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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突然而来的信赖,无瑕愣了一下,随既心疼的伸手紧紧拥着她,看着她脸上露出悲哀之色,眼中隐隐有晶莹闪过,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她很痛,他只烦恼自己不可以解轻她的痛苦,可以让她不那么伤心。
半晌,蝶雪怔怔的从无瑕怀里抬起头,茫然间推开他,后退几步,笑的凄凉无助,乌黑的眼眸美丽中透着死气,虽然有淡淡的希望,那希望却很浅,浅的进不了她的心。
无瑕看着怀中空落落的感觉,失落的收回目光,没关系,他能等,他会等到雪儿真正接受他的那天,或许到了那一日,她才可以不那么悲伤而绝望,虽然他不知道天界的加雷跟她有什么关系,但他不会相信她是天界派来的奸细。
她不会,也不可能是,那双清澈的眸子可以照见人心般的纯真,不管是笑容还是哀伤看不到一丝的虚假,她怎么可能会是天界的奸细,墨染说的一定不是真的,所以他不相信,他愿意帮她,既便她看不到他的好,只要她的脸上能露出初见时纯真的笑容,就够了!
俊脸上露出笑容,心疼的伸手揉了揉她乌黑的长发,她变得更加苍白了,刚进门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的生命波动也是那么微弱,不过还好,虽然微弱却还在坚强有用的跳动。
看着无瑕不放心的离开,他的背影透着淡淡的寂寥,蝶雪重新躺回床上,怔然许久呆呆的脑袋才恢复正常,唇边绽放出如烟的笑容,不再去想其他,那些事她控制不了,一个小人物而己,又怎么进入那些至尊眼里。
她现在只想乖乖当个小人物,犯犯该愁的事情。
虽然无瑕己经答应会帮她,可是她也知道想离开皇宫肯定是千难万难的,要不然,无瑕也不会等到现在,一定要想的周密才能逃离。
水眸不自觉的迷离,心中藏着事,心思全不在身边,倒是香草叫了她好几声才发应过来,微蒙的看着香草,显然根本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娘娘,君皇听说您醒过来,特地遣人过来,说一会君皇就回来,叫奴婢先服待娘娘洗浴用膳,他可能回来的有些晚。”香草喜悠悠的说,君皇对娘娘果然是不同的,连回来晚都要叫人来关照一声,显然是怕娘娘等的晚了。
这绝对说明娘娘再不会受委屈了,她这个做小宫女的当然替娘娘高兴。
他来做什么!再见他己没有想象中的难,或者连死都不怕了,她还会怕谁,唇边的笑意茫然,淡淡的讥诮,为自己也为他。
蝶雪想不到绝昊回来的那么晚,而且还是被抬着进来,看着那张静静的躺在龙榻上俊美苍白的脸,少了平时的寒洌,退下高高在上的冷厉,俊美无铸的脸平静而安和,从来没有过的安静平和,几缕紫色的长发落在他的脸上,为他带上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柔美。
他受伤了!
他竟然受伤了!
而且还伤的那么重!
他不是最厉害的血皇吗?血界至尊的力量以整个位面为源泉,只要血界不灭,至尊的力量就不会力竭,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受伤。
身子不可自控的扑到床边,手指轻微的抚在他的脸上。
带着她自己都无法忽视的颤抖。
不是那么恨他吗,不是想离开他吗,不是害怕见到他吗!可是现在看到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心里竟然一点也不快乐。
竟找不到半点放松,只是脆弱的心痛。
“娘娘,君皇上次为救你特地去妖界寻惊魂草跟妖皇比试的时候,曾受过伤,这次跟魔尊切蹉时不不心撞到伤口,失手之下,被魔帝的绝源刀刺入胸口。”墨染沉着脸,垂下眼眸不悦的道。
魔帝和君皇一见面就必然会动刀剑,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每一次皆以魔帝的败北而结束,所以这次魔帝又提出来,墨染也不在意,却不料这次竟出了意外。
一想起这件事,墨染就生气,连带着也生起一边默不做声的蝶雪来,要不是惊魂草珍贵,君皇也不会亲自赶到妖界与妖皇发生冲突,君皇让了妖皇一招,才受了点伤。
“君皇那么高强的修为怎么还会受伤?”蝶雪淡淡的道,呆滞着手抚在他俊逸的眉宇上,绝美的柔唇泛起淡淡的冷落,长长的羽睫盖在她的眼帘上,微微颤动中隐下她所有的情绪。
“若不是上次为了给你找惊魂草在妖界受了伤,君皇又怎么可能一招输给魔帝,受那么重的伤。”墨染看到蝶雪淡冷的神情,怒了,这女人还真没有良心,君皇若不是为她找惊魂草又怎么会受伤。
为她找惊魂草,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手抓住边上的纱帐,用力扭捏在一起,看得见手指间因用力,变得苍白:“君皇什么时候去的妖界?”
“什么时候,还不是你上次君皇离开血界的那几天,后来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君皇没来得及治伤就返回了血界,不然魔帝何以能伤到君皇。”墨染没好气回答,顺便把一瓶药膏扔在床头,“三个时辰给君皇上一次药,魔帝的绝源刀有魔界本源之力,君皇没办法自我修复。”
说起这个墨染就更生气了,不过生气的对象是君皇,中了一刀后,竟然还特地关照把他送回天宇宫,并且不要他的照顾,只需交给那个重新复位的雪妃就可以了。
这么重的伤,五大本源神器,一般人只要碰伤一点就会致命,君皇受伤不轻,他担心的有些心浮气燥,却不想君皇还不要他照顾,竟然让那个女人来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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