工作也不错,一般情况还真见不到那位高高在上的血皇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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